第七節 生病(2 / 2)

「警察同志,來先抽根煙,」我掏出一盒煙抽出二只遞上「我是來保我朋友的,就這大個子了。」

那個警察沒接手里的煙,說道:「你來保他?張得勝是吧。張得勝打架斗毆,按照相關規定,得交納治安罰款一千塊。」

「那個,警察同志,你看能不能少點罰款?」我涏著臉笑著說。

「你以為這是菜市場?治安罰款還有講價的?」

確實,派出所不是菜市場,我只得交了罰款把都老勝領出了派出所。

「你怎么搞的,和誰打架?」我我和老勝走在大街上,我問道。

「別提了,今天下班在回家的路上,對面過來了四五個腦殘,其中一個叼著一支煙,故意和我撞上,那家伙把煙倒了一頭把自己的衣服燒了個洞,拉著我要訛我。」老勝說:「我是誰啊,哥出來闖盪時,那幫小子還流鼻涕呢,那點訛人的小伎倆還能唬到我?結果,就打起來了。哥告訴你,就咱以一敵五!」

我看看老勝手臂上的傷問道:「這傷咋回事?那警察就把你一個人抓了?那五個呢?跑了?」

老勝扯了扯衣袖,說:「這是那兔仔子用匕首給我劃的。那五個家伙全抓了,就關在那隔壁房間呢,他們身上有匕首,我估計他們進了派出所就不是罰款那么簡單了,奶奶的,那幫小子,最好給判了刑才好。」

「下次小心點,去醫院包扎一下吧,省得感染了。」我說。

我陪著老勝到醫院包扎了傷口,這一折騰就到了九點多了,和老勝從醫院出來後,老勝說有些累自個先回去了,卻把老子給丟醫院門口了…

這么晚了,再去晴子那,從哪個角度都說不通了,再說晴子可能早吃完飯了,去也白搭,咱還是回自己的窩吧,看看霧兒那丫頭吃飯沒有,沒吃的話正好一塊出去吃,這樣想著,我招了輛出租車回自己的窩。

徒步爬上九樓,心里又把給幫租這么高樓層且又原始的房子的老勝詛咒了一遍,才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客廳的燈亮著,桌子上擺著四五樣菜,霧兒則倒在沙發上熟睡。

這些菜是霧兒做的?她出去買了菜?她找得到菜市場嗎?看這些菜都沒動過,不是要等我回來吃吧?

可以肯定,霧兒做了一桌子菜就是等我回來吃飯的,我這窩里,就她和我,沒有別人,不是等我還能等誰?想不到這丫頭還挺有心。

我笑笑,輕輕走到霧兒身邊,輕輕的搖她:「霧兒,霧兒,醒醒啊。」

霧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清是我,說:「天寒哥,你回來了啊。我不小心睡著了…」

「傻丫頭,這些菜你做的?你等我回來吃飯?」我笑著坐在沙發上問道。

霧兒有些不好意思,臉又紅了,說:「我現在住在這,很麻煩天寒哥了,做做飯是應該的。」

「那你也不用等我啊,我不定早晚回家的,你等到現在不餓啊。」我看著霧兒說。

「現在很晚了么?」霧兒抬起頭看看電視櫃上的小鬧鍾:「啊?!都九點半了,天寒哥餓了吧,我去把菜熱熱…」

霧兒說完站起身來,還沒走出一步,就一手捂著腦袋,腳步不穩的晃了下,又摔坐在沙發上。

「怎么了?」我一看這情形不對,趕緊問道。

「不知道,就是有點頭暈,應該沒事吧,我去給你熱熱菜。」霧兒捂了捂頭又想站起來。

「不舒服么?坐下休息會,我去給你倒杯水。」我伸手去拉霧兒的手,霧兒的小手一被我握住,我就感覺像握住了一團火。

「霧兒你發燒了?」我驚訝的問。

「應該有點吧,不是很嚴重的。」霧兒堅難的說。

我向霧兒坐近了些,把手放在霧兒的額頭試了試,火一樣的燙,這還不嚴重,這都能燒開水了!

「霧兒,你燒得歷害,我帶你去醫院!」我站起來去找衣服。

「不用了,天寒哥,忍忍就好了。」霧兒拉住我說。

「忍個屁!再忍你就燒成白痴了!」我甩開霧兒的手,沖進霧兒睡的房間,翻出一件三年前我從老家帶過來的大棉襖,回到沙發上扶著霧兒給她穿上,穿衣服時,不小心碰到霧兒尖挺的山峰,我心神一震,居然有種想捏一把的沖動,tmd我在想啥呢!回了回心神,把棉襖給霧兒穿好,一把抱起霧兒向門口走。

「天寒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霧兒低聲說。

「閉嘴!這么大人了,發高燒都不知道,老實的躺著,哥帶你去醫院。」我不知怎么回事,語氣有點惱,這是多少年沒有過的事了?今天我火氣有點大,唉,娘的。

「哦,」霧兒像只小貓一樣縮在我懷里,兩只小手勾住我的脖子。

我抱著霧兒慢慢的下樓,到一樓時,我已喘不過氣來,一直以為扛東西上樓才會累,沒想到抱著個人下樓也是很累的一件活。

我站在一樓的樓道里,休息了一下,低頭去看霧兒,卻見霧兒定定的看著我,眼里滿是淚水。

不會剛才我凶了她,她覺得委屈了吧,我也真是的,凶她干嘛啊。「霧兒,對不起啊,剛才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別生氣哈,快別哭了。」我像哄孩子一樣,哄霧兒。

我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霧兒突然放聲大哭,這時剛好有幾個人進樓,見我一個大老爺們抱著一個大哭的女孩,全都眼神怪異的看著我。

好在現在的人都只顧自己,哪管他人閑事,也就看了我幾眼,自顧自的上樓了。

霧兒哭著使勁搖頭,說:「天寒哥,你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我沒想到霧兒哭著會來這么一句,「好了,霧兒,快別哭了,咱們趕緊去醫院!」我緊了緊霧兒,抱著她到小區門口攔了輛車直奔醫院。

到醫院,醫生給霧兒一量體溫,乖乖,四十度零五。醫生責怪我說,怎么燒成這樣才送來,年青人怎么這么不懂照顧自己的女朋友!

我發誓,這個戴老花鏡的醫生是我見過最啰嗦的醫生,這位大神從教育我要照顧好女朋友說起,說到房事要規律有節制,再說到大白菜為什么漲價,再再說到次貸危機,金融風暴,tmd我都懷疑這醫生要么是從青山逃出來的,要么就是唐僧轉世,他的跳躍性思維,我根本就跟不上。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他精彩的演講後,他才給霧兒開了處方,安排床位給霧兒,叫護士過來打針。

霧兒確實燒迷糊了,掛上點滴後,就迷迷糊糊的睡去,既使她睡著了,她的手居然還緊緊的抓著我的手。

我現在餓得半死,中午沒吃飯,晚上又沒吃成,這時只感覺胃都餓得小了一號了,便小心的從霧兒手里抽回手,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到醫院門口要了一個炒河粉,狼吞虎咽的干掉後,覺得不過癮,又要了支啤酒,一口氣喝了,才讓那夜市攤的老板給我打包一份稀飯,這自然是給霧兒准備的。

我回到急診室的病房,走到床邊看看霧兒,卻見霧兒的臉上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

霧兒連打了二瓶點滴,護士過來量了量體溫,對我說:「放心吧,你女朋友的燒退得很快。」

我點頭對護士道了聲謝謝,這時霧兒卻醒了,睜著眼睛看著我,眼睛里又是一層霧水,我心里狂汗,這丫頭怎么這么喜歡哭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