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四合一(2 / 2)

從這樣來看,神農情商不低啊,不至於看不出來伏羲不滿意獸族的壽禮,甚至本來就不滿意獸族,這個壽禮只是讓這份不滿更加加重了。那么神農為什么不提醒一下?就沖著神農長期不回洪崖境,跟獸族呆在一起就看得出來他的感情傾向了。

月華發現有時候她真的不太懂這些大神的行事,也不知道是太高深莫測她看不出來,還是太傻甜白她根本無法想象。月華比較心臟,以己度人,她總喜歡將事情陰謀論之後再去想,怎么也無法簡單起來。

神農點了點頭,說:「我替獸族多謝你了。」說完這句話,他忍不住,還是嘆了一口氣,說:「他變了。」

月華覺得這話不該對她說,於是閉著嘴巴當鋸嘴葫蘆。如果不是因為神農身份實在是太高,她真的想扭頭就走。那個「他」是誰,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

神農卻好似沒有看出來月華的意思,繼續問:「為什么他會變呢?」

月華知道不出聲她是走不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神農就盯住了她。想了想,決定給神農灌點心靈雞湯,她深沉的說:「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沒有什么不會被時間改變。」

神農沒有想到月華會這么回答,他咀嚼了一下這句話,說:「原來如此。」然後扭頭就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月華有點愣,她想了半天,除了知道自己扮演了一回知心姐姐,也沒有明白原來如此個什么鬼,只好發表感言:「大神思想果然不是她能夠領悟的。」

回到了女媧宮,由於月華丟人丟得太厲害了,女媧沒有讓月華進門,她只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宮殿,然後把她的六種寵物和楓木晚晴都放出來,將打包回來的菜餚滿滿放了,招出仙王蠱鼎煮湯,開始吃。

六個寵物,一個神,一個器靈,倒也吃的歡樂。

過了些日子,女媧氣消了,月華再去賣萌,女媧終於原諒了她這一回。不過要求她去好好學學如何做一個安靜的女神。答應不再浪的月華只能老老實實地開始了在女媧宮中的禁閉生涯。

太子長琴在壽誕之上出了名,被伏羲親口封為天界樂神。自此之後,諸神經常邀請他到自己宮中彈琴娛樂,看上去是在交際,實際上諸神並不是很看得起太子長琴這第一位後天敕封的神靈,喊他助興其實是把他擺在了一個低下的供大家取樂的地位。

但太子長琴性子溫和沉靜,對此不以為意,每每相邀,欣然赴約。祝融倒是為了他這個干兒子大鬧了那些神靈的宮殿,最後大打出手,洪崖境一片狼藉,伏羲前來調停,便下了天帝旨意,太子長琴乃是他親封的樂神,並非地位低下之輩,需得給他應有2的尊敬,同時祝融也得給被他毀了家的幾位神一些賠償,這件事情才罷了。

月華在女媧宮中混日子,太子長琴乃女媧牽引命魂而生,來女媧宮中的次數不少,他們也算是漸漸認識了,但是兩者之間也沒什么交際,月華一直被女媧盯著,天天裝安靜的美女子,見到面點點頭問候一句也就罷了。

不過聽太子長琴彈琴倒是洪崖境難得的娛樂活動,月華沒有音樂細胞都覺得好聽,因此她時不時也會去蹭樂聽。女媧覺得音樂可以陶冶情操,並不阻攔她。

有了伏羲的話頂著,諸神招太子長琴奏樂他便可以不來。時間漸漸過去,諸神突然發現,自從天帝下了那道旨意之後,他們竟然很少看到太子長琴了。可能也就玩過游戲的月華知道,太子長琴大概是去榣山跟煎魚約約約去了。不過這個時候煎魚修煉還沒成呢,太子長琴便是獨奏。他的琴身材料便是榣山之木,去那里也是常情。

有段日子之後,月華成功進修完畢,被女媧解了禁閉。

不過上古之時真的太無聊了,漸漸地除了刷女媧好感,跟伏羲嗆聲,時不時到榣山不現身偷聽樂曲再離開,也就是閉關了。作為天生地養的神靈,修煉對他們來說是沒什么用的,力量來源於盤古遺澤的清氣,只會變少不會增多,因此月華也只能關上門睡覺打發時間,不過說閉關顯然好聽點。

漫長的歲月在她閉關的時間里過的很快,人類一批又一批的老去,一批又一批的出生。因為月華傳下功法的緣故,人類之中仙人比例大幅度上升,與獸爭斗之時也不再是輸多贏少了。月華搶救無效,她的雷母之名已經深入人心,經過誤傳之下,本來天庭暫時還沒有雷神一職,但因為種種原因人們就把月華當做了雷神。

天帝伏羲嘗到了權利的味道,越來越自負,獨斷專行。雷法本來是天帝的專權,他一直不曾將這項權利賜下,因為凡修煉成仙,除了太子長琴這種由神靈造就之輩,其他人都要經過雷劫考驗,這片天地法則不全,因此是否降下雷劫是由伏羲決定的。

月華這些年漸漸老實,在壽宴上也表現出來了改過自新的「投靠」之意,之前月華賜下的功法他也看過,沒什么稀奇之處。而且月華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她是女神,伏羲固有的重男輕女之念,讓他根本就看不起月華,雖然月華與神農那一次談話讓伏羲有些忌諱,但也只是忌諱惡意日。倒是沒有將這件事記在她頭上,不過卻記在了人類以及神農頭上。

一切矛盾都在慢慢醞釀,只是一時沒有爆發。

沒過多久,伏羲的宮殿之中,一塊本來處於盤古隕落之地,沾染了清氣的石頭化形,經過伏羲的點化,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女神。如今神界自月華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增添過新血了,而月華還是一個天天給他添堵的,哪里有這位女神好?

誰叫月華的目的是保護女媧血脈呢,當然只能刷女媧好感度了。要是給她發個把伏羲當爹的任務,獎勵足夠誘人的話月華也不是干不出來這種事情。她都給許宣當過二娘了,還能怕別的什么么?

太子長琴這種在伏羲眼中根本算不上神,而這一位女神卻是正經的繼承了盤古遺澤的上神,一點都假不了。伏羲大喜之下,對她十分寵愛,又因為這塊石頭原本的形狀極為相似玄鳥,故為她取名為玄女。

玄女容貌美麗,聰慧異常,很會看伏羲臉色,不過數月便討得伏羲歡心,沒多久就得了天庭之中的戰爭一職,又被伏羲認為女兒,倒是無比風光。女媧見此,特地為月華去找了一趟伏羲,想要替月華也在天庭掛個名。

此時人族各個部落發展已經大致成熟,便滋生出了吞並其他部落的野心。便是沒有野心的,也得與獸族搶奪地盤,獵取食物,為此常常發生戰爭。只要有戰爭,作為戰爭女神玄女便可以因此獲得祭祀,香火不可謂不濃厚。

無論是人還是獸知道誕生了這么一位女神之後,時不時都會祭拜一番。

在伏羲的掌管之下,天庭一套已經漸漸深入人心,在洪崖境掛名的神地位一般都高於不掛名的。雖然月華不在意,她也理解女媧一片苦心。她有個身份,也能更得到些尊敬,而不是一直依靠女媧。

伏羲想著月華之前的作為,在人類中傳下了道統,有了如此聲望,現在人類祭祀女媧和月華頻率甚至在他這個天帝之上,心中微動,口頭上與女媧敷衍了一番,暗自派遣了同樣有了一些威望的玄女前去人間,代表天帝為人類傳下正經的道統,讓他們不要誤入歧途,反而誤了自身。

這個歧途嘛,理所當然肯定就是指的月華。現在伏羲對月華是有些膈應,但是又沒有不滿到非要鬧到跟女媧翻臉收拾月華的地步。月華干的最出格的也就是傳下道統這一件事情了,但是她又沒有表現出野心,只是靠著女媧的孤家寡人,沒有影響到伏羲地位的可能,伏羲這才忍了。

玄女自然領命而去,接下了伏羲的旨意。

她一身榮耀皆是來自伏羲賜予,行事便極力貼合伏羲心意。事先便降下了神諭,通過祭拜她的人類傳播她將要代表天帝下凡拯救人類的消息,不過神不可輕易來到人類之中,必須要進行盛大的祭祀,讓她感受到人類的誠心。

伏羲對玄女的行為十分贊賞,覺得不愧是他的女兒,做法遠遠比月華穩妥許多。為此還特地為玄女下了一道神諭,稱她為天帝之女,乃神界至高無上的上神,人類若是慢待她,必然會受到天庭懲處。

人類對於月華和女媧是信仰,對於伏羲卻是敬畏居多,如此神諭一下,不敢不從,當即開始准備祭祀。

玄女裝神弄鬼的時候,月華正在女媧宮中告狀。

「女媧姐姐,你可得小心一點玄女這個磨人小妖精。」月華對女媧說,「洪崖境內女神沒有男神多,但是也是有些的,同樣都是女神,除了玄女整天巴著天帝,就沒見過別的女神往面前湊,胸那么小,還賣風騷,一看就不是好神,女媧姐姐你不可不防啊。」

月華大概想了想就知道,這個玄女應該就是仙劍4劇情中那個將瓊華派人全部打入東海牢底思過的九天玄女娘娘了。不過現在她剛誕生,還沒有被加封九天的封號,因此只能叫玄女。看來這個世界是綜合的沒跑了。

女媧神色淡淡,這種話月華每次看伏羲不順眼了就跑過來上眼葯,她都聽得無奈了。屢次說月華,月華簡直就是勇於認錯,屢教不改的典范,她也就不管了。不過這一次,女媧卻不得不管,她說:「妹妹,不可如此口無遮攔。玄女乃盤古後裔,正經神族,在你口中怎么成了妖精之輩?」

月華:「……」女媧姐姐你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哎。她的一腔熱血,如今全部都被女媧給敗干凈了。月華發現她不想當知心姐姐的時候,有人偏要她當,比如神農。她想當知心姐姐,女媧偏偏又聽不進去,真是愁人。

「女媧姐姐,你與天帝可是夫妻,如今他將玄女收為義女,竟然不曾問你一聲,他當真將你放在眼里么?同為三皇,你就這么由著他欺負?」伏羲的女兒也是女媧的女兒啊,就算神族沒有圈叉,夫妻代表的意義也是存在的,收這個義女不問過女媧,不讓她拜見女媧就這么讓洪崖境大家都知道了,月華真覺得伏羲這太過了。

月華一直試圖在女媧面前揭露伏羲的真面目,就是希望女媧能夠背後留一手,被伏羲放逐在人界貶為妖神之後能夠有條活路。伏羲對女媧真的是留了不少手,但是女媧也是真的風光霽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如今現在天柱還沒傾塌,時候尚早,可是月華不能不急,等以後再說就晚了。

女媧翻臉伏羲根本不在乎,可一旦伏羲翻臉,女媧可以說除了三皇的名頭什么都剩不下,更是拿不到一半夫妻共同財產。不過現在月華知道這個世界是仙劍古劍的集合體,她就不確定女媧後來到底是前往幽都地界還是真的隕落了,希望經過她的努力之後是前者。

說完這些,月華見女媧這次好像真的聽進去了,就告辭離開了,給女媧一點思考時間。她知道過猶不及,之前一直隔靴搔癢沒有效果,這一次她索性攤開了說。下了這么一劑猛葯,希望女媧能夠醒悟吧。

月華回了自己家宅了沒多久,就聽到了一個非常勁爆的消息,不知道因為什么,伏羲怒氣沖沖的下凡,將玄女帶了回來。

伏羲之前有多寵愛玄女這誰都知道,如今發這么大的火,肯定有好戲看。這表現就是標准的當初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月華這段時間實在是閑得無聊,女媧最近頻繁的思考人生,准備當一個哲學家,月華喊了半天也不出門,因此她只能幸災樂禍一個人的跑去看熱鬧。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敵人的痛苦之上,雖然暫時還算不上敵人,但是無論是伏羲還是玄女這兩個哪一個倒霉月華都很開心。

天帝宮大門緊閉,隔音效果良好,就算把耳朵貼門上,也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這時候除了月華,站了很多的神,除了那種特別宅的,大部分都在這里了。洪崖境開辟以來第一遭,關於伏羲的八卦,哪個神心中一點都不好奇?而且法不責眾,現在大家都來了,伏羲要報復總不能把所有的神都給剁了,當一個沒有手下的天帝吧?

月華目光四下掃射,准備找個熟人了解點情況。她認識的神很多,但是算得上熟悉的就不多了,很大部分是看在女媧的面子上和她有些來往,泛泛之交都算不上。飛速的從祝融旁邊略過,她看到了在一旁抱琴而立的太子長琴,眼前一亮。

太子長琴神色從容淡然,看上去對此事渾然不在意。想來如果不是祝融強拉,他肯定不會來。不過這位樂神雖然心性淡泊,溫文爾雅,但是跟著祝融在一起,總不會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月華對太子長琴態度比較好的原因,就是他是唯一一個聽進了月華的話,願意叫她仙子的人。

月華開始希望成為仙子,後來被迫想當娘娘,再後來卻成了雷母,簡直不要太心塞。太子長琴的稱呼曾經一下子把她治愈了,不愧是傳說中無比溫柔的樂神啊。她還想聽一聲月華仙子,這么想著,便走了過去。

祝融十分眼尖,在月華走過來之時,就看到了她,興沖沖的迎了過來,說:「月華,你也來了?」

響亮的嗓門立馬讓周圍的眾神都轉過了目光,並且瞬間空出了一片來。

月華不想跟祝融說話不是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位火神不但脾氣火爆,而且嗓門太大了。跟他說話特別容易成為眾神注意力的焦點,而且是丟人的那種焦點。祝融對此經常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提到就得意洋洋的。

「見過火神大人。」月華行禮說,接著又沖太子長琴點了點頭。兩人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祝融很多時候沒有個分寸,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與太子長琴在女媧宮見過多次,加上祝融的關系,經常共「患難」,也算是熟悉了。

「月華仙子。」太子長琴說。

「見過樂神。」

「早跟你說了不必客氣。」祝融毫不在意,走近了過來。

月華心中無奈,只好轉移話題,問起來關於玄女之事。

這一下,祝融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跟月華818。這個世上本來沒有說書這一回事,但是自從月華傳了過來,在人族中傳了道法,講的人多了,說書也就成了一門本事。祝融與時俱進,也跟著學了些。

祝融雖然大嗓門,長的也五大三粗的,八卦的本事倒是不錯。這件事情因為涉及天帝之女,之前便有傳言。開始是在眾神之中傳,瞞著伏羲。不過後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伏羲耳目不少,漸漸也知道了些。

最初他還不信,只道是有人挑撥離間,不過後來證據確鑿,伏羲憤怒之下,剛剛就親自下凡把玄女「帶」回來了。如果不是月華太宅,之前一直沒有出門,也沒有與別的神交際,事情傳得那么廣,也不會不知道。

在祝融口中,事情大致是這樣的。

玄女接到伏羲命令前往人間傳道,道法是傳下去了,但是月華傳道如今過了很久了,人族傳承多代,對於月華和女媧的信仰根深蒂固,想要撬動讓他們改為信仰天帝和玄女並不是簡單的事情。就算玄女傳下的方法修煉比月華的簡單,進行過改良,也改變不了先入為主這種事情。

心中著急完成伏羲的重任,玄女雖然天資卓絕,畢竟出生未久,心理年齡還是不夠成熟,著急之下,她就開始找一些不願意接受她傳道的人詢問,試圖一個個說服他們。但是不願意接受的人太多了,玄女想法不錯,實際操作起來難度太大,她沒有說服幾個,倒是被別人說服了。

人族之中有一位已經因為月華傳下的道法成仙,但是因為眷戀人族,依然守護著部落的仙人問玄女:「你不是人類,不會理解的。高高在上的仙神,有幾個知道人類需要的是什么嗎?我也是仙,我明白上神好心,只是我們有女媧娘娘和雷母庇佑,已經足夠了。」

人族雖然健忘,但是對他們好的,總是會被記住的。雖然月華希望他們叫自己仙子這件事情沒有一個人記住。

玄女聽到這話,她愣了愣,仔細思索之後,覺得對方說得很有道理。不是人類,當然不知道人類要什么。不過既然當初月華可以知道人類要什么,為人類傳下道統,她現在當然也可以。玄女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分出了一縷魂魄,將這一縷魂魄投到了一位人族孕婦的肚子中。

此時六道輪回未顯,輪回之事無人監控,玄女這一縷魂魄順利成功轉世為人。由於是神人轉世,即使只是一縷魂魄,自小也表現出了不凡,然後經過數年的長大,終於在成年的時候,這一縷魂魄覺醒了記憶,在玄女的操控之下,回歸了本體。

經過這一次的體驗,玄女融合人類時候的記憶,對於人類了解加深,她這個時候終於可以回答那位仙人的問題了。只是由於操作不當,融合魂魄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玄女發現她的情緒時不時就會失控,七情六欲不受自己控制。

那一縷魂魄在人界之時,有著一個戀人那個人,叫做董永。不過董永家中十分貧困,甚至父親死了之後,連埋葬他的棺材都沒有。玄女的魂魄投胎的家境不錯,她幫助董永解決了這個麻煩,自此兩人墜入了愛河。

記憶回歸之後,玄女似乎也受到了影響,真正想要和董永在一起。之前與董永相戀的她只是一縷分魂,還沒有引起注意,但是如今神想和人結合,真的是觸發到了伏羲的禁區,他直接下凡強制將玄女帶走了。

不過月華覺得,董永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