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得我這么做(1 / 2)

容月可是說是她關系最鐵的閨蜜,從初中開始一直到她去愛爾蘭之前,她們幾乎天天都粘在一起,就如同連體嬰一樣。那時候,兩個表哥甚還曾因為容月而吃醋,因此他們當真是太好了。

她什么事都會跟容月說,包括當時她喜歡泠於晨的心情。後來,她逃到愛爾蘭,容月也翹課跑了過去,兩人在機場見到面就擁抱在了一起大哭郎。

容月總說,她去愛爾蘭前跟從愛爾蘭回來後變化很大,以前的她可以說是任性的,被兩個表哥和泠於晨捧在手心里寵著,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的小姐脾氣,但從愛爾蘭回來後,她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成熟多了,以往的任性是一點都不能在她身上看見了。

她說,泠於晨雖然帶給了她那些傷害,但不可不承認,就是因為那些傷害,讓她懂得了成長,從一個千金大小姐成為了知性心態成熟的女人。

蘇涼說不清她與容月之間到底是怎樣的孽緣。

容月不比她,容月出身比較普通,父母皆在老家,她獨自一個人在x市讀書,大學以後就直接留在這打拼。讀大學的四年,她都是半工半讀,用她自己的話就是考驗自己。因此,在知道她大三那年就已經進入一間公司工作,蘇涼是一點都不意外。

而當她從愛爾蘭回來,容月已經是有一名經理級別的大人物了。

像她們這種年紀,能當上經理無可厚非會被傳一些難聽的話,大抵也是攀關系什么的,但蘇涼知道,她並不是那樣的人,容月如今的成就,是她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她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訂婚的時候,容月在美國那邊出差,導使這過了快兩個月才回來x市。剛踏上x市的土地,她便迫不及待給她打了電/話。

選的是她們以前經常會來的自助餐,容月讓她一個人坐在桌子前,自己則拿著小碟子在食物前徘徊。她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眼角氤氳了一絲笑意鐦。

容月似乎當真很掛念x市的食物,拿回來的東西足足擺滿了一桌。蘇涼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急忙拉住了還想去拿的她。

她撇了撇嘴,這才安分地坐了下來。

她一邊吃著,一邊跟她問起了裴聿的事,半途,還一臉正經地瞅著她。

「蘇小涼,你當真不是為了忘記泠於晨而跟那男人訂婚嗎?」

對於這個問題,她是一點都不會意外。她過去對泠於晨有多沉迷,容月都是看在眼里的,好幾次都替她感到不值。

蘇涼沉默了一下,用叉子挑了挑碟子里的食物。

「他不值得我這么做,不是么?」

聽到這樣的話,容月不禁松了一口氣。她不是為了泠於晨而擔心,她是害怕好友因為想要氣另一個人而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這樣的舉動,她才是不贊同的。

「那裴聿呢?是個好人嗎?」

聽到她的話,蘇涼笑出聲來,不由得想起了她過去對「壞人」「好人」的定義。

「他對我很好。」

她說了這話,猶豫了半晌,始終不知道該不該將那個伊可韻的事情說出來。

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小孩子,始終是她心里的一個難解的結。

然而,聽見她的話,容月明顯有些鄙視。

「以前泠於晨的那會,你也說他對你很好。可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壞人!好不好這並不足以看出那個男人的本質,要從他的日場生活一舉一動!」

她受教地點了點頭。

容月吃了一口沙拉,低著聲音湊到她的面前。

「對了,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你跟他訂婚也有些時日了吧?他有沒有碰過你?」

容月一向都是這么直白的人,但是,並不代表她就能這樣坦率地回答她的問題。蘇涼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本是想要逃避問題,可見她一副等待的模樣,自知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還不如乖乖坦白要好得多。

「我能說沒有嗎……」

不由自主,她想起了昨晚的事,以及今天的爭執。

然而,容月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表情誇張地嘆息。

「他竟然沒有碰你?還真不知道是紳士抑或是其他的問題了!你可是每天晚上躺在他的身邊,難不成他連一點毛手毛腳都沒有嗎?怎么會這樣?莫非他是柳下惠?」

蘇涼只顧著清咳,沒想要回答她的話。

她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什么地望向了對面的她。

「蘇小涼,他有親過你嗎?要法式熱吻的那一種,不是蜻蜓點水的。」

她即使紅著臉,但還是輕輕地頜首。

容月這才放松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笑了。

「還好還好,我還擔心他是不正常的,那以後你的『幸』福該怎么辦啊?我還正想要,若是他不正常,你就趕緊跟他解除婚約,再找一個正常一點的男人。」

「說什么呢!」她瞪了她一眼,「你別跟我說這些有顏色的話行么?」

容月哈哈大笑起來。

「害什么羞呀!你都成年了,現在這個年紀還是合法的結婚年齡,那種事情你是早晚得經歷的,可不能找一個不行的男人,那樣你的下半生就毀了!」

蘇涼決定自顧自地吃東西,再也不要理她了。

容月也吃了幾口,幾分鍾後,似是有所不甘地抬起了頭。

「不行不行,就算是紳士也不能任由這樣繼續下去。蘇小涼,要不,你就勾/引他,試試他的功能?現在試了,趁著時間還短,起碼能及時退貨呀!」

蘇涼回應她的,是直接用叉子叉起一大塊香蕉塞進她喋喋不休的嘴里。

飯後,蘇涼開車將她送回家,這期間她想了想,回去還得面對裴聿那副冷漠的嘴臉,還不如不回去。因此,她找了個借口,打電/話回去告訴林姨,便轉頭跟容月說兩人分別這么久有好多話要跟她說,今晚就住她這里了。

幸好,容月也沒有懷疑,她們兩人向來都是很好的閨蜜,再加上她這一趟出差回來確實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便也沒趕她回去了。

於是,一連幾天,蘇涼都以聚舊的名義在容月家留宿。

裴聿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

noya里,人人自危,總覺得大boss這幾天的臉色都是陰沉的,連一絲陽光都沒有見著,甚至連脾氣都暴躁了許多,關於這點,身為裴聿助理的宋磊是極為有體會。

他站在門口,看著又一個部分經理從總裁辦公室低著頭走了出來,一副死了親爹的模樣,他就不禁搖頭嘆氣,若這一刻說裴聿是更年期提前了,他也絕對會相信的。

他等了好一會兒,才敲門走了進去。

裴聿坐在辦公桌前埋頭工作,由於住了幾天公司,一直都在通宵干活,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就連眼睛底下隱隱也有黑眼圈泛現。

他直接就將手頭的文件放在他的手邊,緘默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

「裴少,你該不會是欲求不滿吧?」除了這個理由,他還當真找不到其他理由來說明他住在公司脾氣又暴躁了。

裴聿翻文件的動作一頓,隨後,抬眸冷冷地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