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吧?(1 / 2)

偌大的屋子,這個地方,每個角落都有著屬於他和她的回憶。但是如今這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卻覺得這個地方空曠得讓她心慌。

還是頭一回,蘇涼覺得自己厭惡這個充滿回憶的屋子。

裴聿走後,就沒再回來,她蹲在地上慢吞吞地收拾著碎片,鋒利的碎片將她的手弄成了傷痕累累,鮮紅的血如火如荼地綻放,然,她視若無睹。

她不是不會痛,而是這種痛,遠遠比不上心痛。手下的動作全然機械性地擺動,她不知道自己收拾了多久,等到她把飯廳收拾干凈,手上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項。

她用手捂住傷口,一步步地踏上二樓,走進浴室後把手龍頭打開,也不管是否會感染,就將水柱對著傷口洗刷。

血水成了她眼里最鮮目的顏色,她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臉容憔悴,似乎……再也找不回從前的那種模樣。

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自從她愛上了那個男人,她就愈發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是不是每個女人遇上愛情,都會變得這樣面目可憎?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將水龍頭關上,擦干手走了出去瘙。

拿出手機看了看,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手機竟然自動關機了,她把電板拿出,換上另外一塊,按下了開機鍵。

剛才開機,一連串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除去舅舅他們打過電/話來,還有容月這小妮子。

她退了出來,找到小玉的號碼撥了過去。雖然離開了畫廊,但她心里還是擔心著工作室那邊的情況。當時離開得匆忙,她根本就來不及吩咐些什么,只希望小玉能在這期間處理好所有的事。

可是她怎么都沒想到,當她打通電/話,才從小玉的口中得知她前腳跟泠於晨離開後,後腳就來了不少的人把那些鬧事的人全都趕走。不僅如此,還將畫廊跟工作室恢復了原樣,她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些人是裴聿派來的。

蘇涼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一緊,雖說裴聿曾出現在畫廊外邊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她想不到那個男人竟然背著她把所有的事都料理好了。

這算是補償么?

她在電/話里叮囑了幾句,畢竟出了這樣的事,畫廊那邊總開著沒生意不說,還會帶來跟今日同樣麻煩,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放他們幾天的假期,等到這事過去以後再說。小玉在那邊聽著,忙不迭告訴她那些裴聿派來的人也說了讓他們先休息一段日子,工作室這邊裴少早就安排了人日日守在外頭。

有裴聿的安排自然是再好不過,她雖與他吵架了,但不可否認他的保全比她再另外找人要來得強。她不能不顧全大局,那些人是沖著她來的,她不能連累了那些跟隨她這么久的員工。

她剛掛了小玉的電/話,沒想,屏幕上立即就閃爍起容月的號碼。

她自知逃不過,便接了起來。

容月當然也看到了那報道,多年的閨蜜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這女人一個勁地在電/話里頭狂罵,到了最後反倒是成了她安慰她了。

容月向來風馳電掣,二話不說就讓蘇涼到她家去,這個時候蘇涼也不想呆在這個家里,便應承了下來。

她換了身衣服,拿著皮包下樓。

她剛走下最後的一級階梯,那扇大門就應聲開啟。她抬眸望去,伊可韻的身影隨即出現在她的眼前。

小奕今天出院,她是早就耳聞的,只是沒想到兩人會在這節骨眼上碰見。

伊可韻似是也沒料到這種情況,她低著頭讓小奕走進去,這才在她的面前站定,微微地朝她點了點頭。

「蘇小姐。」

她似是自知自己的身份,聳拉著腦袋就想跟小奕越過她上樓去。

蘇涼想到裴聿稍早前的模樣,此時再見她,忍不住鬼使神差地擋在了她的面前。

伊可韻詫異地抬起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