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死了我們之間也就完了(上精彩大高/潮必看)(1 / 2)

聽到這個消息,蘇涼是吃了一大驚,愣愣地拿著手機站在那,嘴巴微張。

簡嘉死了?她竟在牢里自殺了?

她握緊手機,心里清楚打去宅子接到電/話的男人肯定是蘇穆弈,聽到母親去世的消息,估計是無法接受才會掛斷了電/話吧?

她回過神,連連答應,而後才將手機按斷,放在身側妲。

容月又一次湊了過來。

「怎么了?誰打來的?」

蘇涼扭過臉看她,神色復雜。

「監獄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是簡嘉在牢里自殺了。窀」

「死了?!」容月瞪大了眼,「不會吧?這才被關進去多少天啊,怎么就那么看不開呢?唉,也對,被關上十五年,換著是誰都受不了。那簡嘉的年紀也不小了,估計十五年之後出來,人都風燭殘年了。被這么關著,還不如自己解決自己。」

蘇涼將她的臉推開,想了想,拿起手機撥打舅舅的號碼。

可她等了好一會兒,那頭都沒有接聽。

蘇涼又想到了伊可韻的話,咬了咬牙,伸手拽起放在邊上的皮包。

「我出去一下,你在這照顧大哥,我很快回來。」

「哎,你去哪呀?」

容月見她匆忙地跑出去,人也追到了門口,可不管她怎么叫喚,蘇涼仍是頭也不回地往電梯的方向狂奔。

蘇涼直接就搭著電梯下樓,出了醫院後她直接沖到路邊攔計程車。報了咖啡廳的地址,便又拿出手機開始撥打舅舅的號碼。

然而,方才還能打通的號碼竟已成了關機狀態。

一種不安浮上了心頭,她握緊手機,開口催促司機開快些。

那司機本有怨言,可透過後照鏡瞧見她臉上的急迫,心想著估摸是哦於什么急事,便也將滿腹的怨懟咽回喉里。

很快的,計程車就到達了目的地。

蘇涼給了車資,打開車門下車。還沒走進咖啡廳,就看見那坐在落地窗前卡座的身影。

她幾個大邁步走進去,玻璃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徑自走向了伊可韻,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伊可韻的面前放了一杯咖啡,這么久不見,她似乎豐腴了些,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

蘇涼沒這個閑工夫在這跟她聊天,單刀直入地問出了口。

「你電/話里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可是,那種不安卻持續性地纏繞著她的神經,讓她不得不綳得緊緊的。

伊可韻懶懶地掃了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還以為,你不會過來。」

蘇涼抿著唇,她不敢將自己的急迫表露出來,唯口按耐住自己的情緒。

「我已經來了,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大哥還在醫院,我等會兒還要回去。」

她呵呵地笑著。

「不急。話說,我們兩個人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吧?」

蘇涼在心底冷笑,她與她是水火不相融的關系,又怎么可能坐在一起聊天喝茶?伊可韻這話,明顯是故意拖延時間。她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若眼前這個女人想要以此來牽拌住她,那么她就大錯特有了。

蘇涼站起身,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如果你沒什么要說的,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說著,她就想抬步離開。

伊可韻挑了挑眉,出言喊住了她。

「先別急著走,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有一個人是你怎么都聯系不上的嗎?」

伊可韻這話,讓她立即暗想到了舅舅。方才剛開始的時候她起碼還能撥通,但後來再打,卻是已經關機了。

蘇涼的心驀地沉入了谷底,隨後,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笑,卻隱隱笑得有些冷冽。

「我說了,我並非想要做些什么,今天約你出來,只是想讓你不要後悔而已。怎么,我給你訊息,你不是應該感激我才對么?」

蘇涼冷哼一聲,不說話。

伊可韻靠著椅背,那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

「你知道,當初我跟阿聿為什么會沒有結果嗎?」

她蹙眉,下意識地想要拒絕這個話題,沒想,對面的她卻朝她搖了搖頭。

「不要說你不想知道,今天,你沒有權利對我說一個『不』字。你可別忘了,有一條人命,現在正等著你去救。」

她眯眼,臉色有些難看。

伊可韻勾起了一笑,然而,整張臉看上去卻帶著一絲扭曲。

「我自小就生活在裴家,阿姨跟叔叔都對我很好。小時,叔叔整天要忙碌著工作,阿姨從來都是讓阿聿跟我一起上下學,他比我大四歲,對我來說,就跟大哥哥沒有絲毫差別。」

「我們的愛從懵懂開始,因為我在裴家的身份尷尬,對於他的愛,我從來不敢回應。是因為年小,也是因為自卑。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覺得自己跟他之間有著跨不過的差距。因此,不管他怎樣待我好,我都不願意接受他,直至有一天……」

她在說到這的時候,突地一頓,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學生時期,曖昧是常見的,我跟他之間相差四歲,這段距離讓我跟他永遠都沒有辦法舊都同一所學校同一間教室。所以,在看見他與別的女生走在一起,我很自然而然就認為他與別人在一起。」

「那天我逃課,晚上甚至沒有回家,與一些朋友在酒吧里喝酒。可我怎么都沒想到,後來,他們丟下我一個人走了,而我,喝得醉獯獯在那里,大概也是因為反叛心理吧?再加上自己親眼目睹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去找陌生人一起喝酒,最後,跟那個男人上了床。」

蘇涼的眼里出現了詫異,她雖與伊可韻並不熟,但光是從外表看,伊可韻並不像是那種隨便的人。而從她的話中,莫非伊可韻是酒精上頭了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

伊可韻沉溺在回憶里,她的眼眸放空,慢慢染上了一絲痛苦。

「那是我的第一次,可也是不情願的第一次。我當時醉得糊塗,可是在那個男人壓上來的時候,我就清醒了,拼了命地掙扎,卻還是被強/暴了。你知道我那一刻有多絕望嗎?那個男人,就是一個瘋子,我說了不要,他卻怎么都不肯放過我。我喊到嗓子都啞了,他依然壓在我的身上。那一晚,真的很痛,不僅是身體痛,就連心也很痛,到了後來,我麻木了,真的徹底麻木了。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只知道,當阿聿推開那扇門找到我,他眼底的震驚讓我羞愧得想立刻去死!」

她的焦距重聚,眼底滿布恨意。

「蘇涼,你也是女人,你應該懂那種那種絕望。我真的很恨,很恨那個奪我清白的男人,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我甚至曾經告訴過自己,倘若以後讓我遇見他,我一定要狠狠報復,將我這么多年的痛苦加倍地還予他!」

蘇涼看著她,眉頭蹙得死緊,等到她把話說完了,她張了張嘴,吐出了四個字。

「我不贊同。」

她看著對面的伊可韻,臉色冷淡。

「被奪去清白,我或許應該同情你可憐你,但是伊可韻,這個惡果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喝醉酒去挑釁那個男人。既然你做出這樣的舉動,那么你就該背負起這樣做的後果。你不能怨天由人,你也沒這個資格,你說你拼命掙扎,你說你被強/暴了,在我看來,你不過是與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一/夜/情,而你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強不強/暴的問題。」

「歡愛本就是你情我願,你在事後認為是那個人強/暴了你,是因為你被裴聿當場撞見,你找不到理由平復你心底的負疚感,所以,說成那個人強/暴你,整件事也就變成你是被逼的,這樣一來,責任便不在你。伊可韻,你憑什么恨?在我眼里,像你這種做賊喊抓賊的人,根本就是在制造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