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曜抿著唇,避開了她的視線。
她攥了攥拳頭,離開前,撂下了一番話。
「大哥問我這五年里你過得好不好,他說,或許是經歷過一死,有些事,他想試著放下來。再深再久的恨,對他而言也比不上血緣來得重要。」
她沒再去看他的表情,而是徑自走向自己的車子。當車子開過他身邊時,能清楚看到他臉上那不加遮掩的痛苦與悲戚。
能不能想通,如今,就只能看歐陽曜自己了。
蘇涼先是去一趟工作室,料理好所有的事情才驅車返回歐陽宅。許墨笙在離開醫院時曾經提醒過她屋子隨時都能搬進去,而她當時給予的答案是再過幾天。
車子剛拐彎,正准備停下的時候,她余光不經意地一掃,竟見到了那熟悉的grancabrio.s。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熄火下車。
她看見男人推開駕駛座的門走過來,直然就擋在了她的面前。她想避開他,他卻說什么都不願意過去。
她抬起頭想說些什么,卻驚見他的面容竟是那樣的憔悴。
他的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就連那雙眼睛里也帶著明顯的血絲。他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望著她的神色尤為的專注。
「我聽說,你大哥醒過來了?」
他默了半許,才吐出了這句話。
蘇涼干脆就站定下來,踮起腳尖與他平視。
「我的事情,應該跟你無關吧?」
裴聿杵在那,從她這個角度看去,他的臉上有著痛楚。
他喉間輕滾,聲音竟聽起來粗嗄極了。
「我今天去了一趟民政局……」
他的話就此止住,沒再繼續說下去。
然而,她卻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她的嘴角輕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就連望著她的眼神也帶著絲絲的冷意淡漠。
「怎么?對你調查的結果很失望?還是你以為,我跟許墨笙結婚的事是假的是我用來逃避你的借口?裴聿,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我蘇涼再怎么樣也不至於去吃回頭草。」
他的臉驀地一白,忍不住伸出手去攫住她的手腕。
「為什么要跟那個許墨笙結婚?你知道他過去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嗎?」
她想要甩開他的手,他的勁道卻是她怎么都掙不開的。
她有些惱了。
「如果你是想提醒我墨笙他那些荒唐過去,那么我想你這是多余了,因為,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
他的聲音有些變調,就連雙瞳也瞪得大大的。
「你明明知道他的過去,為什么還要跟他結婚?你以為,像他這樣的人能給你你想要的幸福嗎?」
「他不能,那么誰能?你嗎?」
蘇涼冷笑,絲毫不理會他逐漸開始崩塌的震驚。
「裴聿,我要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無權干涉我的生活。墨笙他雖然荒唐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你不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你只是從表面上認定你所認定的。但是對我來說,墨笙不僅僅是我的丈夫,他更是我當初決定要在一起的人,是我的選擇。」
裴聿松開了手,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蘇涼,他不適合你,他真的不適合你……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
蘇涼覺得好笑至極。
「適不適合,不是由你說了算。再說了,就算他不適合我那又怎么樣?你別忘了,我跟他有一個睿睿。」
他幾乎是用吼的,將那句話吼出來。
「我可以把睿睿當作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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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妖: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了,所以昨天才沒有辦法更新,就連今天的更新也延遲了,在這我得跟大家說聲抱歉。
會趕在今晚把所有更新補上,可以的話會另外把明天的也寫一寫,等會兒十一點左右還得過去醫院守夜,如果不趕著寫,估摸明天又得延遲了。
新文跟這邊的評論我應該會在碼完字後再用爪機回復,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