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伊可韻,你也有今天(精彩,高/潮,必看)下(2 / 2)

蘇穆弈站起身來,臉色冷淡。

「看來,我跟你是沒有什么話好談了。既然如此,你不仁在先,就別怪我不義。」

見他要走,尹澤銘也站起身,伸手阻止他離開。

「蘇穆弈,那件事都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你再提起來有意思么?我也是念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上才容忍你這么久,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就算你到許老夫人那里告了狀,你以為,她會相信你的話么?你別天真了!就算她相信了又如何?那種事情,但凡生活在這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也就當娛樂聽聽就算了!你不要以為,這是我握在你手上的把柄!」

蘇穆弈回過身,一臉的好笑。

「第一,我沒打算告訴許老夫人;第二,有一點你說錯了,你說就算我告訴許老夫人也沒關系,可是,最起碼能讓你在她心里的位置動搖。這點對你來說有多重要,我到底還是知道的。」

尹澤銘抿起了唇,隱忍了許久,才吐出一句話。

「蘇穆弈,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甩開他的手,佇立在那里,目光冷冽。

「我並不打算告訴許老夫人,是因為這種事情告訴許老夫人對我來說好處不大,我要去說的,是裴家。我相信,裴家你應該不陌生了吧?畢竟,你那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就是裴聿現在的妻子,同時,也是在裴家養大的女兒。」

聽見這話,尹澤銘雖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聽出了其中的端倪。

「蘇穆弈,把話說得清楚些。」

蘇穆弈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停頓了良久,才緩慢地開口。

「五年前我蘇家家變、展耀被吞並進裴家的公司這事,你還記得吧?你知道,裴家為什么要如此置我蘇家於死地么?」

尹澤銘眯起了眼。

蘇穆弈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他的話,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楚。

「因為,當時裴聿認為,我在三年前強/暴了伊可韻……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么?」

尹澤銘的動作一頓,隨即,眼睛倏然睜大。

「莫非……」

……

……

伊可韻在家呆著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說是已經把睿睿給綁出來了。

她欣喜若狂,立即便收拾東西往約好的地方趕了過去。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的事情,想著如何得意地將蘇涼的尊嚴踩在腳下羞辱,想著該如何掐斷睿睿那白皙的小脖子,她甚至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樣的畫面。

蘇涼?呵,她就早說過,那個女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約好的地點在一處比較荒涼的地方,那是郊外一個還未來得及開發的土地,周遭連一點人影都沒有,只有廖廖幾座爛尾樓在那里,形成了孤零的一道風景線。

伊可韻駕著車開往目的地,當到達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鍾頭了。

雖然這里

距離市區較遠,但不得不說,卻是一個掩埋屍體的最佳地方。

她甩上車門下車,邁開步伐走到門前敲門。

「是我,趕緊開門!」

下一秒,大門在她面前應聲開啟。

她心里雀躍,沒有發現屋內安靜得過分,甚至還有一種怪異的氛圍在蔓延。

可是,當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後路被堵上,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蘇涼,嘴里一再地念叨著:「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她明明就接到了電/話,說是終於把睿睿給綁過來了,可是如今,蘇涼為什么會在這里?難道,她被出賣了?

她環視了一圈,這才發現,那幾個自己雇來的人此時已經被綁成了團子縮在角落,顯然,她的計劃被識穿了。

她心里難免慌亂,想要後退,卻發現在她的後方,許墨笙正站在那里,一臉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她根本就無路可退,惟有咬緊了牙關,怒瞪著面前的女人。

「蘇涼,你卑鄙!」

「我卑鄙?」

蘇涼聽見她的話,禁不住冷笑出聲,就連看著她的目光也帶著絲絲火光。

「伊可韻,到底是誰卑鄙了?你企圖綁走睿睿,就該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個下場!還是你以為,我會弱到任你欺凌?」

伊可韻恨恨地瞪著她,絲毫不在乎自己此時正處於劣勢。

「我為什么該有這樣的下場?蘇涼,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我不至於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媽她養育我這么多年,這還是頭一回,她狠下心來不願意見我一面!我到底有那么做錯了?我不過是念在她想要抱孫子的份上撒了一個小謊罷了,她以前能原諒我,為什么現在不能原諒我?」

蘇涼搖了搖頭,愈是看著她,便愈是覺得她可憐得好笑。

「伊可韻,你是真蠢還是假蠢?羅頤柳肯容忍你,是因為她將你當成了她的好媳婦,可你卻是怎么對待她?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失望,一次又一次地欺騙她,她為什么要原諒你?你以為,這個世界是圍著你打轉的么?」

她雖這么說,但在伊可韻看來,她就是沒有一丁點的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

她弄掉蘇涼的孩子,是悍衛自己的愛情,是想讓裴聿對蘇涼徹底死心。

她對羅頤柳撒謊,是因為羅頤柳想要一個孫子,她不願意讓她失望,她想讓她開心,才撒了謊,但她的本意是處於討好羅頤柳的。

至於許老夫人指責的事,她更是無辜極了,綁架睿睿給睿睿抽血是羅頤柳的主意,她最多也就是個幫凶。

為什么,大家都要把罪怪到她的身上?她有什么錯?

她沒有錯,她一點錯都沒有。

伊可韻的情緒顯得很激動,她化著精致妝容的臉慢慢開始扭曲起來,隱約帶著幾分猙獰。

「蘇涼,你為什么要跟我搶?裴聿本來就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把他給搶回來呢?還有那個孩子,你既然都要離開了,為什么還要帶著裴聿的孩子離開?我不過是讓你走得更瀟灑些更了無牽掛些,說起來,你還得感激我!」

「感激你?」

蘇涼努力地忍著滿腔的怒火,但聽到她這一番話,那洶涌的怒火是再也忍耐不住了。

「我憑什么感激你?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情,我還得感激你?呵,真是笑話!你也是個有孩子的人,難道你就不知道,孩子對一個媽媽來說有多重要么!就算按個時候,我與裴聿的關系破裂,但那個孩子,它是我的命!它是我生存下去的念想!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只是輕輕的一腳,就把我的希望全部給踩滅了!你知道當它從我的身體剝落,我是怎么樣的心情么?」

當真是不能想,越是想起那時候的事,她的心就痛得猶如刀割。

那種痛,似乎仍然能夠清楚感覺到似的,痛進骨子里,痛到撕心裂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