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我們現在以殺人未遂正式逮捕你……(精彩,高/潮,必看)(2 / 2)

「這裴聿狠起來還真不是人啊!」

蘇涼沒有說話。

她只是面容復雜地看著這個男人,不得不說,他與五年前相比,似乎,已經改變了,只是這種改變,她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壞。

她甚至就連他此刻在想些什么,都無從得知。

伊可韻是他的妻子,即便再怎么不待見,可也好歹是裴家的媳婦,這件事可是x市的人都知道的。但他現在卻做了什么?他竟然報了警,讓警察把他的妻子帶走。

伊可韻還想說些什么,不料,那些警察是連一分鍾都不讓她繼續呆下去,拉著她就往門口走。

任憑她再怎么叫喚,這些人就是說什么都不肯放開她。

直至伊可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范圍內,蘇涼這才收起了目光。

她轉而看著裴聿,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了緊。

「為什么?為什么要報警?」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臉容很淡。

「她傷了你。」

只是,對於這個答案,她無法理解。

蘇涼冷笑出聲,那笑意卻是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她傷了我,你就報警讓警察過來把她抓走?裴聿,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伊可韻再怎么不濟,她也是你的妻子,不是么?」

裴聿的眉頭慢慢地蹙了起來,就連看著她的目光也逐漸復雜了起來。

「你這是對她仁慈?」

她怎么可能對伊可韻仁慈?只是,她當真想不通,為什么身為丈夫的裴聿要這么對待她。

「我只是不懂。」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以後,他才緩緩開口:

「蘇涼,你忘記你跟我說過的話了么?」

蘇涼一愣,下意識地反問。

「什么?」

他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停頓了好一會兒,隨後,便轉過身大步地離開。

蘇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一瞬間,有很多事情猶如走馬燈搬頃刻回放眼前。

她……跟他說過的話?

……

「裴聿,以前我告訴過你,可你寧願相信伊可韻也始終不願意相信我。當時的我在你的眼里,恐怕就跟毒婦毫無區別吧?你以為,你一句希望我能給你機會彌補過錯我就非要給你機會嗎?不,我過去所受的傷害,遠遠還不止這一些。」

……

「你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沒的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對你撒謊嗎?那一天,是伊可韻追出屋外,

而我的孩子,就是以一種毫無尊嚴的姿態被她踩在腳下。你知道那一個冬天對我來說有多冷嗎?你知道當一地的白雪被鮮血所染紅是什么樣子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一個冬天,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

「我知道你寧可相信伊可韻,所以我對你撒了謊,只有這樣,我才能跟你離婚。裴聿,那時候的我,真的沒辦法繼續留在你的身邊了。我滿心只有恨,對伊可韻的恨,對你的恨……我告訴自己,終有一天,我會把那些傷害一一向你們討回來。」

……

蘇涼的身子猛地一顫,在那些記憶浮現在腦子里的時候,她的眼底逐漸泛上不敢置信。

那時候的話,她不過是將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怨懟全部說出來罷了,她也說得沒錯,她是恨伊可韻,恨裴聿,甚至恨整個裴家,她一心想要將自己過去所承受的傷害一一還予他們,她沒有錯,她做的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裴聿,又是為了什么?

愧疚?還是愛?

她闔上了眼,原本以為,五年後歸來,她對裴聿剩下的,就只有恨,再無一點愛。可是,當真是如此嗎?

許墨笙曾經說過,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她依然恨裴聿當初對她所做的那一切,依然恨裴聿賦予的那些傷害,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看著裴聿,她的心情,卻是尤為復雜。

她知道,這是裴聿所會做的事,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她贖罪,向自己懲罰。

這樣,有意義么?即便他做得再多,過去那些已經既成的傷害,不可能隨之消失。

她告訴自己,不管裴聿做些什么,要怎樣傷害自己,都與她無關。

可……

心底越來越清晰的痛,卻是為了什么?

蘇涼覺得,別說是裴聿了,就連她自己的心,也愈發看不清了……

……

……

伊可韻被抓的事,不出幾天,便在這個圈子里傳來了。

記者守在了裴家門口,裴家卻是大門緊鎖,佣人出出入入都閉緊了嘴,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有些記者守在了noya的樓下,裴聿下班期間曾經被堵過一次。

那唯一的一次,裴聿只說了一句話,便讓在場記者為之震驚。

「伊可韻並不是我的妻子,我與她沒有到民政局登記。」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哇然,有些記者特意去民政局托人查了下,得到的信竟與裴聿所說的一模一樣。

裴聿與伊可韻之間並非合法的夫妻身份。

又有些多事人翻出了一些所謂的證據與照片,說是裴聿與伊可韻這五年來都是半分居的狀態,之前裴聿常年在外,後來更是直接另搬住所,而這件事,在圈子里幾乎是公開的事。

這種事情,一揭起來,便是接二連三。

五年前的那場婚禮理所當然被重新提了起來,那婚禮的照片中,伊可韻一臉的幸福成為了如今最諷刺的畫面,被堂而皇之地刊登在頭條不說,更是在旁刻下觸目驚心的一些話語,無非就是類似南柯一夢最大笑話之類的。

假懷孕的事也被戳穿,與別人如同潑婦般打架……這種事情,盡數被挖掘出來,甚至連一分一毫的臉面都不給,每段新聞的字眼都格外不堪入目。

只是,這新聞鬧得再凶,裴聿仍然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大概裴家也是覺得這種事情沒面子,便對外聲稱假懷孕的事後便已與伊可韻斷了關系。

記者將這球踢到了之前與伊可韻友好的許家,畢竟許家里的尹澤銘是伊可韻同母異父的弟弟,自然也是躲避不多。

可不約而同的,許家也於人前說與伊可韻已斷絕了關系,而尹澤銘那邊,反倒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沉默得讓人覺得詭異。

伊可韻被關進看守所的第三天,蘇涼去警察局錄了口供。

由於伊可韻殺人未遂的對象是她,而她手臂上仍未痊愈的傷口便是最好的證據,因此,幾乎所有人都將伊可韻自行定罪。

許墨笙特地去問了一番,據說,伊可韻是鐵定不能離開看守所的,因為上頭有了命令,這件事得嚴辦,似是有什么人打了招呼,想要將伊可韻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