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一個活著的人,竟比不上一個死人(精彩,大高/潮,必看)(1 / 2)

聽到這消息,最意外的莫過於蘇涼了。

她不難知道,做出這種事的,除去裴聿外,還會有誰。只是,有一些事,她仍然無法想通。

蘇涼與許墨笙離開後不久,一台黑色的轎車在警察局前停了下來。

裴同勛打開車門下車,這幾日,羅頤柳說什么都無法原諒伊可韻之前欺騙她的事情,只是,出了這種事情,羅頤柳雖然仍然在氣頭上,可仍然可以見到有些松動。而他也明白,這時候與伊可韻撇清所有關系,對他們裴家來說才算是最好的。

但是,要他就這么撒手不管,他卻又覺得做不到。

裴同勛反手甩上車門,大步地走了出去跬。

他並不知道,在他前腳踏進警察局,後頭,那台熟悉的grancabrio.s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駕駛座的男人慢慢地按下車窗,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勒起一道弧度。

他並沒有逗留太久,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那台grancabrio.s便揚長而去。

半個鍾頭後,裴同勛與某些高層見過面後,某些高層承諾明天能讓他保釋離開,他道了聲謝,便去看守所見伊可韻。

在看守所呆了三天,這種地方對向來養尊處優的伊可韻來說,無形就是一個猶如地獄的地方,她是恨不得立即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因此,在見到裴同勛時,她開心得差點就哭了出來。

「爸!爸!」她神情激動地喊著,「求你!快帶我離開這里!這里的人好可怕!我不要再呆在這種地方了!爸!求你帶我離開這里!」

後邊負責看管的警察上前把她押住,並嚴聲要她安靜下來。

大概是在這的三天里經歷得太多,伊可韻沒像平時一樣態度強硬,而是聽話地安靜了下來,只是,看著裴同勛的表情仍然帶著幾分明顯的激動。

她的頭發凌亂,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骯臟極了,眼眶底下黑眼圈泛現,以往精致的妝容不再,有的,惟有一身的狼狽不堪。

她當真不想再繼續呆在這種地方了,這里面的人,通通都是魔鬼,他們會不分青紅皂白任意毆打她,甚至那些負責看守的人連一眼都懶得瞧,直接就不管不問了,無論她怎么呼喊求救,得到的都是無數落下的拳頭。她連閉上眼睛睡覺都不敢,深怕自己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只是三天的光陰,她的身上就多了大大小小的淤痕,那些人聰明得很,每次拳頭落在的地方都是她衣服下能遮擋住的地方,事後,她費盡唇舌,警察都不相信是別人毆打她,反倒是說她鐵定自己在里頭碰著了跌倒了。

這種地方,太可怕了,她連一刻都不想繼續呆著,就怕自己再呆下去,連命都沒了。

她急切地看著裴同勛,面前的這個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定會好好地握住不放。

「爸!求求你了!你救我出去吧!我不想繼續呆在這里了!爸,算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把我救出去,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願意……」

眼淚糊了視線,她卻仍然無暇顧及,只哆嗦著向裴同勛求救。

裴同勛看著她,眉頭不自覺地蹙在了一起。

「可韻,爸已經打好招呼了,等到明天早上,你就能離開這里了。」

聞言,伊可韻驚喜得無法言語。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爸,你沒騙我嗎?太好了!我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終於可以……」

「可是,」他頓了頓,「你殺人未遂的人證物證都在,現在不過是暫時保釋外出,並不代表已經完全沒事。」

伊可韻張了張嘴,知道自己錯了,惟有聳拉下腦袋。

「爸,我知道錯了,是我太過沖動,讓人逮著了機會陷害我……爸,我真的很不甘心,為什么那個女人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為什么就連阿聿也要站在那個女人那邊?我才是他的妻子啊!他怎么能這么對我……」

裴同勛冷哼一聲,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懂反省么!」

聽見他的話,伊可韻一臉的茫然。

「爸,你在說什么?我要反省些什么?我沒有錯啊!我唯一的錯,就是讓蘇涼那個賤人逮著了機會,除此之外,我沒有一點錯啊!爸,我答應你,下一次,我會謹慎一下,不會再讓人有機可趁……」

裴同勛看著她好半晌,臉色越來越難看。

「尹靜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愚蠢的女兒?!」

伊可韻看出他這是氣極了,自然沒敢繼續說下去,但是,她仍然滿眼的不情願,在她看來,自己確確實實沒有錯,她做錯什么了?

她最錯的,就是沒有一刀把蘇涼那個賤女人給捅死。

裴同勛深呼吸幾下,等到情緒稍稍平復後,才繼續往下說。

「若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的。你媽那么聰明,可偏偏就有你這么一個愚蠢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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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韻,你以後好自為之,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了,做到這里,我已經對你是仁至義盡了。把你帶回來收養,甚至讓你站在阿聿的身邊,再到後來,為你尋得身世,我對你已經算很好了!今天,我再幫你一把,幫你從這個地方出來,之後的事,你自個兒掂量著,無論你再闖什么禍,我都不會出手幫你!」

伊可韻怔住,越往下聽,她的臉便越是蒼白。

到了最後,她神色慌張,嘴唇輕抖。

「爸,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裴同勛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睨著她。

伊可韻一臉的不敢置信,這個人,一直以來都站在她的身邊,而她,也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可是如今,裴同勛卻說,以後關於她的事,他都不會去管了,這無形就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呆楞在那里,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她哆嗦著手,想去挽留。

「爸,爸!你不要不管我!求求你……」

然而,裴同勛卻甩開了她的手。

「你幫你那么多,可你又是怎么樣?我已經不止一次跟你說過,讓你別去跟蘇涼斗,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而現在又是怎么違背對我的承諾的?可韻,挪不是念在你母親的份上,你以為,我至於幫你這么多么?」

伊可韻臉色煞白,她想要去挽留,可偏偏,裴同勛卻是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徹底慌了,就連說話也險些說不清。

「爸!我以後會聽你的話的!我保證,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的!你不要丟下我!爸!我求求你!爸……」

然而,不管她說得再多,態度再卑微,裴同勛仍然是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

他站起身來,冷冷地眯著眼看她。

「伊可韻,你對我來說,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

說完,他便轉身大步離開。

伊可韻見狀,忙不迭沖過去想要把他拉住,沒料,身後的警察卻緊緊地攥住她,不讓她走。

她看著裴同勛的身影漸漸走遠,身子瞬間軟癱在了地上。

這幾天,對她來說猶如噩夢,不過是幾天的工夫,她不僅失去羅頤柳和許家,現在,就連裴同勛她也失去了。

那么,她還剩下什么?裴聿么?不,她早就已經知道,裴聿從來都不屬於自己,自然,也沒有失不失去一說。

她本以為,自己這樣已經足夠悲傷了,可沒想,這,讓她更痛不欲生的,還在後頭。

翌日,各大雜志的頭條上,伊可韻的名字仍在,可顯得的,重心卻不再是伊可韻這個人。

這一次,重點被放在了羅頤柳夫妻身上。

一大早的,羅頤柳照常在飯廳用著早餐,正疑惑報紙怎么這么晚了都還沒送來,便見佣人一臉忐忑地拿著晨報走了進來。

那臉色,怎么看都有些怪異。

羅頤柳心里疑惑,便向佣人伸手索要報紙,那佣人猶豫了良久,最後在羅頤柳的瞪視下抖著手將報紙遞上。

她將報紙打開,首先印入眼簾的豆大的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將她劈得腦子一片空白。

「這……這怎么可能……」

下一秒,她將報紙猛地拍在了桌子上,面容扭曲。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起身,可到半途,她又頓了下來。

其實,很多事情仔細想想,並非沒有絲毫痕跡。

她的臉,從白到青,又從青到黑,而後,她憤然地走出飯廳,在上樓前,丟下了一句。

「備車!我要去看守所!」

當她換好衣服出門,車子到達看守所門口時,剛巧,伊可韻正從門口出來。

她抬起頭,看見羅頤柳朝自己走來,她臉上一喜,以為羅頤柳這是來接她離開,以為羅頤柳對她之前的怨氣已經全消了,畢竟是撫養長大的女兒,又怎么可能一輩子都跟她置氣呢?

如此一想,她便快步迎上。

「媽……」

然而,她還沒把話說出,羅頤柳便舉起手倏然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掌,羅頤柳幾乎是用盡了全力,伊可韻腳步一陣蹌踉,身子頃刻癱在了地面上。

她撫著痛得滾燙的臉頰,抬起頭瞪大了眼看著她。

「媽?」

「不要叫我媽!」

羅頤柳氣得渾身發抖,她將帶來的報紙砸在了她的臉上,也不顧那報紙的利角是不是會劃到她的臉。

「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這個賤女人!我真是不該將你這樣的白眼狼養在身邊!想我羅頤柳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不知你與我丈夫有這樣的不為人知的秘密!真是可笑!可笑極了!我日防夜防,卻怎么都沒料到,我最該防著的,是一直養在身邊的人!」

伊可韻有些發懵,此時聽見她的話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她拿

起羅頤柳砸過來的報紙,直到看見今天的頭條,才明白羅頤柳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那報紙上,赫然刊登著裴家的一個秘密。

那便是,她伊可韻的母親尹靜,竟然是裴同勛的初戀情人。

而裴同勛舊時也是在知曉伊可韻是尹靜女兒的情況下,把伊可韻帶進裴家,放在身邊養著。

而最讓人覺得好笑的是,身為裴同勛妻子的羅頤柳,在過去這么多年里,撫養著丈夫舊情人的女兒,甚至,還當作親生的一般來寵著。

這雖說是往事,但不得不說,這事看在羅頤柳的眼里,就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她寵了那么多年,甚至喜愛了那么多年,為了伊可韻,她不惜以兒子反目也要將蘇涼趕出裴家;為了伊可韻,她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伊可韻拱上「裴家少奶奶」的位置;為了伊可韻,她即便久久未得到金孫,卻一直沒有將她扯下來。

可是,她得到的是什么?

這樣的一件事,是她無法接受的。

原來,她那么寵著那么偏袒的女人,竟是丈夫的舊情人。那么,她這么久以來,便是一樁笑話。

她怎么會糊了眼,將這樣的賤女人捧在手心里萬般寵著?

當真是瘋了!

她甚至可笑地將這一個她不該留著的女人放到她兒子身邊,讓她當自己的媳婦,甚至,想讓她誕下他們裴家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