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為什么要把她逼到這樣的地步?(精,精彩)(2 / 2)

雖然許家大宅她之前已經來過幾次了,可她除了找尹澤銘,就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她只希望尹澤銘能念在兩人身上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份上幫她一把。

她也沒錢坐車,幸好許家不是很遠,她花了一個鍾頭來到許家大宅,隔著鐵門看著里頭。

佣人出來見到她,顯然十分意外。

她沖了過去,神色急迫。

「尹澤銘呢?他在家對不對?叫他出來見我!我可是他的姐姐啊!」

佣人略有些吞吞吐吐,她瞧著這模樣,便猜想此刻尹澤銘肯定是在家里頭的,趁著佣人不注意,彎要溜了進去。

佣人在後頭急追大喊,她置若罔聞,只一心想要快點把尹澤銘給找出來。

這樣四面楚歌的窘境她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尹澤銘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說什么都得緊緊抓住不放手。

她直接就闖了進去,偌大的客廳里,沒有許老夫人的身影,倒是許靖正坐在主位上,似乎正在說些什么,底下分別坐了許莘還有那一個她找了半個月之久的男人。

伊可韻不顧許莘驚訝的目光,沖到了尹澤銘的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領。

「尹澤銘!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你這是在避開我么?!」

尹澤銘見到她的出現,愣了好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隨即,他蹙起了眉頭,下意識地移開目光。

「你來這里做什么?」

他掰開她的手,伊可韻腳步一陣蹌踉,後退了幾步才險些站穩。

尹澤銘看上去是知曉她這段日子找他的事情,那么,是否就代表著,尹澤銘有意避開她?

伊可韻的臉刷地一白,聲音不自覺地尖銳了起來,也顧及不了現在正身處的地方還有旁人。

「我來這里做什么?尹澤銘,你為什么要避開我?你這是要跟我撇清關系么?先不說我是你的姐姐,你之前不是說你是站在我這邊的么?那你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尹澤銘的眉頭愈皺愈緊,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許靖和許莘,深怕被他們聽到不該聽的。

因此,他攥住了她的手腕,望著許靖。

「爸,我先出去,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許靖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許久,緩緩頜首。

尹澤銘拉著伊可韻走出了客廳,他的步伐很大,伊可韻幾乎是被他拖著跑,期間好幾次都差點摔在地上。

尹澤銘把她帶到了後院,他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了,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她。

「之前的話,你就忘了吧!就算我跟你是同母異父的姐弟,可是彼此之間是隔了二十幾年才見面的,也說不上到底有多親。你以後都別來了,也別再給我打電/話。」

他的話,將她的心徹底打進了地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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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伊可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為什么?!」

「不為什么。」

他說完這話,就抬起叫離開,那身影,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離她離得遠遠的。

最後的救命稻草卻成了泡影,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情。伊可韻追了上去,說什么都不讓他走。

「尹澤銘!你不能這樣對我!當初是你說站在我這邊給我出主意的!我知道我這半個月以來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嗎?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我又怎么可能對你死纏爛打?」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這短短的半個月,她卻過得尤為漫長,她甚至是不敢出去,怕自己走出去被人看見了,又會被人砸臭雞蛋,或是說一些難聽至極的話。

她不懂,她到底哪里錯了?她不過是追求自己的幸福罷了,她不過是捍衛自己的愛情罷了,她有什么錯?為什么要把她逼到這樣的地步?

「我爸那邊所謂的遺產,都是假的!那些錢,早就沒有了!裴家不願意再接納我,我居住的地方被收了回去,就連名下的所有錢財都被凍結了。尹澤銘,你幫幫我!你是我的弟弟,你看在我們的媽媽份上,幫我一把吧!等我以後重新站起來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真的!」

她說得信誓旦旦,緊緊地攥住他的衣袖說什么都不肯放開。

尹澤銘望著她的眼里閃過了一抹復雜,隨後,他摔開了她的手。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她欲追,他伸手狠狠把她推到,頃刻,她癱在了地上,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後,再也看不見。

伊可韻的眼神渙散,她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明明前一刻說願意站在她這邊的人,下一刻卻仿若她有病毒般離得遠遠的。

佣人過來催促她離開,也不理會她身上的狼狽。她慢慢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走去。

她沒有立即回醫院,她害怕那個地方,害怕醫院那些人催她繳費的惡劣嘴臉,她又想起了小奕,她之前曾經是那樣地極欲擺脫,可到了現在才知道,惟有小奕,仍然沒有絲毫的嫌棄她。

但是如今,她和小奕都要流落街頭了。

伊可韻在街上走盪,她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當她抬起頭一看,天邊竟然已經慢慢被昏黃所吞噬。

傍晚了,她仍記得,醫院的那些人曾經說過,晚上八點要是仍然沒有把住院費交納,那么,便會幫他們收拾東西把他們趕出醫院。

她越想越煩躁,沒有看路,身邊一個擦肩而過的人恰巧與她撞撞了下,那人怒瞪了她一眼。

「沒長眼睛啊!」

她站在原地,那人瞟了她一眼,唧咕了幾句便走開了。

她闔上眼,她本是無意去聽,卻隱約聽到了不遠處有些人在議論這什么。

內容里一個熟悉的字眼讓她的身子猛地一僵,下一秒,她睜開眼睛,向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是兩個在邊走邊談話的年輕人,她擋在了他們面前,兩只眼睛血紅。

「你們剛剛說什么?你們是提到了歐陽家嗎?」

那兩個人嚇了一跳,對視了一眼才開口。

「是啊,我們在說,歐陽家的大公子今天結婚,據說是跟一個姓容的女人……」

歐陽曦?姓容的女人?

歐陽曦是蘇涼的表哥,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伊可韻想了想,這姓容的女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便是蘇涼最好的朋友,容月了。

她會走到這樣的地步,都是蘇涼害的,可是如今,她落魄至此,而蘇涼,卻笑著看她表哥與自己最好的朋友喜結連理。

不公平!這不公平!憑什么她處處求助得到的是避而不見,而蘇涼卻是如此得意?

她握緊了拳頭,心地暗襯:她絕不允許蘇涼繼續這么得意下去,結婚是么?當初,蘇涼破壞她和裴聿的婚禮,那么今天,她也要去破壞歐陽曦和容月的婚禮!

她向那兩個人問了婚宴的地點,便踩著余暉向著那地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