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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話讓白仲的鼻子酸酸得,一個沒忍住,竟然趴在嬴政懷里哭了起來。

聽著白仲的哭聲,嬴政也覺得鼻子一陣一陣發酸,可是不行,身為男人,這個時候他不能跟著白仲一起哭,他要勇敢站出來安慰自己的……人。

「阿仲,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嬴政開口說道。

「我……我說……說什么?」白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答著,同時暗暗在心底發誓,如果是太不靠譜的話,就直接說火把大腦燒壞了,所以自己選擇性失憶了。

「你說,若是要跟你在一起,就不能碰別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行……」

嬴政松開白仲,慢慢將她推開,抓住她想要擋住傷口的手,目光直直的看著白仲的右半邊臉,認真開口說道:「我願意!」

聽到嬴政的話,正准備將頭轉到一邊的白仲,微微一愣,嘴里發出一聲不明意義的,「呃?」

看著白仲蠢萌蠢萌的模樣,嬴政伸出手指在白仲臉上輕輕撫摸著,「別動!」

「丑!」白仲噘著嘴,本能想要低頭,但下巴卻被嬴政的手按住。

近距離下,嬴政能很清楚白仲臉上的紅印。

紅印深深淺淺,從眼角到臉頰上都有,那是一大片結瘢後落下的瘢痕,落在白仲如雪的皮膚上顯得分外刺眼。

這些瘢痕就像是與生俱來的胎記,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它不但凹凸不平,而且很多部位的肌膚還發生了扭曲和拉扯的現象。

「呼……哪丑了?」嬴政輕輕摸著白仲臉上的紅印。

指尖傳來的異樣觸覺,讓嬴政的心一陣一陣的疼。

「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丑!」白仲捂著臉,噘著嘴,強忍著淚意說道。

雖然和初被燒傷時,滿臉的水泡,嚴重的地方還會腫脹、流血相比,現在只有一個傷疤在臉上會好看很多,但是還是讓她無法接受這么美這么美的自己,將要變成一個丑八怪的事實。

「王賁那么大膽的人,都被我嚇到了!」白仲抿著嘴,倔強的說道。

王賁比嬴政先來,他來的時候,白仲臉上的傷還沒有好,正好當時自己在換葯,結果軍醫一揭開自己臉上的紗布,白仲就看見王賁臉上見鬼一樣的表情。

「真得不……算丑……比我想像的好很多!」嬴政安心的拍了拍胸口,一臉慶幸的說道。

聽到白仲臉上被燒傷時,嬴政可是腦補了一團黑乎乎的焦炭和一只香噴噴的烤乳豬,然後沒做猶豫的,嬴政發現和焦炭還有烤乳豬相比,還是失去白仲更讓他痛心。

或者應該說不是心痛,而是痛得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痛覺,麻木不仁這個詞就很好的形容了他的感覺——反正據趙高說,那幾天廚子加了八勺鹽,但他硬是嘗不出咸味,就叫人把趙高還有廚子拖出去各打了十大板子。

同時掂量了一下白仲的性格,若真是變得焦炭或是烤乳豬,八成這輩子都要失去她,再也見不著她了。

這么一想著,嬴政發現當天的綠豆湯似乎忘放糖了。

為了將來能當一個「有滋有味」的秦王,嬴政火速做了一個決定。

「我怎么可能覺得你丑呢?」比焦炭或是烤乳豬不知道美多少倍啊!

「不就是臉上多了一塊瘢痕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是成天就喜歡在臉上畫東畫西嘛,大不了我當你在臉上畫了一塊紅色的脂胭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用嘴堵住阿仲接下來的話。

「最重要的是,我要是覺得你丑,我會同意這輩子只要你一個人嘛!」果然和阿仲在一起就能嘗出味道了,小嘴還是那么甜。

「可是你是秦王啊!」白仲看著嬴政,表情有點呆傻,總覺得劇本打開的方向有些不對。

她明明只是想讓嬴政忘記她受傷的事,免得嬴政教訓自己啊,嬴政怎么忽然一下就腦袋暈……不是,想通了呢?

「你是想說孩子嗎?其實我想了想……也沒有關系啊……不是還有子嬰嗎?」嬴政看著呆萌呆萌的白仲,笑著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這回親的還是傷口處,「長兄如父,待我百年之後將王位傳給子嬰也是一樣的,反正他也是我養大的……我只要你……」

白仲瞬間愣住了,愣過之後,她又覺得嬴政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奇怪,因為歷史上的秦始皇也差不多,都是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根本就沒想過後代子孫會怎么樣的主。

比歷史上,明明已經得病快要死了,還要修阿房宮、修規模浩氣的秦陵、盡收天下寶物,在生命最後的時間還要窮奢極欲一把,想要長生不死,所以死也不願意培養自己兒子的嬴政相比,嬴政這一回已經做得不是那么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