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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從哪學來的那一套啊?還『識大體』呢!」

嬴政松開抱住白仲的手,捂著小腹,毫不斯文毫無形象的大笑著,一邊笑一邊還時不時的要么用手無力的捶打著身下的褥子,要么在榻上滾來滾去,有好幾次差點就從榻上滾到了地板上。

「有那么好笑嗎?我可是很認真的。」白仲鼓著腮幫,很不服氣的說道。

「很認真……很認真的開玩笑吧?」嬴政勉力坐起來,雖然臉上還是一副不怎么適合見人的表情,但和剛才的失態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

「哼!」白仲撇過頭,不說話。

因為她也不知道,如果嬴政真照自己說的那樣去「雨露均勻」,她會不會忍不住弄死他。

改變歷史又怎么樣?人生在世,圖的就是一個「爽」字。

大不了弄個女人母後臨朝,自己充當呂不韋,讓東方六國再殘喘上幾十年,然後看心情……是讓嬴政頂了子楚的身份,當史上第一個太上皇呢?還是干脆自己當女皇過過癮?

來過,爽過,足矣。

「好啦!我知道你是最棒的!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嬴政從榻上爬起來,扶住白仲的肩膀,拉著她又重新坐回軟榻之上,看著錐子臉都硬生生氣成包子臉的白仲,忍著笑說道:「就算你對自己有自信,覺得我就算碰過她們,最終也會覺得你最好,任何人都比不上,所以最後一定還會回來找你,麻煩你也……考慮下我的心情好嘛。」

白仲收回斜視的目光,將一點余光轉向嬴政,看你這個壞男人,還要說什么話。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呢,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的……因為誓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我娘也……」嬴政臉上露出一絲恍惚之情。

他回憶起昔日趙國質子府那個破爛的小屋里,病得迷迷糊糊的自己,被趙姬抱在懷里……趙姬泣不成聲,向上天祈求,希望兒子能好起來……因為,兒子是她生活里的唯一。

可是後來,趙姬生命里有了更多的「唯一」。

「總之呢,母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夫妻?可是我要說……我是大秦之王,我若是要臨幸任何女人,那都是必須出於我自己的意願,像這樣……這樣被人用這種方式威脅,我是不能接受的。」嬴政說著,表情一冷,聲音里更露出一股子殺氣。

看著一邊說著甜言蜜語,一邊「蹭蹭蹭」又往冰箱頂爬了兩步的嬴政,白仲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又很快抿平,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說道:「那阿政你准備怎么辦呢?按照他們的意思,殺了鄭國?也是啊,鄭國本來就是奸細,他自己都承認了,殺了也是應該的。」

嬴政看著白仲,嘴角用力一抿,抿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如春風般將剛才的寒霜全部去除之後,方才開口說道:「你又在口是心非了!」

嬴政說「口是心非」四個字時,說得很肯定,臉上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討厭!」白仲低下頭,將頭往旁邊一撇。

有個了解你的男人就是討厭,裝不了賢惠女子就算了,連裝小白當個捧哏,捧捧自家男人都不行。

「他們想要我殺鄭國,我就非不能殺。」嬴政沉著臉,開口說道。

這以後數日,圍繞著鄭國應該殺還是不應該殺,雙方選手在秦國朝堂上展開了激烈的辯駁。

但是很遺憾的是,雖然我方有大王這樣重量級的選手,但大王剛親政,還是個雛,屬於自己的手下還沒培養出來,威望嘛……也沒有到日後,嬴政說月亮是方的,群臣爭先恐後的表示,大王真是好眼力,老臣就說嘛,今天的月亮看著似乎是有些起角的那一步,所以無論是從數量還是從質量,都敗給了敵方選手。

你說白仲?白仲做為一個軍人,在私下里給嬴政支招是無所謂的,但面上他還是表現的更像一個純粹的軍人,只問軍事不問政治,以打造自己純潔的軍人形象,方便他在軍隊中混,同時忠君愛國不結黨的身份,為嬴政拉攏軍中無派系人士。

只靠著自己和李斯,面對如此多的老臣和群臣的反擊,再加上鄭國罪名屬實,連他自己都辯無可辯,一時之間坐在高座之後的嬴政,竟然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起來。

隨著一聲熟悉的「氣死寡人了」,房間里再次響起一陣「噼哩啪啦」的摔東西聲音。

白仲看著憤怒的嬴政,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開始有些懷念二十一世紀那些黑的能說成白的律師。

「阿仲,告訴你!他們想逼我!想逼我!我絕對不會這么屈服的!」

嬴政一甩袖子,生氣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時不時腳下踩到什么不平的東西,還會氣憤的一腳將物品踹出去。

不過,看嬴政靈巧的從直線距離上一個青銅小鼎旁邊繞過去,而不是冒著腳趾甲被踢裂的危險去踹那個鼎,說明他生氣歸生氣,但還沒有被憤怒沖破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