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茶席(2 / 2)

沈寒霽忽然讓人查封了調香閣,更是把調香閣的東家給抓了。

這事在金都鬧得厲害,而從調香閣進過貨的鋪子都被傳到大理寺詢問了,就是徐氏給溫盈的鋪子,其掌櫃也被大理寺傳去審問了。

為此,徐氏也很是擔心的喚來了溫盈,她生怕自己鋪子的事情會影響到丈夫和兒子,所以甚是心神不寧。

溫盈好一頓勸慰,說此案是夫君來做審理,夫君知道鋪子的底細,現在傳咱們鋪子的掌櫃到大理寺,只是例行公事罷了,畢竟不能落人話柄。

這一通勸說下來,徐氏才稍稍安心。

除卻這一件事之外,還有一件在溫盈和沈寒霽意料之中,旁人全然意料之外的事情。

回來幾日,除了在太子遇刺一事上護駕有公,分別得了獎賞。

沈寒霽與靳琛獎賞相似,千兩白銀,良田五十畝,綾羅綢緞各十匹。

往下的將士也各有獎賞。

這些倒不怎么讓人驚奇,讓人震驚的是皇帝竟然下旨賜婚七公主和一個小小的大理寺評事。

那大理寺評事不過就是個從八品的芝麻綠豆的小官,憑什么迎娶金枝玉葉?

便是那七公主痴傻,可無論怎么說都是金枝玉葉,而且還長得花容月貌。

雖然金都中的達官貴族中大有嫌棄七公主痴傻的,但若是娶了七公主,能平步青雲,他們也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可如今便因那個評事救了七公主,皇上便把七公主下嫁給一個無名小卒?

臣子救主,這難道不是為人臣子的責任嗎?

大家左思右想之下,隱約嗅出了些不尋常。可那是皇上的賜婚,容不得他們有任何的質疑,更不能輕易去探聽這背後還隱藏著什么事。

賜婚的聖旨下來的第二天,溫盈本想讓沈寒霽把堂兄和表兄請到府中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畢竟皇上賜婚,不能推辭,只能接受。現今事已成定局,只能如此了。

如今賜婚下來,必定會有許多事情要准備。

比如靳家的人也會在數日之後到達金都,還得安頓他們。

可早上,沈寒霽下朝回來,准備去大理寺上值之時,明國公府的顧芙華送來了茶席的帖子。

沈寒霽看了眼帖子,便問她:「估計七公主也在,今日還要再請你表兄堂兄過府嗎?」

溫盈思索了一會,才道:「先暫時不請了,等我去過明國公府後,見過七公主再說吧。」

沈寒霽點頭,理了理官服的寬袖,隨而才出了門。

溫盈換了一身衣裳,隨而讓人准備了去明國公府的馬車。

溫盈到了國公府,後院里邊還有好幾個貴女。

這幾個貴女都是去過金月庵的貴女,除了劉家女之外,都來了。

三個在聊天的貴女見到了溫盈,紛紛起了身,走出了亭子,面帶笑意的向溫盈問好。

適時,顧芙華也過來了,她道:「溫娘子也來了,快些入座。」

不親近的便是冠夫姓喊一聲娘子。若是親近些的,在外或許依舊是這么喊,但私底下,為顯親近,便會用本姓來喚一聲娘子。

一行人落了座,溫盈便問了一聲:「怎不見劉五姑娘?」

在金月庵一行中,劉家女八面玲瓏。與貴女們相處得融洽,在顧芙華面前也表現得宜,若是今日來的都是去過金月庵的貴女,她理應也在才是。

顧芙華解釋道:「我也給她下了帖子,但方才劉府的人來說,她回來時便受了寒,病得厲害,如今正在家中靜養,不便前來。」

「我記得她與我們分別時,只是情緒不大好,看不出來她生病了呀?」容家姑娘不解道。

顧芙華:「許是到了家,緊綳了許久的情緒放松了,受驚的情緒上來了,難免會累及身子。」

另一個貴女接話道:「也是,若不是身邊的將士護得緊,她那日險些就沒了命,肯定受了不小的驚嚇。」

溫盈聽著他們的話,心里有了思量。驚嚇或許會有,但不一定會驚嚇得生了大病。

再怎么說劉家女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承受的能力總該比旁人好上許多。

若非重病,又怎會著旁人……

溫盈想到了調香閣的事情,她這是怕了?

或者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她把自己重活一世的事情告知了劉尚書。

如今刺殺一事,還有調香閣的事情接踵而來,許是為了保護她,更為了保住劉家,不讓她外出與旁人接觸,以免她說多錯多,做多錯多。

故此,劉尚書關了她緊閉?

無論哪一樣,現下也不是分神思索的時候。

出門前,沈寒霽猜測七公主應當也在,可現在怎就沒有見到七公主?

溫盈的疑惑,在小半個時辰後,便有了答案。

有婢女進了亭子,附耳到了顧芙華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

婢女走後,顧芙華起了身,看向了溫盈,笑道:「溫娘子,你隨我來一下,我有話與你說。」

隨而看向其他幾位貴女,溫笑道:「失陪一下。」

溫盈也就起了身,隨著她一同出了亭子。

離開了院子,顧芙華才與溫盈道:「其實這次是幼儂想要見你,所以我才辦了這個茶會。可她不怎么想見旁人,我便私下安排你與她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