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

秦向陽一拍頭，他早就應該想到，當時的距離，肯定是從高處射擊。而這附近最合適的高處就是那個廢棄的動物園！

顧寅早早走到樓下，等了一會卻不見秦向陽下來，不由抬頭看去。秦向陽仍舊站在原地，目視前方。

搞什么呢？

顧寅皺了皺眉，雙手成喇叭狀，沖著上面的人喊「喂，你還在干什么？我們得走了。」

話音才落音，秦向陽急急沖下來。快速的奔跑讓老舊的樓梯發出一陣急促的『呻吟』。

「小寅！」快速一躍，秦向陽捉住顧寅的肩膀，激動又興奮，「我知道了！是那個動物園，當時射擊的人就站園的位置射擊的！」

「……向陽，」顧寅苦笑著搖頭，「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小寅！」秦向陽不肯死心，「我要證明我沒有殺你的親人，我們……」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顧寅揉著眉心，快速接過秦向陽想說的話，「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這話我要說幾遍，你才明白，難現在你還搞不清狀態么？」

對這個問題把顧寅快折磨瘋了，她看著眼前的人，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穩下去，「向陽，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即使你弄清楚所有的一切，有些東西終究是回不去了。我們的身份是對立的，即使再堅持，終究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秦向陽無言以對，卻又不甘心放棄，「小寅，如果……如果你放棄a市的身份，跟我回去……」

「不可能！」這個話題踩中顧寅痛腳，讓她下意識開啟了防備模式直言拒絕，「憑什么讓我放棄我一手打下的江山，現在的a市能有這樣的繁榮，完全有我的功勞，你認為這種情況下，我會跟你走？」

「那，那我」

「沒有『那』，『但是』，『可能』，『或許』，『大概』。沒有這一切，這些完全不能運用在我們對話里！秦向陽我告訴你，我們之前沒有任何可能！即使你證明了淮洋不是你殺的，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顧寅說得激動，停下這番話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在輕抖。

秦向陽干巴巴看著，再難說出一句話，就連安慰顧寅，都無從做起。

「行了，」讓呼吸漸漸平衡，顧寅打開車門，盡量讓語氣平和一些，「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秦向陽表情木納，呆在原地自我較了一會勁後，放棄似的露出淺笑。那笑雖然掛在臉上，卻更人感覺悲傷。

「快上車。」

「恩。」在顧寅的催促里，秦向陽緩緩上了車。他的手不自然的緊握放在腳上，表情凝重。

顧寅倒車，行駛，臉色如常，但細看，卻可以發現她把著方向盤的手有點顫抖，眼神深處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後悔。

一路上，倆個人都沒有說話。車里的氛圍壓抑窒息。秦向陽的臉色也在這一片的壓抑中越來越差。

衣服下的傷口在倆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快速病變。身體再度燃起的高溫讓秦向陽有些犯暈。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