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下樓買了葯，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緊急處理。而是急於和顧寅開口討論事實真相，而顧寅被那話題激得失控，也沒有注意到秦陽的傷口。所有事復雜疊加在一起，讓秦向陽的身體越來越糟。

「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顧寅把車停在機場門口，准備叫秦向陽下車時，卻發現他臉色充滿了病態的臘黃，「沒事吧？」

扯了扯唇角，秦向陽聲音很輕，「要能是有點累，我沒事。」

顧寅皺眉，這個模樣都可以直接去養死了，說沒事，誰會信么？

下車繞到秦向陽的車門邊，顧寅上下打量著秦向陽，「我看你身體不太好，當時傷口沒有包扎？」

走都要走了，就另讓她擔心了。秦向陽這么想著，出口的話也成了「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確定？」顧寅再冷血，眼前倒底是她這輩子唯一動心的男人，語氣也從冰冷變得擔憂，「今天飛往北京的，還有好幾批，不如，我先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秦向陽擺擺手，「不用了，我沒事，買了機票就可以走。」

其實……她真的不介意你遲點再走，但心里的柔軟順著布滿倒刺的喉嚨說出時，變成了，「我陪你去買票，萬一你死在這里，上面的人追下來，我也麻煩。」

這帶著敵意的話讓秦向陽尷尬扯了扯唇角，「那麻煩你了，我今天……就走。」

「自然是越早走越好！」顧寅越想溫柔些，說出的話也越刻薄。抿了抿唇，顧寅索性不再開口。

為秦向陽買了票後，顧寅本可以直接離開，但看著秦他的模樣，心頭不由軟了下來。

略帶強勢站在秦向陽身邊，顧寅霸道開口，「咳！我想過了，看你這半死不活的模樣，我還是陪著你到上機的好，至於到了北京，我想自然會有人照顧你，萬一你意外的也怪不到我頭上。」

「我不會讓他們為難你的。」秦向陽虛弱說了聲，臉色在一片臘黃中露出淡淡的蒼白。

顧寅對著這樣的秦向陽，心有些不忍，但那嘴卻依舊毒的很，「鬼在乎他們會不會為難，你以為你嘴上說著這些話我就會放松警惕，你們這種人總喜歡說些大義凜然的話，然後偷偷摸 摸下黑手，我們這也不是見識一次二次了，你也不必要來蒙我。」

秦向陽明白自己於說什么顧寅也不會再相信。輕輕一笑不再開口。

少了秦向陽反駁，顧寅自覺沒趣，跟著沉默下來。這一沉默直接到了機票准備起飛的廣播通知。

秦向陽張張嘴，想開口道別。

嘴才張，顧寅就冷哼一聲，自顧說，「行了，你現在就是一個半殘廢的，要沒有我在你身邊扶持著，我估摸著你也走不到過機通道，我帶你過去！」說著不容秦向陽開口反對，直接把人攙起來，往前面走。

秦向陽感覺自己多說多錯，也就默認了顧寅的動作。

而這倆人，誰也沒注意到，身後某個從小巷跟到酒店，再從酒店到廢棄案發醫院，最後到現在機場的男人緊緊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