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快速撥著號,那位被嚴飛奇帶來砍秦向陽的男人,皇後酒吧的調酒少爺,更是通知某個男人去蒼子里看秦向陽的告密者,打通了某人電話。
「什么事?」電話那頭的男人沙啞開口。
男人就向報告敵情的中情人員,輕聲說,「姓秦的受傷了,毒蛇還陪在他身邊,現在正准備上機!」
「恩。」坐在候機室的男人應上一聲,「我知道了。」
這聲音還是依如即往的沙啞粗冽,如同煙酒過後來不及護理的噪,混沌中帶著沙啞。
秦向陽本以為顧寅只是送他上飛機就走,但沒想到,最後她竟然從口袋里拿出近十張機票,從其中翻出一張順利登了機。
「你……」秦向陽干巴巴吐出一個字。顧寅就接過了話頭,「當時買多了,正好可以享受一次也不錯。」
他看到顧寅的票子,雖然只是草草的一眼,但他掃到了票子里其中一張,那張日期是在二天前,當時他打了顧寅電話,他在電話里向這個女人求婚了。或許這堆 機票里面,有好多是顧寅買來准備到自己這里來的。但最後因為某些原因來不了了。
秦向陽的心瞬間被扯疼。他心疼眼前這個口事心非的女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秦向陽側頭看著和身邊人換了坐位的顧寅,輕聲說,「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們會不會在一起。」
顧寅似笑非笑的翹了唇,「你這個問題問的太瓊瑤,我說不上來。」
秦向陽虛弱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我也這么認為,這個問題太糟糕了些……」
「行了,認為糟糕的話就閉上嘴。」顧寅轉頭對著走廊一端的空姐揚揚手,「小姐麻煩給我一條毯子。」
空姐淺笑走來,對著顧寅禮貌點頭,「稍等,馬上為您送來。」
「謝謝。」顧寅回以微笑。
秦向陽失落看著雙腳,這或許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同乘了。遺憾的勾了勾唇,秦向陽輕聲問道,「冷了么?」
「不冷!」顧寅回得干脆利落,完全沒有理會秦向陽在聽到她這句話後的尷尬。
其實秦向想說,如果不冷的話,其實不用毯子的,
只是當拿來的毯子拋到他的雙腳時,他楞了。
「怕你還沒到就先死了。」
即使是關心人,顧寅也帶著一股別扭的生硬。「你看,你的模樣多適合披著這毯子,看上去就跟一垂死病人似的。」
話雖然惡毒但顧寅眼底的擔心卻是淺淺表露無疑。
秦向陽,扯了扯柔軟的羊毛毯露出一個溫柔輕笑,伸出手,如同往常一樣輕輕揉了揉顧寅的發頂輕聲道,「謝謝。」
「你還真客氣。」顧寅故作不屑一聲冷哼,扯了扯略有褶皺的外套起身。
那模樣頗有直接走人的架勢。
秦向陽暗道糟糕,自己又惹惱小寅,她不是生氣要離開吧?
身體快於大腦,秦向陽一把拉住顧寅,「小寅,」秦向陽英俊臉上難掩焦急。「你要去哪?」
顧寅翻出一個巨大的白眼,心里卻因為這秦向陽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升起『開心』的泡泡。
顧寅不動聲色扯扯袖口,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去上廁所,眼睛不會看啊!」
廁,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