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趴在房頂張望,就見閔一凡氣勢洶洶的到來,崔玉是認識閔一凡的,並且深
深忌憚,他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大喘氣,閔一凡跪下參見皇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連忙將他喚起:「一凡既然到了,就坐下吧。」
閔一凡順勢坐下,十分恭敬,與在宴會之上截然不同。崔玉數了數,十多個人,均是南詔重臣。南詔皇帝言道:「陸寒到來,你們如何看?」
閔一凡開口;「黃口小兒,不足為懼。」
皇帝言道:「那你覺得,他這次來可是有什么目的,最近我們接連受挫,本王總是覺得陸寒這人來者不善,你也知曉,陸寒是長公主的兒子,他與你可算是宿敵。」
閔一凡冷笑,「難道因為他是長公主的兒子,我就會怕他么?這天下,我閔一凡倒是不怕誰。」
閔一凡這話說的十分大不敬,但是皇帝倒是不以為然,他十分的坦然,皇帝也並不因此有一分的不高興。
「你也不能太過掉以輕心,陸寒這個人看著是個簡單的,但是實際上未必就是如此,如若真是有所企圖,他必然也不會表現出來。」想到此,他沉默一下,與閔一凡言道:「有件事兒,我與你詳細說一下。」
閔一凡幽幽的冷笑,仿佛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他一甩袖子,言道:「難不成一個小白臉,也值得您放在心上?我自有分寸,您放心便是。」
皇帝認真:「小白臉自然是不值得,但是他不值得,不代表陸寒不會計較。而且,這人是兩榜探花郎,你如若做的太過分,也是不好看。如若真的喜歡……他朝他回了北齊,想些法子就是了。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出岔子。」
閔一凡無所謂的笑:「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渾不在意的樣子。
「你們都是兄弟,該是友愛互助。不過這些也都是不需要表現出來的。我希望,一凡繼續做一個紈絝又企圖□□的大將軍,而你們,該厭惡他,繼續厭惡他。」
眾人都是稱是,崔玉有些納悶,再次看了一眼,發覺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皇子,而是真的都是朝中大臣,倒是不知,這事兒是如何說起了。崔玉悄然的屏住呼吸,不敢有一絲的松懈。
「接下來的日子,你們都給我好好的打起精神,使團在,都給我做好一切。」南詔皇帝言道。
「是!」
「木易,這事兒你給我仔細的盯著,萬不能有一丁點的事兒,明白嗎?」皇帝再次確認,木易起身回是,十分認真。
「這些日子,不要見粟夏了。」皇帝叮囑。
木易回道:「是!」
也不知怎么的,閔一凡突然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默下來,只是那么一瞬間,崔玉便是感覺情況不好,立時躍起奔出,而與此同時,閔一凡迅速的追了上去。
崔玉輕功一向是極好,而閔一凡則是偏向於硬派的武學,兩人不是一路,崔玉閃過房角,閔一凡追了一段,終於不見人影。他看著空曠的大街,微微蹙起了眉頭。
等閔一凡回到皇宮,他臉色有些難看,能從他手里逃掉的人並不多,但是這位偏偏是真的逃掉了,這點讓閔一凡十分難看:「我想南詔倒是來了一個高手。」
皇帝認真道:「可知道是什么人?」
閔一凡想了一想,言道:「北齊的高手,真實身份未知,不過我與他交過一次手,他武功不如我,但是輕功比我強。」
皇帝皺眉:「可是與使團一同到來?」
閔一凡搖頭:「我不知道,這一點需要調查。」
與此同時,崔玉很快的閃回使團。他來到陸寒的房間,大口喘息,陸寒靜靜的坐在桌邊,似乎等他。
「閔一凡發現了我,不過我饒了幾圈,他並沒有跟蹤到我的蹤跡,這點我很確定。不過我想他應該是知道我是誰的。」
陸寒笑了出來:「知道又怎么樣,總歸沒有抓到你。」
崔玉想到當時的情形,覺得有些不太對,立時言道:「閔一凡不簡單,而且當時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情況.」
陸寒看他,等待他的回答。
崔玉想了一下,終於言道:「他們所有人竟然被南詔皇帝稱之為兄弟,可是我仔細看過,他們俱是朝中大臣,根本不是什么皇子,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稱呼。閔一凡與木易俱在其中。」
陸寒一下子認真起來,他問道:「現場可還有張睿?」
崔玉吃驚的言道:「你怎么知道?」
陸寒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眉毛皺的緊緊的,仿佛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言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都是曾經的狀元郎,去請程楓過來。」其實也多虧了之前調查過檔案,如若不然,他不會一下子想到這一點。
崔玉知道那個程楓是楚和鈴,連忙動作。崔玉正准備出門,被陸寒叫住:「把裴謙也叫來。」
崔玉點頭出門。
裴謙很快到來,倒是和鈴姍姍來遲,和鈴好夢正酣就被人叫來,一臉的起床氣,十分的不樂意,如若可以,她簡直想上前撕咬陸寒,這個倒霉催的就是賤,就是見不得別人看,就是看不得別人舒服,想要擾人清夢。
陸寒看和鈴臉色不對,小心賠著笑:「我這不是發現了大問題嗎,如若不然,也不會給你叫起來。」
和鈴鼻孔噴氣,哼了一聲。
崔玉與裴謙俱是望天望地,臉色尷尬,恨不得自己不在場。
和鈴認真起來:「你發現了什么?」
想來可能是崔玉探查到了南詔皇宮的什么內情,這個時侯,陸寒也不嬉皮笑臉了,認真起來,將崔玉的話言道了一番,之後總結,「似乎現場都是這些年的狀元,總是感覺好像不太對,這個兄弟也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覺得,會不會他們本身都是皇帝所生?」
這個揣測十分大膽,但是和鈴卻覺得有幾分可能,她是贊同這個意見的,與身邊幾人言道:「是很有可能,不過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總要有些理由,如若這事和我們無關,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免得引來□□煩。如若有關,也要十二萬分的小心,他們既然敢這樣做,大抵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