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徐辭年愣了一下,拿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早就已經沒電了,他竟然忙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

笑著搖了搖頭,他從包里拿出一塊電池換上,走過來看了看已經堆放起食物的案板,當即勾起了嘴角,「不歡迎能怎么樣,你進都進來了,我只是覺得新鮮,瞿老大日理萬機怎么想著跑到我家來當伙夫了?」

瞿城嘖嘖兩聲,瞟了他一眼,湊過來低聲說,「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他每次做出這個表情,幽深的眸子就會格外漆黑,徐辭年很喜歡他這雙眼睛,此時看到忍不住伸手去摸,被瞿城一下子攥住,放在嘴里咬了咬,「快說,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徐辭年抽出手指,嘴角翹起,似笑非笑的開口,「當然是實話,瞿老大可是跟我發過誓,要是再敢說謊,可就不是被綁在床上一晚上的問題了。」

想起那晚在清源度假村煎熬的懲罰,瞿城也笑了,仿若大提琴一樣低沉的嗓子開口說,「既然徐老板都這么說了,那我必須要招供了,實話其實就是……我想媳婦兒了,就不知道媳婦兒想不想我?」

說到最後一個音的時候,他的呼吸噴在徐辭年的臉上,好像會法術一昂,直接鑽進了毛孔,拂到了徐辭年的骨頭上。

兩個人半摟在一起,好久沒有這樣親近,徐辭年聽了他的話,耳廓有些泛紅,「那……假話是什么?」

「假話就是我手癢,想給你露一手,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瞿城說的特像模像樣,身上還不忘穿上格子圍裙,可是再低頭一看他切出來的成果,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徐辭年看著案板上切的大小不一的肉和蔬菜,情不自禁笑出了聲,「就你這手藝也好意思露一手?瞿老大,切菜和砍人可不一樣,你這么個糟蹋法兒還怎么吃?」

說著他伸手解開瞿城腰間的圍裙系帶,指了指身後說,「行了,你別忙活了,這里交給我吧,你先去外面坐一會兒。」

他解圍裙的姿勢就像是環抱著瞿城一樣,整個人靠進他胸口,瞿城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兩臂一箍把人摟在懷里一轉,讓徐辭年的後背貼在自己的胸口,兩只手重疊在他的胳膊上,「我偏要在這里做,徐老板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好,就親手教我唄,我可是個『深入淺出』『不恥下問』的好學生。」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低沉沙啞,嘴唇一張一合,像是不斷親吻他的耳廓一般,一下子引得徐辭年心頭一顫,連帶著耳朵又紅了。

這么久跟愛人沒見面,誰受得了這種刺激?更何況,這家伙明明是故意撩撥他,還裝出一副乖順的樣子,實在是可惡。

「你……先松手,你這樣按著我沒法切菜。」

瞿城沒說話,只是更加用力的把他摟緊,高大的身軀彎下來,下巴擱在徐辭年的肩窩里,繼續細細密密的吻他的耳垂。

徐辭年被他幾下子撩撥的呼吸不穩,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放下手里的菜刀就要轉身,「你再不老實一點,我可就不奉陪了。」

「我哪里不老實了?不握著你的手,我怎么知道下刀的力度和角度?萬一切壞了你又要說我糟蹋東西了。」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完全沒有把雙手從徐辭年身上拿下來的意思,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合著他的曲線,那架勢簡直恨不得兩個人就這么融在一起。

徐辭年覺得今天的瞿城有點奇怪,變得格外黏糊人,雖然平時他也一向無賴流氓慣了,什么不要臉的招數都能使的出來,但是這樣纏人的樣子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快切啊,別傻愣著,為了給你做這頓飯,我連晚飯都沒吃,現在再不抓緊時間,晚上就真的要餓肚子了。」

瞿城一邊催促,一邊掀開徐辭年後背的襯衫,順著挺拔筆直的脊背鑽進去,不輕不重的撫=摸著他的皮膚,當即點燃了徐辭年身體里的火熱。

兩個大男人,都是三十歲的巔峰時期,有空的時候恨不得天天干那檔子事兒,更何況跟愛人分隔半個多月,如今熟悉的味道和體內的yu=火乍起,差點讓徐辭年軟了腳跟,連帶著股=間最隱秘的位置都有些騷動。

以前從來不會這個樣子的……

徐辭年面色通紅,臉上尷尬不已,其實他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從發現肚子里那個東西之後,他就變得比以前敏感了,隨便被瞿城碰幾下就很想那什么……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只能用工作的借口遠離這個無賴,省得自己總是往那檔子事上胡思亂想。

但是此時無賴找上門來,還干脆不要臉的又碰又摸,讓徐辭年的呼吸都亂了幾分,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手摸了一個蔬菜就放在案板上切,結果一共切了幾刀,濃郁的辛辣味就竄了上來,吸進鼻子里,當即嗆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孔雀,原來你這么想我?都流眼淚了。」瞿城痞氣十足的湊過來,咬著徐辭年的脖子,不輕不重的開著玩笑。

徐辭年眼淚滿眶,重重的打了個噴嚏才發現自己剛才慌亂之下拿的竟然是個紫色的洋蔥頭。

「一邊去,都是你打岔,我忘了把洋蔥泡進水里,你離我遠一點。」

每次切洋蔥他都眼淚橫流,這次完全沒有心理准備,更是嗆的睜不開眼睛,眼淚洶涌的往下淌,連眼眶都紅了,配上身上的格子圍裙和白色襯衫,顯得溫潤柔和,讓人恨不得使勁欺負。

瞿城的目光愈加深沉,腦袋里控制不住想起今天中午在路邊看到的那一幕,想到這樣好的一個人,竟然瞞著他去見了別人,而且還是個連窩窩都認識的老熟人,他這個「家禽飼養員」卻一直被瞞在鼓里,心里的占有欲再一次濃烈的涌上來。

他承認自己對徐辭年是極度的小肚雞腸,就算今天的事情完全不足以讓他吃醋,他也必須討回來,把這只孔雀牢牢地箍在自己懷里,想飛也飛不走。

趁著徐辭年流著眼淚,不停用清水洗眼睛的時候,他突然把人橫抱起來,放在了對面的盥洗台上,接著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徐辭年嚇了一跳,睜不開眼睛,卻驚呼了一聲,結果聲音還沒發完整就一下子被瞿城攫住了嘴唇。

「!」

他坐在台子上,眼睛里全是眼淚,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只能看到瞿城的大概輪廓,所以沒看到瞿城幽深如夜的目光。

火熱的舌頭闖進來,鼻尖全都是瞿城的氣息,身體里的騷動在這一刻全面爆發,仿佛身體內部就像裝了一個定時炸彈,引線就是這個叫「瞿城」的這個人。

也就是近兩三個月的時間,他感覺自己的血脈就像跟瞿城有了呼應,每次他一湊上來,自己就興奮地難以自制,連帶著肚子都滾滾發燙,像是恨不得瞿城伸出手來摸摸他。

半個多月的空窗期,讓兩個大男人一下子擦槍走火,僅僅是一個吻就全身滾燙,徐辭年更是頭皮發麻,第一次發現他這么渴望這個男人。

腦袋里亂成一團,他來不及去思考,伸手摟住瞿城的脖子,更加凶猛又主動的纏上來,跟瞿城的舌頭搶奪著主動權。

彼此緊緊地粘合在一起,嘴唇不斷發出惹人遐想的水漬聲,配合著鍋台上煮得咕嘟作響的紅燒肉,一切似乎都是這樣順理成章。

徐辭年背後抵在牆上,雙腿自然分開,瞿城嵌在他身體中間,胡亂的扯下自己的領帶扔到一邊,接著迫不及待的吻上來,粗重的呼吸噴在兩人的鼻尖上,兩個人對視一眼,火熱的視線黏合在一起,徐辭年輕笑一聲,擦了擦濕潤的嘴唇,接著扯著瞿城的領子再次咬住他的嘴唇。

他不想掩蓋什么,對於瞿城的渴望無法自制的洶涌流淌出來,這時候他甚至都不願意多想,自己最近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飢=渴,因為瞿城就在他眼前,哪怕故意用工作將兩個人分離,也阻擋不了身體里的渴望,如今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他什么也不想管了。

兩個人熱烈又繾綣的糾纏在一起,瞿城對於徐辭年的反應大大的驚喜了,眼睛深邃像是濃稠的墨汁,胸口砰砰直跳,伸手扯掉徐辭年的褲子,揉捏著他露出來的半截屁=股,指尖探進去,竟然已經濕潤了。

瞿城愣了一下,接著鋒利剛硬的眉宇舒展開來,控制不住低笑起來,「孔雀,你濕了。」

「……」徐辭年的臉瞬間又紅了一層,很想一巴掌抽過去,可是股=間明顯的騷動和濕潤的感覺讓他都不好意思抬頭。

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以前從來不會分泌這些亂七八糟啊……

惱羞成怒之下,他薅住瞿城的耳朵,堵住他的嘴唇,不想聽到這些胡言亂語。

瞿城的笑聲被堵在嘴巴里,連帶著心頭上的陰霾都散去了大半,全身的溫度拔高到了極致,盯著手指頭上濕漉漉的痕跡,他石更的發痛,按住徐辭年的肩膀,把他的褲子徹底扯下來,一邊問他的嘴唇,一邊又探進去一根手指,竟然完全沒費力氣就吞了下去。

徐辭年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耳尖通紅,似乎對自己的身體羞恥的連反應都做不到了,瞿城只覺得他今天異常的可口,簡直像發夢一樣,不敢相信兩個人許久沒做這事,他家孔雀竟然自動升級了?!

心里又想笑又j□j,血脈筋骨似乎都聽到了欲=望咆哮的聲音,瞿城深吸一口氣,把徐辭年的雙腿分的更開,露出自己堅硬凶狠的器官,抵在入口,用力往里頂進去……

「呃……」

巨大的肉=塊比不得手指,一下子讓徐辭年感覺到了疼痛,也瞬間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的身體還帶著滾燙的溫度,一低頭看能看到瞿城青筋纏繞的家伙,它正一寸一寸的往里頂,一點點把他的身體撬開,原本正滾燙的仿佛熱烈歡迎瞿城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非常尖銳的疼,簡直像一盆冷水一般瞬間澆在徐辭年的腦袋上。

「這段時間禁止一切房=事,你總不想血流一床吧?」

趙睿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來,徐辭年的臉瞬間就白了。

男人永遠是xia=半身思考的動物,長久未見的思念讓他極度的渴望瞿城這個無賴,甚至身體都提前做好了接納他的准備,所以意=亂=情=迷之下他竟然忘了自己現在根本沒辦法干這檔子事兒!

「你給我拔=出來。」徐辭年突然推了瞿城一把,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別提多尷尬了。

「……」瞿城額頭上的青筋因為這句話都跳了出來,「孔雀,你玩兒我呢?這時候你讓我拔=出來?」

「我,不想做了,我有點難受,你……那什么,趕緊的出來。」

瞿城這時候已經像罵娘了,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都忍受不了,更何況他媽的已經進去了,在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本來想不管不顧的繼續下去,可是他一往里送,徐辭年就疼得叫喚一聲,往外一撤,徐辭年又軟軟的哼聲,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此時的徐辭年也沒有比他好哪兒去,肉塊推進去的時候他就頭皮發麻,疼得厲害,可是推出來的時候,腸=道又被摩擦的j□j,就像在神經上放小蟲一樣,折磨得他上天入地都無門。

「你別……別動了,先這樣,嘶……都說了你別動了!」徐辭年雙手撐著盥洗台,眼睛帶著被洋蔥嗆出來的淚水,這么一嗓子,搞得瞿城又脹大了一圈。

「操……孔雀,你他媽就作吧,今天甭想像上次在度假村那樣,把我一個人晾在那兒自己跑了。」

吃過一次教訓的瞿城,早就知道這只孔雀有多狡猾,沒准現在又是一出「苦肉計」,他要是再上當,簡直成傻子了。

他摸著徐辭年的腦袋,安撫似的吻他的嘴角,一邊把自己緩緩的送進去,一邊低頭吻他的肩胛骨,從胸口一路向下,留下一路濕漉漉的痕跡。

「嘶……真不行!瞿城你他媽先放開我再說!不行,你別這樣……」

越來越鮮明的疼痛讓徐辭年真的嚇到了,他真怕傷了肚子里的小豆子,不停地往後縮,用腳踹瞿城的肩膀。

這時候瞿城的吻已經從肋骨落到了肚子上,本來想含住徐辭年的家伙,讓他舒服一點,可是當嘴唇劃過腹部的時候,他一下子停住了,連帶著把自己的家伙也拔了出來。

堅硬的利刃離體,徐辭年終於緩過一口氣,整個人仰在牆上不停地喘著粗氣,就聽瞿城突然開口,「辭年,你的肚子……怎么胖了這么多?」

這句話要是放在正常小情侶之間,簡直是煞風景的利器,但是徐辭年顯然沒空管這個了,倏地睜大眼睛,下意識的捂緊肚子,「什……什么胖了這么多?」

他臉上若無其事,可是心卻在咚咚打鼓,幸好他的肚子沒有像一些女人一樣顯露的這么厲害,現在只是圓了一些,腹肌的輪廓淺了一些,一般人絕對不會往這個方向懷疑,但是瞿城這雙眼睛會不會發現問題,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瞿城的眼睛半眯了起來,手掌不顧徐辭年的反應撫上了他的肚子,那里沒有一點反應,像是多了一塊拳頭大小的贅肉。

「辭年,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徐辭年心口一跳,起身跳下盥洗台,臉上掛出一抹嗤笑,「你他媽怎么跟個娘們似的疑神疑鬼,我就是累了不想做了,你瞎琢磨什么呢?」

說著他攏好衣服,幾乎不敢看瞿城的眼睛,轉身就往外走,結果胳膊一下子被攥住。

瞿城把他拽回來,一雙眼睛銳利無比,像是生生要把徐辭年看透。

徐辭年像來不懼,更何況是面對瞿城,可是此時此刻他隱瞞實情,有沒想好究竟怎么開口,一時竟然害怕了,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尖銳的響鈴聲像閃電一樣劈開凝滯的氣氛,徐辭年陡然松了一口氣,後背都半濕了,「我的電話,有什么事情,一會兒再說。」

終於找到了借口,他簡直要謝天謝地,拿著手機就要往外走,卻被瞿城一下子攔住,不由分說的奪過來一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趙睿」兩個大字。

又是姓趙的……

瞿城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吸了一口氣把手機又還給了徐辭年。

徐辭年不想再在他銳利的視線地下多待一秒,拿著手機什么話也沒說就逃出了廚房,瞿城站在原地,緊緊地盯著他的背影和那略微有弧度的肚子,輕輕的皺起了眉頭,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請堅信城哥對趙醫生絕對發展不到狗血吃醋情節,蓮花和月月舒就夠作者菌折騰的了……

至於城哥啥時候知道包子,這是個過程嘛,你看他現在已經懷疑了,所以很快的,么么(づ ̄ 3 ̄)づ

ps:謝謝景晴芷嵐、heenim_瑞拉扔的地雷,精神損失費什么的瑞拉妹子你要不要這么萌,作者菌對著留言笑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