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哭,只是沒有人在乎。
「我在哭,只是沒有人在乎。」張雲蕾抽了抽鼻子,心里有些酸楚的感覺。
張恪這才發現,原來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里的書,他有片刻的不知所措,拿過紙巾想要給她擦擦淚,此間的老板娘卻正好拿著菜單走到了桌前。
「今天喝點什么?」
張恪把紙巾捏在手心里,抖了抖肩膀:「藍山。」
「這位?」老板娘稍稍用眼神示意了下,好像是在問她要點什么,又好像是在詢問他們之間的關系。
「這是我朋友,雲蕾。」張恪介紹完,又看了看她,有點擔心她哭花了臉,「你餓不餓?」
「有一點點。晚飯吃得不多。」
「那就來一份商務簡餐吧。」
「這是菜單。」老板娘遞過菜單。
「嗯,土豆牛腩吧,辣不辣?」
「不辣的。」
「哦,幫我稍微放點辣椒吧。」張雲蕾說完又看著張恪道,「你要點什么?」
「不用了,我晚飯吃得遲。」
「好的,要喝點什么?」老板娘稍微在便箋上記了記。
「豆漿還有嗎?」
「抱歉,豆漿沒有了,鮮榨果汁行嗎?」
「那就來杯西柚汁好了。」
「好,兩位稍等。」老板娘記好了東西,收起菜單,轉身前又若有意味的看了張恪一眼。直把張恪看得心里發虛,他可是跟這個老板娘談心過的,跟她說了很多對牧夕的相思之情。
「這個老板娘真有創意,這些廢棄的酒瓶都拿來插花了,那些櫃子好像也是些老古董啊。」老板娘一離開,張雲蕾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雙手更是抓著他的胳膊不放。
「嗯,她花了很多心思打理,來這里的客人都會稍微建言,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比較簡單的。」
「你也建言過?」
「嗯,廁所門上的那個紅色麋鹿結就是我聖誕節的時候送的。」
「你跟她關系很好嘛。」
「誰?」
「老板娘啊。」
「你不用想多了,來這里的客人都會和老板娘淺交的。浮華之中總是需要這樣一處安靜的地方供靈魂休憩。」
「你那本書給我看看。」
「這是一個癌症女孩寫的,哎,挺可惜的。」
「很哀傷吧。」張雲蕾並沒有一頁頁翻看,只是翻花撫柳似的讓一頁頁紙在手里走到盡頭,又看了看封面跟簡介。
「先吃飯吧,你要喜歡看,等會吃完了帶回去看好了,沒得影響胃口。」
「你對我真好。」張雲蕾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弄得他怔怔的看著桌上的假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