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當年真相(1 / 1)

朝莽牛嶺飛掠的張耀明可不管這些,他正沉浸於斗尊修為對世界的感悟,修為到斗尊,對天地法則有了初步領悟,對於張耀明來說這種體悟更加深刻,他應照前世道家學說,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系統的認識,另外對解決妖獸走火坐僵有了好的方法。「嗯,是時候去一趟妖獸聯盟總部,喧喧那丫頭也不怎么樣了。」他思量間,莽牛嶺形似巨大山體出現在眼前,那莽牛嶺,距離成安荒原不過四千哩,因山體形似巨牛而聞名,這里曾是上古重要的修煉場所,因此這里有不少上古大能的修煉遺跡,每年吸引無數修煉者在此尋寶,現在還是齋月,應該這里還是冷冷清清,並無人跡。

當年謝青山和妻子謝宛青率冒險小隊在此找到一個斗聖遺跡,不料除了謝青山,其余人全部身死。。。。。。張耀明想著老爹當年慘事,踏著滑板從空中落到早已被雜草亂藤塞實了的墳場,他用神識一掃,便證實這里確實是老爹妻子謝宛青及伙伴葬身之地,正想將雜草亂藤清理一番,突然神念一動,身後有人過來,他不由有些好奇,誰會到這個地方來,便身形一動跳上身旁大樹上,看著下面墳場,不多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接著他看到下面長及人身的亂草如波浪翻分開,一個干瘦如柴的中年人進入他的眼簾,這中年人一身錦衣,穿戴不谷,但面目極為平凡,禿眉細目,小鼻薄唇,相子雖不起眼,但眉宇間有股淡淡的戾氣,這家伙只怕不是什么好人,不過修為倒也不錯,看情形不到不到五十歲,便是三星斗王了,這資質雖說比不上老爹,但也算可以了,就是不知道他來這里干什么。。。。。張耀明暗自嘀咕,眼睛緊盯著那中年人,那中年人並沒發現張耀明,而是自顧用斗氣分開亂草,走到一個個立得東倒西歪的石碑前,一邊走一邊狂笑,形同瘋癲:「謝長林,謝江,王興。。。。。我王二狗又來看你們來了,我現如今可是三星斗王了,你們這些看不起我的家伙卻躺下這冷冰冰的地下,你們恨不恨我啊,唉,你們這些可憐蟲都死得稀里胡塗的,哪會知道當年是那個沒人看得起的王二狗做得手腳,若不是我王二狗在那條山路上釋放引獸香引來那辟水寒犀,你們怎么會死,我呢,趁機跳到崖下早准備好的一個網兜上,聽著你們這些發出的慘叫,我心中別提多歡暢了,謝青山你們找到的這些的天級功法,丹葯,都便宜了我,不然我怎么不到五十就有三星斗王的水平呢,哈哈,說不定我還有機會沖擊斗皇,斗宗呢。。。。」說到這,他停住話語,彎腰在一塊石碑撫摸,嘴里喃喃自語:「宛青姐,我當年真是很喜歡你的,你卻嫁給那謝青山,謝青山是天份高,長得也俊,我哪樣也比不上,可他沒想到,收留了我這個白眼狼吧,不錯,當年他對我很好,不是他我只怕早餓死了,誰叫他搶走你的,再說,我要他對我好么,是他犯賤。。。。。哈哈哈。」他越說聲音越大,最後再次狂笑起來,而樹上張耀明卻是暴怒,原來真相竟然是如此,是這個人們認為早就屍骨無存的王狗一手造成的,老爹真是瞎眼了,看錯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牲,氣得發抖的張耀明再也忍不住,從樹上跳了下來,凌空便給了吃驚的王二狗幾個耳光,好容易才反應過來的王二狗,單手捂著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怒道:「你是什么人,為何偷襲我。。。。。。小子你給我去死吧。」這家伙說話間向張耀明走近幾步,突然另只垂在腰間的手,疾速揚起,手中針形匕首,寒光一閃刺向張耀明胸口,他獰笑著認為自己必然得手,當年他用這手殺了幾個修為高過他的人,這沒經驗的小毛孩雖然身手不錯,怎么逃得過他陰損一招,至於這少年是誰,為何要打他,他沒興趣知道。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馬上他的獰笑便凝因在臉上,他看到張耀明兩根手根輕巧的捻住他的針形匕首,不管他如何用力,那針形匕首如在對方生了根,紋絲不動,這下他大驚失色,明白這少年武技超出自太多,放開針形匕首,腳跟用力,兩手揚開,身子便平平向後滑去,張耀明見狀冷笑一聲,一拳平平擊出,只聽砰的一聲,王二狗如被無形重錘擊中一樣,身上紅光一閃,便口吐鮮血,在空中翻滾幾周,重重摔在荊棘叢中,張耀明本著雙手並沒上前追擊,他剛才那一拳雖然力道不算重,卻足以擊破王二狗身上地級高階防御法器,並將對方擊成重傷,但出乎張耀明意外的是,那王二狗身子一個翻騰,沒命的鑽入叢林,展開身法在林間縱路如飛,快速奔逃。

奔逃中,王二狗一抹嘴邊鮮血,心里發狠:「等老子傷勢回復一些,就用火系斗技將你這小兒燒成灰,方消傷我之恨。老子就不信了你武技高過我,難不成斗氣修為能強得我。。。。。。」只是他念頭沒轉完,便覺身子一輕,接著身子一麻全身動彈不得,緊接著耳呼呼作響,似乎在空中飛,不多時,身子墜下,重重砸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半晌才緩過神,掙扎著站起身,便駭然看到張耀明正振動身後火紅色斗翼,懸浮在空中,面如寒霜的看著他,「斗,斗皇!怎么有這么年少的斗皇?」王二狗這下絕望了,本認為眼前這少年武技雖高,斗氣必然不如自己,誰知人家還是斗皇高手,自己不過區區三星斗王,在人家面前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當下便裝出可憐像,跪倒在地上,聲淚俱下的連聲求饒,那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可憐,跟方才的張狂判若兩人。

張耀明不為所動,他懸浮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王二狗,冷哼一聲道:「哼,王二狗你這個畜牲都不如的東西,別在我面前裝可憐,當年你便是用這一手博得我老爹謝青山同情的吧,老爹真是瞎了眼,收留你這個白眼狼,結果害死婉青嬸娘和那么多的同伴,可憐老爹生前還常嘆惜說對不住你,你這畜牲沒想到老爹還有義子吧,王二狗你的報應來了,今天我盧信良就要替被你害死的婉青嬸娘和一干冒險小隊成員報仇。」王二狗聞聽,一臉死灰,想不到這少年竟是謝青山的義子,真是報應不爽,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但他不甘心,他當年害死一干冒險小隊成員,奪取小隊從遺跡找到的寶物,悄悄躲到偏僻的山區里勤學苦練,雖說他天性涼薄無情,但對於謝青山總有愧疚之情,在後來的修煉當中形成心魔,性情變得有些癲狂,快五十歲的人了,連家都沒成,並且因為怕身份暴露,他不敢將寶物出售,生活一直很清苦,只是修為到斗王之後,才有所改善,但性子愈加癲狂,由於擔心長此以往,自己會走火坐僵,他便每年齋月跑到這里發泄一通,卻不成想,這次落入張耀明之手,他連一天快活日子都沒過上,怎肯就此死去,於是他哆哆嗦嗦抬起頭,苦苦哀求:「盧信良,我知道錯了,請饒了我吧,就是殺了我,婉青她們也活不過來了,不如這樣,我將當年寶物交出來,你放了我好不好,當年小隊找到的寶物好多的,我貼身穿的里衣,就是篆刻了法陣符紋的寶衣,可抵擋斗皇級別高手一擊的。」

說這話之時,他死魚眼透出陰狠盯著張耀明,體內斗氣全速運轉,運起他在那搶來的遺跡寶物中的一本書學來的一種秘法,可集中全身斗氣於體外一點暴炸,可越級重創斗皇,只是這種秘法作用距離局限於身前五步內,於是他便想用寶物誘騙張耀明近身施法,他如意算盤是打得好,但張耀明卻是懶得理會,心神一動,將王二狗攝起,一道風刃射中其丹田廢了他的修為,看著從自己體內散出的縷縷鮮紅的火性元氣,怨毒的看著張耀明,嘶聲道:「你竟敢廢我修為。。。。。」他話音未落,幾道青光閃過,他覺得四肢一涼,四肢俱被風刃削斷,「啊,痛死我了,盧信良你這惡魔,你殺了我吧。。。。。」王二狗慘叫連連,光禿禿的身子在血泊里死命掙扎。

張耀明彎腰從地下斷手上擼下一個儲物戒指,用神識掃了一下內部,發現當老爹所說的物品都在,他看了一眼還在血泊里掙命的王二狗,冷冷道:「惡魔?王二狗跟你所做相比,我算什么惡魔,哼,王二狗,我是不會讓你這么痛快死去的,等下,我用風刃在你身上切無數小口,再用墨晶蜂蜜抹上,我想那些蟻蟲會非常喜歡的,嘖嘖,那可是墨晶蜂喲,人世間難尋的天材地寶,你好好享享受吧。」說完,臉上露出淡淡微笑,很英俊,但在王二狗看來,那比惡魔之笑還要邪惡,他肝膽欲裂,想咬舌自殺,但張耀明怎會讓他如願,雙指連彈,將他滿口牙盡數擊成粉沫,那光禿禿的牙床咬到舌頭,只是疼痛,卻是皮都沒咬破,緊接著張耀明將王二狗那件所謂的寶衣剝下,並彈出數百道風刃在他身上劃上無數血口,再在傷口之上抹上墨晶蜂蜜抹上,那墨晶蜂是何等神奇之物,迅速將王二狗從死亡邊緣救回,四肢切口立馬止血封痂,精神頭比平日更好,他睜開眼,看到平生最恐怖的一幕,無數蟻蟲黑壓壓從四面八方爬向他,那穿越枯枝亂葉發出的沙沙聲嚇得他含糊不清的大聲慘叫:「盧信良,你這惡魔,你殺了我呀,求求,你殺。。。殺了我。。。。。。呀。。。。。。」他一邊叫,一邊死命掙扎,但他四肢俱斷,再如何掙扎也在原地亂晃,不多便被無數蟻蟲堆成一個人形黑球,張耀明在一旁視若無睹,並且心中快感連連,他前生後世加在一起,還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這王二狗用如此陰毒手段加害自己恩人,用什么樣的殘酷刑法折磨他都不為過的,張耀明一邊聽著王二狗的慘叫聲一邊將謝青婉的墓挖開,再將老爹的骨灰與她的骨灰混到一起,封好,並重新立碑,站在墳前,張耀明將被蟻蟲啃食成白骨的王二狗攝過,扔在墳前,嘴里喃喃自語:「老爹,青婉,小良今天給你們報仇了,願你們來生還做夫妻。」隨他單指一彈,一朵青色火焰將王二狗包圍,轉瞬間燒成火燼,在墳墓前站立良久,張耀明才收起悲傷,動手將墳場清理干凈,並在四周設下法陣,保證這里不被雜草亂藤侵入。

做完一切,天色將晚,寒風大作,滿山草木發出懾人的呼嘯聲,「老爹,青姨,我明年帶蘭蘭,妞妞來看你們。」張耀明朝老爹和謝青婉的合墓深深施了一禮,而後踏上滑板,在墳場繞了三圈,而後長嘯一聲,朝北方快速飛去。

「咦,新年剛過,怎么又有冒險者進入這里了,這家伙還真是盡業啊。」張耀明驅使磁懸浮滑板在林間飛快穿行,神識無意識的作用在身旁快速倒退的林木上,「看」到離他百哩外一處山腳下有一冒險者打扮的英俊青年正圍在一堆篝火前正烤肉呢,他心中誇了對方一句,正想收回神識,但「看」到那青年面容時,心中一動,「咦,這人我怎么有種親切之感,難不成。。。。。。不可能吧,世上哪有如此碰巧之事,這又不是在演電影。。。。。。我還是去看看吧,娘的心願,我怎么都要完成的。」遲疑半天,張耀明決定還是去看一下,說實話,他來這個世界快七年了,但如何面對這個世界的親人,仍沒做好心理准備,只是他又不願違抗他娘親的心願,就在他思量間,他已飛到那青年附近,收拾下心情,張耀明拿出背包背好,一副冒險者的打扮,施施然朝不遠處的火堆走去,當離那青年數十米遠時,那青年猛然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張耀明,心中驚疑不定,這少年是誰,看情形不過是一二星斗師的修為,怎么會到了我身邊我才有所覺察,而且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冒險者獨自在這里,我得小心了,別小溪里翻船,定會被大哥笑死。」遠遠見那青年表情,張耀明不由暗罵自己太不小心,應該距這青年十來哩地下滑板的,這青年年紀不過三十六七歲,卻已是六星斗王的水准,有可能是隱門子弟,他心思電轉,搶先開口:「這位兄台,小弟張耀明因趕路錯過宿頭,在山上看到這里有火光,就厚顏過來相會,想借此壯個膽。」「我說張耀明,你這話文皺皺的,哪象個冒險者,我是粗人喜歡直來直去,你若不嫌,過來坐吃肉喝酒便是。對了,我還沒介紹自己呢,我叫李文正,也是路過這里的。」那青年哈哈一笑,疑心大消,出言相邀,語言間甚是豪邁,待張耀明走近,那李文正心中一驚:「這張耀明我素昧平生,怎么會有種面見親人的感覺,莫非。。。。。。呸呸,這感覺作不得准,上次那個我也是。。。。結果鬧了個大笑話,被小妹笑話了大半年。」那一邊,張耀明也是對自己預感產生懷疑:「這青年三十五六歲,哪可能是我哥哥,按娘所說,就是我大哥也只我大十歲,也就說若是我哥哥最多三十歲,決不會眼前之人。」想到此,有些失落又有點輕松,帶著復雜的情感,張耀明走到烤架前,見上面的烤肉焦一塊,紅一塊,便知這家伙必是極少離家的大戶子弟,笑著搖搖頭,便用神識攝起,拿出小刀將烤焦的肉塊削去,再劃上數十道小口,灑上孜然之類的香料,放至烤架,將底火弄小些。。。。。那李文正在一旁看著,不好意思摸著頭,由於不會弄吃,他這些天盡吃些半生不熟的肉食,偏生自己又是專喜美食之人,這幾天他真是苦不堪言,看著張耀明動作如此嫻熟,心下大喜,總算可以吃上頓好的了。張耀明當他的面使用儲物戒指的行為,讓他疑慮全消,因此毫無戒備的等著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