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奇怪的村民(1 / 1)

不多一會,一股異乎尋常的香味讓李文正口水長流,他撲到烤架邊,急切的問張耀明:「耀明老弟,你方才在肉上灑了些什么,這肉怎么會如此的香。。。。。。那個,能不能教教我,我那個手藝不是太好。。。。這個。。。。。」張耀明聞聽大樂,你老兄的手藝何止是不太好,簡真就是糟透了,當下忍住笑,答應他的要求,拿出孜然等香料細教他如何烤肉,這李文正倒也是赤子情懷,當他自己烤好一塊肉後,喜得抓耳撓腮,直說自己從今以後有美食可吃了,張耀明不禁莞爾,但很喜歡這青年心如赤子,送給很多香料,並教他如何在野外識別采摘香料,那李文正大喜,但又此不好意思平白受人大禮,好在他是灑脫之人,道聲謝大大方方收了下來,而後拿出酒請張耀明喝酒,張耀明笑著婉拒:「兄台不必如此客氣,我是學丹葯的,不能喝酒。」說著話,他習慣性的從戒指中拿出一小壇白酒,擦洗刀叉,那滴下的白酒被火一烤香氣四溢,那李文正,瞪大了眼,一把搶過張耀明手中白酒,喝了一大口後,便覺喉中一條火線直通腹中,隨即肚里火熱一團,斗氣一催酒力四散,全身不由飄飄然,暢美異常,道了聲好酒後,嘴里嚷嚷:「耀明老弟,你太浪費了吧,如此美酒,你竟然拿出洗東西,唔,我失禮了,那,那耀明老弟,這酒哪里有賣?」「得,這家伙還是一酒鬼,這白酒是我吃得沒事干時,用大米按前世白酒配方釀制,這個世界哪里會有?」張耀明心中暗道,當下笑道:「文正兄,這是我自己釀制的白酒,別的地方還真沒得賣。」「是嘛,耀明老弟,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手段,那,那你釀了多少酒,可不可以賣一些給我?」李文正搓著雙手,盯著張耀明不好意思的問道,生怕張耀明說沒有,張耀明笑了笑,從戒指攝出上百壇大半個人身高的大酒壇,占了好大一塊地,李文正瞠目結舌:「耀明老弟,這些都是你你剛才給我的白酒么?」待張耀明點頭肯定後,李文正欣喜若狂,趴到壇上,猛抽鼻子貪婪的聞著泥蓋上透出的絲絲酒香,張耀明看得好笑,這和前世那些酒鬼一般無二,咳了兩聲,那李文正才訕訕然回到張耀明身邊,不好意思笑道:「那個,讓耀明老弟見笑了,不知這些白酒要多少。。。。。不好。這么多的白酒,我的儲物戒指如此裝得下。」說著話,他突然臉色一變,大呼不好,張耀明聞聽,不由好奇的用神識掃過他手中儲物戒指,那戒指雖有法陣保護,但怎能擋住張耀明直追斗神的神識,「呀,這空間怎么如此小,才不過十米見方,還裝滿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空冥石純度不夠,那空間法陣組成也太糟了。」

那李文正並不知張耀明神識偷窺,只在發愁如何運走這么多的白酒,正發愁之際,張耀明開口道:「文正兄,你若放心,請將手中戒指給我,我幫你改一下就好了。」「耀明老弟,你,你會做儲物戒指,你你不是學丹葯的么?」李文正大驚,他雖不懂煉金職業,但也知這世上煉金業早已沒落,會做儲物戒指的人一個手就數完了,而且這些無一不是聞名暇爾的煉金大師,而這少年居然說他會做,讓他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不過他還是依言將儲物式指清空交給張耀明,不知為什么,他無條件的信任這個名叫張耀明的少年,張耀明接過戒指,小心的用神識消去上的空間法陣,然後,彈出一朵青色火焰將戒指投入其中煅燒,那火焰立馬變成黃棕色,還輕微的吡叭作響,不多時,火焰又變成青色,張耀明知道空冥石雜質已凈,接著拿出空心球頭篆刻筆,小心的在上面篆刻法陣,不一會,便收起緣刻筆,將戒指扔給李文正:「好了,滴血認主看看。」李文正將相將疑接過戒指,依言滴血認主,而後神識掃過,當即被里面方圓近一哩的巨大的空間嚇住了,娘的,這這是我的那個儲物戒指么,這空間比老頭子祖傳儲物戒指還大幾倍,這張耀明到底是什么來歷,竟然有如此手段,此時他看著張耀明的目光已有些畏懼,張耀明用白酒擦拭著雙手,笑著說道:「文正兄,無須多慮,我師尊學究天人,無所不能,我只不過學到他老人家一點未技所學,不足為奇的,你還是將這些酒收起吧,這些酒我就不收你錢了,就當給你壓驚便是。」「啊,耀明老弟你太謙虛了。。。。。這酒,你不收錢,這不大好吧。」李文正如夢初醒,連忙推辭,張耀明有些不悅:「文正兄,你我一見如故,送這區區白酒算什么,不必做這小兒女狀,另外我還有些東西要送你。」說著話,張耀明腕中神鐲碰了李文正戒指一下,李文正神念一動,察看一下多出的東西,再次嚇得呆了,墨,墨晶蜂皇漿,極品丹葯,這些東西太,太珍貴了,見李文正的樣子,張耀明便知他會推辭,便搶先道:「文正兄,我當你是兄弟,這些東西你就不要推辭了,只是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說起我就是。」張耀明這樣做是以防萬一這李文正真是自己兄弟,這要不給點什么,那也太對不住娘親了。

李文正似乎感覺到什么,也就不再多言,而是拿出一篇天級功法塞到張耀明手里:「耀明老弟,你如此大方,為兄就厚著臉皮收下了,為兄沒什么送你的,這是為兄修行的天級功法,你收下吧。」張耀明點點頭,打開功法看了一會兒,不由皺起眉頭,這功法等級是高,但有些小缺陷,在斗皇以下沒有反應,但進階斗皇後就會出現進程緩慢的副作用。李文正見狀不由好奇的問道:「耀明老弟,有什么疑問么?」「哦,文正兄,你這功法有些小問題,我來問你,你斗氣運行的左腰際經脈和右肩前側經脈時,是不是有點滯脹之感。」「對,對,是有這樣的問題,你,你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李文正大驚,這功法的小問題他哪能不知道,家族長才也沒辦法修正,不想這神奇少年一口道破,張耀明指著功法道:「你運行斗氣時,不要經腹前經脈,而從大腿內側經脈真達後背,這里。。。。。。」隨著張耀明口述,李文正下意識跟著運行斗氣,果然再沒有滯脹之感,不由驚奇萬分,難倒家族長老千百年的問題,卻被這張耀明隨口解決,李文正發現自己三十幾年加起來沒有今天一天吃驚的次數多,他剛要道謝,張耀明伸手攔住:「文正兄,無須多禮,你我相遇,乃冥冥中天意,若他日相遇,我此番作為或許是天經地義也說不定。」「耀明,你這話,我聽不大懂啊。」李文正一頭霧水,張耀明笑道:「你現在無須明白,日後或許會清楚,對了,我給你的東西包括修正的功法,你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說起,包括至親,以防不測,好了,我有事要先行一步,日後有緣再聚吧。」說完,張耀明朝李文正拱拱手,身形電射而去,一眨眼便消失於茫茫夜色,「喂,喂,張耀明,等。。。。。。」李文正叫了兩聲,但張耀明早已不見人影,他追之不及,只好悻悻然在火堆旁坐下,火光映紅他臉龐,他一遍遍用神識掃視戒指內的東西,有種做夢感覺,這張耀明到底是誰,難道他真是自己失蹤的弟弟,這可能嗎,還是回去問老頭子好了,不行,人家交待過,不讓自己說出去,算了,等過幾年再說吧,我這樣說出去,不但沒人信,並且那些珍貴之極的物品,還會給自己帶來禍患,希望真如張耀明所說,我們還有再見之日。」他正思量間,懷里傳聲法器振動,拿出看了看,注入斗氣,一個溫和不乏嚴厲的男聲傳出:「二弟,我不管你在何地游玩,你都要在七天內趕到大申帝都,大哥我在那等你。」李文正皺著臉,將手里的傳聲法器伸得遠遠的,仿佛這樣就可以不聽里面的大哥的命令,半晌,他咕噥一聲:「真是忙碌命,才偷幾天懶,就被抓住了,老大,你先別神氣,我回去就讓小妹收拾你。」話雖說得狠,他還老老實實收拾起行裝,不過他不時用神識看看戒指的那百壇好酒,不時發出傻笑。

軻山是大宛諸多山區很不起眼的一座,方圓不過數千哩,山勢談不上高大險峻,不過還算秀麗,至少在山路行進的張耀明是這么覺得的,眼前山嶺線條柔和,披之四季常青的翠綠山林,更似身著綠衣的美女,配之以清脆的鳥鳴,很是讓張耀明淘醉,當他轉過山腰的處茂密山林後,眼前一亮,一片開闊地形出在眼前,山腳下是一片面積不小的平原,平原上阡陌縱橫,竟是一片農田,想不到那碎玉種植擴散的如此之快,在如此偏遠的地方也見蹤影,只是現在是齋月,田間並不見勞作的農家,視線遠投,一座小山村在綠樹叢中環抱中忽隱忽現,隱隱傳來狗吠雞鳴聲,「好一處世外桃源。」張耀明不由出言贊嘆,他邊走邊觀賞,路程飛快的在路下消逝,心情輕松之極,他用神識細細察觀了軻山每一個角落,並沒發現任何可疑的目標,興許是自己太多疑了,張耀明如是想。

這個時候這條山路已到盡頭,一座小小的飯館出現在張耀明眼簾,與帝都的酒樓的相比, 這飯館顯得實在是有些簡陋,不過是由五六間沒刨皮原木堆積而成的房子組成,從那扇油光發閃的大門和那屋角所吊已不見本色的酒旗來看,這飯館有些年頭了,哈,這小飯館生意還相當火爆,屋前平地上擺的十來張木桌都坐滿身掛包裹的男女老少,那些小孩子快活的在房前平地上玩耍,這些天他一直在山野中穿行,少見人煙,現在看到這么多人,覺得很是親切,他大步走進飯館大門,一股嘈雜的人聲混雜著酒氣,飯菜香撲面而來,這飯堂正廳也不大,也就五六張方桌和一個各處常見的曲形櫃台,面里坐著一個似乎永遠在笑的掌櫃,一個肩搭白布的伙計熱情的迎上來:「嘿,這位小哥,你要吃些啥,我們這小飯館有大都會沒有的特色小菜,還有上好果酒。」「好,就拿幾個你們這里特色小菜上面,果酒就不用了,有碎玉飯嗎,有的話,上一小盆。」好多天沒正經吃上一頓飯了,張耀明不由食指大動,忙著下菜單,在扔給伙計幾個金幣後,被兩個熱情似火的伙計領到櫃掌前面的一張看上去沒有破損的木桌前坐下,真是有錢就是大爺,在哪都有一樣,張耀明笑了笑,轉頭對坐在櫃台里滿臉堆笑的掌櫃笑道:「掌櫃的,你這小店看上去不起眼,生意卻是不錯呀。」「是呀,是呀,我這店可是百年老店,遠近馳名呢。」那掌櫃么約有個七十來歲,滿臉的皺紋,聽了張耀明的話,滿臉皺紋如綻開的菊花,高興的回復。

「公子,你莫要信他,他的店是百年老店這不錯,只是廚藝平平,有個屁的名聲,你別看這里屋里屋外都是人,這十年來,每年這個時候,下面村庄全村的人都會帶著行李來此坐上幾天才回去的。」一個適時而起的聲音讓掌櫃臉上綻開的菊花瞬時凋謝,而張耀明不由好奇的將目光投向聲音來源處,那是他旁邊桌子上一個商賈模樣的壯年男子,張耀明便不再理會氣得直瞪眼的掌櫃,而是朝那壯年男子拱拱手,笑道:「這位大叔,在下張耀明有禮了,請問大叔,為何這些村民發攜兒帶女到此坐上幾天呀。」「我叫樂新,不敢當公子大禮,我也不知為什么,只是我常年在此處收購獸皮,這十年來都看到這些村民來此,我問過他們,他們都守口如瓶,不肯說原由。所以我也不知原由。方才聽這厚皮子的林掌櫃海吹,有些不岔,便多嘴說了一句,望張公子見諒。」那壯年漢子見張耀明氣宇不凡,便知這少年有來歷,於是忙站起身,一臉恭敬的說道。

張耀明不由大奇,用神識察看了一下屋里屋外的這些村民,並沒發現異常,「這就奇怪了,聽這樂新大叔之言,這些村民似乎是在躲災,但哪有十幾年來只有在新年幾天里躲藏的理,再說躲災也要找個隱秘安全之所,在這個破飯館里,哪有安全可言,真是奇怪?而且這此村民也不說為什么要在這里躲避。這是為何?」一連串的疑問在張耀明腦海里閃現,這個時候他的飯菜也上齊了,張耀明吃了幾口,如那樂新所言,這所謂的特色小菜,著實不好吃,他吃了幾口便放下刀叉,回過頭問掌櫃:「掌櫃的,你知道這些村民為何每年這個時候到這里坐上幾天。」說著話,他扔給掌櫃幾個金幣,令人奇怪的是,這看上去極貪財的老頭子,卻任憑金幣在櫃台上滴溜溜打轉,並不伸手去拿,而是臉色愴惶,一個勁的搖著雙手,嘴哆嗦著道:「公子,不能說,不能說呀,劉大神說的,這事不能說與外人聽,會連累外人的。公子就不要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