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厚顏無恥的寒初藍(2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3966 字 2023-02-27

「什么?」

寒初藍馬上就瞪向了自家相公,好端端的,他干嘛讓馬兒拉一個時辰?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拉肚最要命,拉上幾次,人都會顯得弱幾分。

夜千澤很無辜地解釋著:「藍兒,我按你的吩咐去做的。你說讓我想辦法讓馬看上去老弱病殘,我便讓它拉上一個時辰,怎樣,它現在看上去是不是弱病殘的樣子?」

寒初藍張張嘴,想罵又罵不出來。

好吧,是她的錯。

她對不起大變態的寵物。

「給它吃了葯嗎?」

夜千澤點頭。

寒初藍才松了一口氣。

如果代青知道她夫妻倆如此的作賤著千里馬,估計會要了她的命。

「藍兒。」

夜千澤走到寒初藍的身邊,柔柔地看著她,問著:「今天送柴還順利嗎?」他又掏出了手帕,寒初藍撇他一眼,見他掏出手帕來,刺他一句:「男子漢大丈夫,帶條手帕在身,像個女人。」

音落,手帕粘到她的臉上了,拿著手帕的那只大手溫柔地替她拭著汗,夜千澤淡淡地說道:「剛才你跑得太快了,臉上有汗,我帶條手帕是為了方便隨時幫你拭汗。藍兒,你放心,每次幫你拭過汗後,我都會親自動手清洗帕子,讓帕子干干凈凈的。」

寒初藍心一甜,動作卻有點不自然,伸手奪過帕子,自己胡亂地擦拭著臉上的汗,擦完之後,把帕子往自己懷里一塞,「以後我自己來。」

大手很自然地往她的懷里一掏,帕子又回到大手里,夜千澤還淺笑著:「現在帕子臟了,你別帶在身上,一會兒我拿去清洗。藍兒,今天送柴還順利嗎?」

寒初藍扭身走向兔棚,兔子們被喂得飽飽的。

小雞小鴨全都窩在樹底下打瞌睡。

「沒什么事發生。」寒初藍隨意地應著,不打算讓他知道元缺又找茬,反正她沒有輸給元缺,也用不著向他求助。

夜千澤看著她在兔棚前站一會兒,又去山雞棚前喂喂山雞,再看看她的菜地,閃爍著鳳眸,輕抿著唇。告訴她,他的身世,他以為她會對他改觀,至少會把他當成她的靠山,依靠著他,可她沒有,不管他有著什么樣的身份,她一點都不在意,更不會催促他回帝都認祖歸宗,好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她依舊忙她的,依舊把他當成中看不中用的相公,很努力地護著他,什么事情,她都自己去解決。

那么小的身板子,卻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她,就是一個發光體,隨著天色越黑,她發出來的光芒便越耀眼。

「呀,千澤,快來看,我的菜開始長了。」

冷不防,寒初藍叫了一聲。

夜千澤笑,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蹲在菜地邊上,她指著菜地上冒出來的很多小小菜苗,笑得很開心,好像那些小菜苗就是金山銀山,「千澤,菜籽終於發芽了,我的菜,開始長了。這些小白菜和菜心成長快,一個星期後,保證滿院子都是綠油油的。我今天又買了菜心種子回來,下午,我帶著懷雲再去撒播菜心種子。」

菜苗不過是剛剛冒頭,不蹲下來細看,還發現不了。

但才冒頭的菜苗對於寒初藍來說,便是她的希望之源。花了那么多時間,投入那么多的人力,財力,總算有了希望。

她從楊庭軒那里賺來的錢,在結算了四嫂等人的工錢後,已經所余不多,再加上家里的開支,基本上是沒有了,要不是每天砍柴去賣,有幾十文錢的收入,一家老小又得回到以前餓肚子的境況。

「嗯。」

夜千澤除了笑還是笑。

一顆心柔得如同春江水。

她的努力,她的付出,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頭。

為了讓一家人三餐能飽腹,她的小腦袋就沒有停止過想法子賺錢。

默默地,夜千澤握住了寒初藍的一只小手,把他對她的感激,對她的柔情愛意,默默地通過掌心相對,傳輸給她。

寒初藍可沒心思去理會身邊男人感性的情緒,她隨意地拿開了夜千澤的大手,站起來,又走到其他的菜地前,蹲下身去看,除了小白菜和菜心之外,青瓜,豆角的種子還沒有冒出頭來,寒初藍也不擔心,青瓜和豆角成長得不及菜心快,那是沒有辦法相比的。

在吃飯之前,寒初藍一直在搞鼓著她的菜地,沒空和夜千澤談談情說說愛的,夜千澤也順著她,這個家說過由她作主,她想咋的就咋的,至於談談情說說愛嘛,夜千澤微微地舔舔自己的唇瓣,晚上回到房里再和她好好地談談去。

真想她快點長大,是身體快點長大,那樣他們就可以在床上談情說愛了。

想到這里,夜千澤的臉都紅了。

決定把搶來的那本春宮圖毀了,免得天天誘惑著他的心。

貌似,他說要毀了春宮圖很久了呢,可春宮圖冊至今還被他藏在他所有書冊的最底下,如果某天小媳婦心血來潮,幫他收拾整理書冊……

夜千澤忽然有點期待。

小媳婦兒要是看了春宮圖冊,會不會改變主意,主動撲倒他?

咽了咽口水,拍拍紅起來的臉,夜千澤趕緊甩掉邪惡的念頭。

還是等吧,等到她身子長成再說,反正她是他的妻,她一輩子都是屬於她的,為了她好,他願意等。

下午,寒初藍和李氏婆媳倆去菜地撒播菜種,夜千澤和懷真上山砍柴,懷雲在家編織籮筐,寒爺爺兩位老人家便是收拾收拾屋子了。

「明天,中秋了。」

寒奶奶似是自語著。

「中秋怎么了?」寒爺爺只對過年有概念,對過節沒有多少的概念。

中秋賞月,那是有錢人家的活動,與他們這些窮苦老百姓無關。

鄉下人,一天三餐有著落便不錯了。

家境稍微好一點的,會在中秋這天包餃子讓孩子們嘗嘗,或者稍微地添點肉類,便是過節了。家境不好的,對天望月,喝著西北風,完全沒有過節的快樂。

「團圓的日子。」寒奶奶輕輕地說了一句。

往年中秋佳節,她在自己家里過,有子有孫的。今年的中秋佳節,雖然身邊的人多了,她卻倍感失落。

兒子媳婦從那天走後,不再來。

真的把老父老母扔下不管了。

「老婆子。」寒爺爺趕緊扯了老伴兒一下,小聲叮囑著:「你別說這些話,讓藍兒聽到心堵。咱們現在就是給藍兒添了麻煩,團圓的日子?回去,只會讓我們傷心,何來團圓的喜悅。藍兒不容易,咱們不能讓她難過,快別說了。兔子們的菜快要吃完了,咱們去摘些回來吧。」

寒奶奶點點頭。

老兩口和懷雲說了一聲,便出了家門去給野兔們摘菜。

家里便只有懷雲一個人了。

潛伏在夜家院子外面的顏氏,看到只有懷雲一個人在家,覺得正是她偷雞摸兔的大好機會,於是小心地鑽出來,打算從後院進入院子里,由於竹籬笆圍得很結實,她是擠不進來的。

顏氏從自己拿來的袋子里摸出一把刀,然後蹲下身去,一邊留意著前面的動靜,一邊小心地用刀割著竹籬笆。

既然要來偷雞摸兔,她自然要准備充足。

害她被大雨淋,被雷嚇,不偷幾只肥兔回去,她就不姓顏了。

很快地,顏氏把竹籬笆割斷了幾根竹子,她側身得以擠進院子里。

她是從後院進去的,而懷雲在屋前編織著籮筐,身後有屋擋著,夜家院子又大,寒初藍目測估算過,足有七八百平方米。懷雲不知道後院的動靜,似是理所當然。

顏氏拿著袋子,小心地,一步一步地朝兔棚走去。

她的目的主要是兔子。

雞畢竟會叫,她擔心偷雞的時候,雞叫會驚動懷雲。

兔子被關著,又不會叫,正是下手的大好對象。

等她走近兔棚的時候,發現兔子比起那天看到的更多,就是有些兔子是受了傷的,受傷的更好,容易偷。反正她是偷回家宰來吃的,兔子傷不傷影響不大。

肥兔,我來了!

顏氏有點興奮,雞眼眯成一條縫,伸手,她打開了兔棚的門。

扭頭,她還不忘去看看屋前,懷雲的身影,她都看不到,慶幸夜家的大茅草屋旁還有一間小茅草屋,正好擋住了,讓懷雲看不到她。

既然不會被發現,顏氏也就不客氣了。

拎著袋子,走到最肥的野兔竹籠前,從上面伸手而入,寒初藍的竹籠子本就是就地圍繞而成,上面是不封頂的,主要是為了距離,不讓兔子打架。捉著兔耳朵,顏氏笑咧了嘴,把一只肥兔就往袋子里塞。

冷不防,一顆小石子襲來,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她吃痛,差點叫了起來,想到自己此刻正在偷雞摸兔,她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沒有讓自己吃痛叫出聲來。

她以為被發現了,誰知道扭頭一看,什么人也沒有看到,只看到茅草屋。

不放心,顏氏走出兔棚,小心地走到李氏住的屋子後面,探出腦袋去看懷雲,懷雲還在專心地編織著她的籮筐,分明就是沒有發現顏氏的樣子。

顏氏疑惑,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剛剛真的有人拿石子打中她的頭了,很痛呢。

四周圍地再看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有其他人。

顏氏趕緊回到兔棚,又去捉第二只兔子。

一顆小石子橫空而來,重重地打在顏氏伸出去捉兔子的手背上。

「啊呀。」

顏氏痛得低叫一聲,沒有被打的手又趕緊去捂自己的嘴巴,再看被石子打中的手背,瞬間就紅了起來,顏氏不停地抖著手,好痛,好痛,火辣辣的痛。

又一顆小石子從背後飛來,打在顏氏的腰部上,顏氏再次吃痛,這次手都捂不住她的痛叫,她痛得跳起來,拎著的袋子都掉在地上了,被她塞進袋里的野兔在掙扎。

小石子忽然像雨點一般,從四面八方打來,紛紛地打在顏氏的身上,一顆小石子都沒有落空,全都愛撫過了顏氏。

周圍沒人。

顏氏被小石子打得痛呼,跳著,叫著,抱頭四竄,當她差點踩著寒初藍院子里的菜地時,那些小石子像是長了眼似的,迅速地打往她的腳,讓她腳下一縮,寒初藍的菜地幸免於難。

「救命呀……」

顏氏被小石子打得慌了神,全身都痛,抱著頭,她大叫一聲,慌不擇路地往後院跑,從她剛才鑽進來的地方鑽出去,石子如雨點一般追來,適數打在她的臀部上,如同萬箭齊入肉一般痛。

「啊呀!」

殺豬般的痛叫聲驚擾了樹上面棲息的鳥兒,四散飛奔。

顏氏顧不得痛,逃命一般逃得不見了蹤影。

她一逃,屋頂上飄下一道小身影,那身影和寒初藍差不多,寒初藍稍微要比她高些許。

拋著手里的小石子,懷雲嘴邊噙著冷笑,主子媳婦兒的兔子,可不好偷!

以為她一個小孩子在家,就守不住這個家了嗎?

懷雲嘴邊的冷笑更甚,她歡迎顏氏再來偷雞摸兔,她保證會用無數的小石子,好好地愛撫顏氏,讓顏氏痛得如針刺,偏偏又死不了。這種活生生的折磨,比一刀殺了顏氏更好,像顏氏這種極品的不要臉的養娘,就該給她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