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又遇元缺(1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3367 字 2023-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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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你,你不是被人刺傷,就是和人打架,寒初藍你就不能安分守己嗎?」淡淡冷冷的諷刺聲忽然飄來。

懷雲一個反彈跳躍起來,並且迅速地抄起了棍子,就想朝飄來聲音的那個方向掃去,不過她的棍子還沒有揮出,那飄來的白影衣袖就那么輕飄飄地一揮,她手里的棍子就脫手而飛,落在地上摔成了兩截。

「懷雲,這家伙不是人來的,你別白費力氣了。」

寒初藍還躺在地上,只是扭頭淡冷地瞟了一眼出場模式永遠是用飄的元缺,淡冷地對懷雲說道。

她是沒有親眼瞧見元缺的武功有多厲害,不過元缺能用內力攝捉魚兒,她就能猜到元缺的武功很好。懷雲一個小丫頭,仗著手里有棍就想對元缺動手,自然是白費力氣的事。

懷雲被元缺的衣袖一揮,棍子脫手而飛時還感到虎口隱隱作痛,心知元缺是個厲害人物。心下正想著怎么辦時,聽得寒初藍的話,她又微微地放下心來。

元缺瀟灑地落地,落在寒初藍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肆無忌憚,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的小女人,瞧著她臉青鼻子腫,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忍不住又諷刺著:「寒初藍,你還真是英勇。」

「過獎了。」

寒初藍躺在地上還朝他拱拱手,元缺被她這副樣子氣得真想把她揪起來。

「你路過?」

寒初藍又問。

「是呀,我路過,然後我就看到了你和一群男人打架,精彩呀,相當的精彩。」元缺好整以閑地蹲下身來,伸手就去摸寒初藍青腫的臉,那深邃的眼眸隱著他的心疼,可惜寒初藍看不到,他自己也掩飾得很好。

從她撲倒他,把他痛揍一頓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可他沒想到她居然敢和十幾個男人打群架,還把那十幾個男人打得落花流水,哪怕她自己也受了傷,她這種強悍的勁頭,嗯,他覺得很適合他,他挺喜歡的。

「你說你還是男人嗎?」

聽到他這樣說,寒初藍馬上就自地面上坐起來,她滿頭青絲太長,她坐起來後,還垂落到地面上,因為她太累,肆無忌憚地一躺,地面上的草屑沾在她的發絲上,衣服上,元缺想都不想,伸手就替她拿開沾在發絲上的草屑,寒初藍卻不領情,不客氣地拍開他的大手,罵著:「看到我被十幾個男人欺負,你也不幫個忙,姓元的,你說你還是個男人嗎?還說你是大夫呢,一點慈悲心懷都沒有,就知道看戲。」

元缺隨她罵,又伸手去替她拿開沾在她發絲上的草屑,寒初藍再次拍開他的大手,他干脆以單手捉住了寒初藍不客氣的小手,才慢條斯理地幫她拿草屑。

懷雲見狀,連忙想阻止,元缺看都不看她,衣袖又是一拂,懷雲竟然被他拂飛到一邊去,跌落在路邊的草叢中,一動不動的,怎么都爬不起來。

剛才那場混戰,他瞧得清清楚楚的,懷雲會武功,不用問,他也知道是夜千澤安排在寒初藍身邊保護她的,只是寒初藍一直不知道。

忠於夜千澤的人,他不會客氣。

與此同時,元缺手一揚,兩枚銀針就朝小五和小七藏身的那棵樹飛刺而去,兩個人為了躲避銀針,趕緊閃身,誰知元缺再度揚手,數枚銀針飛出,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追著小五和小七。

寒初藍看不到銀針飛出,她只看到他衣袖一拂,然後懷雲就不見了。她大怒,一低首就在元缺的手背上狠咬一口,元缺吃痛,卻不松手,她咬得狠,他不松手,她便不松口,嘗到了血腥味,她還是咬著不放。

元缺慢悠悠地幫她把發絲上所有草屑都拂掉,又把她衣服上的泥塵拍了拍,才瞟著依舊咬著自己的她,淡笑著:「寒初藍,你還要咬到什么時候?想把我的血都喝光嗎?你不知道我的血很貴的嗎?能治百病呢。」

他在葯王谷里學藝時,被谷主喂了無數珍貴的名葯,他的血已經被谷主煉成了聖血,能治病,也能解毒。不過屹今為止還沒有人可以喝到他的血,他那一身莫測高深的武功,連夜千澤都不是對手,試問又有幾個人能近得他的身?更別提喝他的血了。

這種珍貴的血,某人嫌棄著呢。

「我呸。」

寒初藍松了口,「腥著呢,誰想喝你的血?你的血能治百病,我的血還能治萬病呢。吹牛也不打草稿,臉皮真厚。」她的唇粘了元缺些許的血,伸手就扯過元缺白凈的衣袖,打算用元缺的衣袖拭去嘴邊的血。

元缺笑,「我的臉皮哪能和你相比?在你面前,我是螞蟻,你是大象。」

寒初藍抓著他的衣袖拭嘴,他也不阻止,不過是轉眼間,他白凈的衣袖就染上了點點血珠,寒初藍還故意往他的衣袖上吐口水,弄臟他的衣袖。

「你傷了懷雲!」寒初藍才利用完人家的衣袖,下一瞬間又變得凶神惡煞的,揪著元缺的衣領,凶狠地罵著。「你竟然傷了懷雲!」

「她只是一時之間爬不起來,又死不了。」元缺輕輕地一拂,她凶狠的手就被拂開了。「寒初藍,你這樣子對我,你不怕我治你的罪嗎?」他可是國舅爺呢。

「怎么,想仗勢欺人呀?國舅爺咋的了?你有種的去當皇帝去!」寒初藍自知不是這家伙的對手,駁了他一句,爬站起來,一邊低聲罵著:「真不是個男人!就知道欺負人。」一邊急急地往草叢中走去,想把懷雲扶起來。

冷不防一只大手伸來,攫住了她的手腕,隨即她被蠻力扯著打了一個轉,轉得她有點暈頭轉向的,一頭就栽進了一個懷抱里,攫住她手腕的手迅速地一滑,滑至她的腰,一攬,她雙腳騰空,被那只有力的手臂挾著飛了起來。

另一只手再衣袖一甩,數不清的銀針如雨點一般射出,小五和小七連忙躲閃著這些被暗運著強勁內力的銀針。他們認得元缺的身份,雖說表面上王爺也禮讓元缺三分,但元缺如此的親近寒初藍,他們不能再看著不管。

等到小五和小七閃開了那些銀針,元缺挾持著寒初藍已經不見蹤影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身形飛閃,四處尋找著元缺的身影。同時也暗驚元缺的深不可測,他們是攝政王爺的暗衛,武功自然不弱,可是元缺什么時候來的,他們竟然沒有發覺。更想不到元缺發出的銀針那般的厲害,這個國舅爺果真如同傳說中一般深不可測。

這樣的人成了誰的敵人,都會讓人頭痛不已。

「元缺,你要帶我去哪里?嘩,好高,你千萬別放手,否則我會摔死的。」被挾持著的寒初藍,只覺得耳邊生風,不經意地往下面一望,發覺自己在半空中飛著,她本能地就捉緊了元缺的手臂,害怕這個缺德的國舅爺一松手,她從半空中掉下去,摔成了個冤死鬼。

元缺淡淡地笑著,笑容里隱隱地藏著一抹寵溺,攬緊她的腰,扭頭就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寒初藍被他這樣一親,整個人如遭雷擊,下一刻,她用力地把他一推,元缺被她推得猝不及防,攬著她的手一松,她整個人向後一仰,然後手舞足蹈地往地面上摔去。

「寒初藍。」

元缺閃電一般掠下來,搶在她落在地面上接住她。倔強的寒初藍愣是推開了他,寧願摔死也不再讓他碰觸她,元缺無奈,只得往地上一躺,搶先墊在地面上,她落下時,砸落在他的身上,她絲毫未傷,他也沒傷,但她這樣狠狠地砸落在他的身上,小身子的柔軟,披散著如瀑布一般的黑發幾乎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住,她的小臉就貼在他的胸膛上,元缺沒來由地一僵,平靜的心湖似是被她這樣一砸,砸起了千層浪。

寒初藍倒是沒想到自己從半空中砸下來,他會用肉體接住她,愣了愣後,想到他惡劣地親了她,怒從心上起,一骨碌地坐起來,離開他的身體,還不識好歹地罵著:「怎么沒有把你砸死!」

元缺坐起來,嘻嘻地笑著:「寒初藍,你還真是不識好歹。」

「對,我就是不識好歹!」

寒初藍抬手用力地拭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大眼狠狠地瞪著他,青腫的臉色陰黑陰黑的,一副想吃人的樣子。

「走吧。」

元缺伸手就捉住她,扯著她走。

對於她擦拭的動作,他當作沒看到。反正他是親過了,就算她把她的皮都擦掉幾層,也無法抹去被他親過的事實。

為什么會親她一記,他也不知道,就是心頭一熱,本能地就親了她。

不過,她也真的不識好歹。就她這樣的小農女,要身材沒身材,要外貌……嗯,好吧,他承認她其實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她沒有梳妝打扮,掩去了她的國色天香。能得到他元缺的親吻,那是天大的恩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夢到被他親吻一下呢。

這丫頭,還一臉的嫌惡,不就是親了她一下嗎,還只是親她的額,她就寧願摔死,也不要他碰觸了。

「你放手!」寒初藍掙扎著,不想跟他走。

元缺緊捉著她的手,硬是拉著她走。

很快地,寒初藍被元缺拉到了河邊,瞧著熟悉的大石頭,寒初藍認出了這里是元缺上次救她,她醒來待過的地方。元缺把寒初藍拉到了河邊,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把寒初藍的頭按入了河水之中,寒初藍被狠狠地嗆了幾口水,嗆得她鼻頭辣辣的,猛咳著,一咳,又嗆入幾口河水。

她雙手胡亂地拍打著水面,想掙脫按住她後脖子的那只大手。

該死的元缺,想活活地溺死她嗎?

寒初藍被嗆得差不多的時候,元缺手一拉,她的頭被扯了起來,元缺瞧著她的臉,淡淡地說道:「洗得差不多了。」

寒初藍磨牙,敢情這個變態國舅是想幫她洗臉!

有這樣幫人洗臉的嗎?

老天爺,你長眼的不?怎么不來一道響雷把這個變態劈死!不,不能一下子霹死,要把他霹得半生不死的,她才有機會慢慢地折磨他!

「坐著!」

在寒初藍祈求著老天爺來道響雷霹死元缺的時候,元缺已經把她扯回到石頭前,按坐在石頭上,他從懷里掏出了一瓶葯,倒出兩顆,捏成粉末就往她的臉上抹來。寒初藍回過神來,正想阻止,他淡冷地說道:「你要是想頂著青腫的臉回家去,我倒是不介意。」

「我自己來!」

知道他身上奇葯多,寒初藍打算接受他的恩惠,不過她不想讓他幫她抹葯。

元缺順了她,再次倒出兩顆葯丸來遞給她。

接過葯,寒初藍學著他的樣子想把葯捏成粉末,可是她用盡了吃奶的力都沒有辦法把葯丸捏碎,她忍不住嘀咕著:「這是什么葯,硬得像石頭。」

呵呵……

元缺呵呵地笑了起來。

「還是我來吧。」

溫熱修長的手指從她的手里拿過了葯丸,拇指和食指一捏,就把葯丸捏碎了,然後把粉末輕輕地倒灑回她的掌中,教著她把粉末抹在臉上,來回地搓抹著。

「這葯是用什么做的,感覺涼涼的。」青腫的臉抹了這種葯後,她便覺得臉上的火辣辣感覺似是消失。

「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

瞟他一眼,寒初藍諷刺著:「還怕我偷學你的絕技嗎?」

元缺老實地承認著:「我還真是怕,怕你偷學了拿去大賺一筆。」

寒初藍張張嘴,想罵他兩句,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什么話來罵,只好作罷。

「還想喝魚湯嗎?」

「沒空。」

寒初藍回絕著。

她還要回家,還要去看看懷雲的情況怎樣了呢。

元缺沒有說話,走到河邊去,又像上次那樣從河里攝上幾條魚,開膛破肚。

「什么時候可以消腫?」

寒初藍問著。

「喝完魚湯就能消腫了。」

寒初藍:……

「懷雲真的不會有事?你以後不准再動我身邊的人,否則我跟你拼了!我可不怕你是國舅爺!」寒初藍警告著。

元缺抬眸,炯炯地注視了她一會兒,才說了一句:「除了你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