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丟臉丟到太平洋(2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4979 字 2023-02-27

夜千澤臉又悄悄地紅了起來,他訥訥地說著:「藍兒,你會生我的氣嗎?你讓我帶你快點走的……」

寒初藍瞪他,忍不住伸手就擰了他的手臂一下,也紅起臉來,嗔著:「我不生氣,但我丟臉,丟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老天爺太不公平了,干嘛受罪的都是女人。痛經,懷孕,生子,喂奶……都是女人!男人卻能逍遙自在,還能左擁右抱,太不公平了!」

嗔怨著的寒初藍忽然想起了在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話:如果男人可以代替女人來大姨媽,痛經,懷孕,墮胎,流產,難產,剖腹產,大出血,喂奶,人工取奶,身材走樣,不顧形象,擔心背叛,我很願意為男人買房子,照顧他一輩子,離婚後房子也歸男人!

夜千澤被她這樣一說,更是訥訥地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愛憐地把她往懷里帶入,低柔地安撫著:「惠太妃對我還算好的,她一定會幫你守住這個秘密的,不會有人知道的,你不會丟臉的。」

寒初藍偎在他的懷里,拿著手指戳著他的胸膛,還有點氣悶地說道:「你知道,元缺知道。」

公公有沒有猜到,她實在不敢去想了。

希望沒有猜到吧。

她呀,今天真的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怪夜千澤,也怪她自己,沒有一下子就告訴他,可她也是不好意思嘛。

「元缺不僅醫術好,也擅於制毒,他應該有那種一吃了就忘記過去的葯。」

夜千澤忽然陰陰地說道。

寒初藍抬頭望著他,問:「你想讓他吃那種葯?別傻了,他怎么可能吃那種葯,而且他也不一定有呢。就算他擅長制毒,你還真當他是神仙呀?什么都會。我敢說,他不會剖腹產手術。」

某個一路尾隨著小夫妻倆回府,仗著自己武功高強,輕功了得,隱在暗中看著寒初藍的元某人,輕輕地擰起了眉,什么叫做剖腹產手術?他把谷主一身本領都學了個遍,的確不曾聽說過剖腹產手術。

這個小女人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她是謎,不是越解越開的謎,是越來越讓人解不開的謎。

夜千澤扭頭望向某個方向,元缺心一凜,夜千澤知道他的藏身之處?

「嗯,就他那樣的豬腦袋,是不可能研制出那種葯來的,我高估他了。」

摸摸自己的頭,元缺在心里駁著夜千澤的話:你才豬腦袋!

「那家伙就是一頭笑面虎!不過,千澤,他的葯還是挺好用的,要是有辦法把他的葯都算過來,那咱們就能出去自稱神醫,混吃騙喝了。」

夜千澤:……

元缺:!

他就知道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只認得他的葯。敢情在她的心里,她只記得他的葯,他這個大活人還不如小小的一瓶葯。

元缺的心說不出那是一種什么滋味,只知道很苦,很澀,很嗆,又很無奈。

……

清水縣。

因為今天過年,清水縣的酒樓,店鋪,大都早早地關了門,暫停營業,放伙計們回家與家人過個喜慶的年。

街道上比起平時要清靜了很多,只有小孩子們不畏嚴寒,歡快地奔跑嬉戲。

金玉堂酒樓在昨天就已經暫停營業,伙計們都放了假。

所以懷雲不用再給酒樓送菜。

而家宅的蔬菜瓜果,都預要了三天的,各自存放在冰窖里保存著。

懷雲給所有客戶都送去了他們預要的蔬菜後,也給工人們放了假。今天她便窩在家里的廚房里做著年糕,阿牛和狗仔像兩條尾巴似的,跟著她打轉,盼著吃年糕。

除了做年糕,懷雲還做了南瓜餅,紅薯餅,以及各類點心,這些都是寒初藍教她的。

懷真則在貼著對聯。

寒爺爺夫妻還在忙著剪窗花。

「汪汪——」

屋外忽然傳來了狗的吠聲。

狗是剛養的,懷真從清水縣抱養回來的,一身黑色的小狗兒卻很凶,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拼命地吠起來,還會凶狠地撲出院子去,經常把來人嚇得連連後退,害怕被它咬一口。

聽到狗的吠聲,懷真扭頭望向院子外面,看到兩個人頭畏畏縮縮的,他臉一板,眼一沉,喝著:「來了就進來,畏畏縮縮像做賊一樣,小心被狗兒當賊咬了。」

「傅公子。」

顏氏滿臉堆笑地閃身出來,被她扯著的是寒大川。

知道寒初藍把一切家業都交給傅氏兄妹打理,顏氏是又氣又恨又無奈,她嫉妒得發瘋,可她不敢再像以前那般撒野了,寒初藍現在可是攝政王府的世子妃,而她和寒初藍早就鬧翻的了,曾經對夜千澤不好,更在寒初藍嫁人前長期虐待寒初藍,她擔心她再撒野,會被寒初藍追究,虐待世子妃可是重罪,她沒有九條命給夜千澤砍,只能在心里嫉妒著傅氏兄妹。

她滿心以為寒初藍多少還會記著一點舊情的,能幫寒家擺脫貧困,可寒初藍就那樣走了,在走的時候,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只留了話,讓傅氏兄妹好好地照顧兩個老不死,調教她兩個兒子。

真是個白眼狼!

哦,不,她才是白眼狼!

她不敢再罵寒初藍是白眼狼了。摸著良心說句話,她對寒初藍的確無恩,反倒是寒初藍身上的銀子救過她的命,於她有恩。

「傅公子,新年好呀。」

顏氏討好地笑著。

懷真哼著:「這新年,還沒有迎來呢。」

顏氏訕訕笑,「也是,也是。在貼對子呢?」

懷真不答反問著:「你來做什么?」

顏氏下意識地望向了遠處的雞窩,現在的夜家有錢了,什么都重新翻建過,就連院子的圍牆都改成了磚砌的。雞窩里的雞個個都養得肥肥胖胖的,看著就想吃一口。豬欄里的豬也頭頭長得肥肥胖胖的,過了年,開了春,那十頭小豬賣了,能換不少的銀兩,還有挨著豬欄而挖的魚塘,雖然現在天氣冷,魚兒都藏在深水里看不到,她也知道那張塘里養著不少的魚,到時候捕了買,也能換不少的銀兩,這夜家的院子里呀,還真的處處是錢呀。

都拜寒初藍所賜。

那死丫頭……哦,不,是世子妃那般的聰明,如此的生財有道,在娘家的時候,咋沒有表現出來,幫她一把?要是世子妃在娘家的時候就幫著娘家發家致富,她早就把世子妃當成財神爺供奉起來了。

「傅公子,你看,這大過年的,我們家沒有什么年貨,所以我想著,我想著……」顏氏賠著小心,厚著臉皮小心地問著:「能不能給我們一只雞宰了過年?」

夜千澤的身份剛曝光的時候,平陽村的人都以為寒家要變成皇親國戚了,巴結著寒家,給寒家送了不少東西來,可在夜千澤帶著寒初藍走後,一點好處都沒有降臨到寒家,平陽村的人最初以為是寒初藍無情無義,不識自己的娘家,後來才從維護著孫女兒,不讓別人誤會孫女兒的寒爺爺嘴里得知,顏氏當初太過份,逼著夜千澤休妻,寒初藍和顏氏鬧翻了。

平陽村的人都知道顏氏這個當娘的很偏心,總是虐待大女兒寒初藍,知道寒初藍和顏氏鬧翻後,都說顏氏活該,便把送給寒家的東西都索了回去,把顏氏氣得半死。

但,人就是那般的現實。

她氣得吐血也沒有用,東西還是得還給別人。

所以寒家現在還是窮得響當當的,要不是阿牛和狗仔每天幫著懷真兄妹種菜,管理菜地,學習著記帳,懷真給兄弟們算工錢,寒家還會更加的困苦。

秋季的水稻,別人家的都過得去,就是寒家的收成不好。

這不,還沒有過年,米桶里又要空了。

顏氏直罵寒大川沒用。

懷真抿唇不語。

寒大川飛快地望了一眼懷真,又趕緊垂下頭去,什么話都不敢說。

「爹,娘,你們來了,是來接我和弟弟回家過年的嗎?我們一會兒就回去,雲姐姐還沒有做好年糕呢。」阿牛聽到顏氏的聲音,便從屋里走了出來。

顏氏笑著應了一聲。

兩個兒子在夜家做事,在夜家吃食,倒是養得比以前好看很多了,明顯都長高了。最重要的是兩個兒子都識禮懂禮了。

顏氏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大兒子,這才意識到寒初藍的好。

而自己對寒初藍……

愧疚涌上心頭,這是顏氏十六年來,第一次對寒初藍心生了愧疚。

「爹,娘,屋外冷,先進屋里坐坐,屋里有暖爐。」阿牛懂事地走來拉起了顏氏和寒大川,要把兩個拉進屋里去坐。

顏氏小心地望向了懷真,懷真扭身又去貼他的對子,丟來一句淡冷的話:「進去幫忙做事換年貨。」

聞言,顏氏大喜,點頭如搗蒜,歡喜地應著,就跟著阿牛進屋里去幫忙了。

「傅公子,謝謝你。」

寒大川走到懷真的身後,感激地道著謝。

懷真不看他,瞧不起寒大川的窩囊廢,如果寒大川有點子男子氣概,年邁的父母就不會被婆娘虐待,他的姐姐也不會十六歲了,還營養不良。還好姐姐能干,硬是把一個貧苦的家經營起來,身子也慢慢地養好了。

討了個沒趣,寒大川也訕訕地進屋里去了。

「傅公子。」

院子外面又傳來了叫喚聲,懷真尋聲望去,見到是楊庭軒身邊的小廝木子。木子手里拎著兩個食盒以及一些年貨走進來,懷真迎向他,淡淡地問著:「楊公子來了?」

木子搖頭,把東西遞給懷真,說道:「傅公子,這是我家公子讓小的給你們家送來的,說大過年的,也不知道你們家的年貨准備得如何了。我們府上年貨備得多,公子便讓小的給你們送一點來,也算是公子的一點心意。」

懷真拒絕,「木子,我們家的年貨都備好了,不需要了,替我們謝謝楊公子,楊公子真的有心了。」

楊庭軒肖想著他的姐姐,可是姐姐是他家主子的,會給他們送來年貨,其實就是想讓他們告訴姐姐,他對夜家依舊照顧有加。

懷真不想欠楊庭軒太多的人情。

木子硬是把年貨等東西往懷真懷里塞著,乞求著:「傅公子,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下,小的回去又得挨公子的罵了。其實公子是想讓小的來問問,寒姑娘是否有家書回來?」

懷真有點好笑地道:「姐姐離開才多長時間?估摸著這個時候才到帝都呢,怎么可能會有家書回來?就算姐姐寄家書回來,至少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收到。」

木子也不好意思地笑著:「小的也是這樣和我家公子說的,可是公子還是讓小的來跑這一趟。唉!」到最後,木子卻是長嘆一聲,同情地說道:「寒姑娘走後,我家公子變得沉默了很多。」

「姐姐已為人妻!」

懷真很嚴肅地應了一句。

木子嘆息聲更重了。

他們誰都記住寒初藍已為人妻,楊庭軒自己都記住,可是楊庭軒那顆心就是無法控制住,依舊落在寒初藍身上,怎么都拉不回來。

楊府的長輩們心急不已,整個清水縣的媒婆都請過了,可媒婆們說的媒,楊庭軒一樁都不同意,老太君又是憂又是急,在心里把寒初藍罵了千萬遍,說寒初藍就是個害人精,嫁了人還能勾走她寶貝孫子的魂。

「傅公子,我給我家公子回話去了。」

木子趁懷真分了神,一扭身,一溜煙,就跑了。

懷真沒有追去,只是望著手里的年貨,微微有點發怔。

他,其實也在想念姐姐!

……

東辰國。

皇宮。

歐陽易匆匆地朝御書房走去。

朝堂已經進入了休假的狀態,但他那位皇伯父依舊在御書房里呆著,不是在批閱奏章,而是在布置著與大星王朝的作戰計劃。

他老是覺得自己的皇伯父對大星王朝恨得太甚了,這大過年的,人人都想著過一個快樂的好年,皇伯父偏偏在臨近過年的時候,派兵對大星王朝發起進攻,攻人家城池,掠人家財物,硬是把大星王朝激怒了,終於逼得戰神率軍出京迎戰。

以他們東辰國的進攻的情況,以及大星王朝抵抗的情況來看,他們真正和戰神交手的時間還得往後推推呢。

怎么說戰神也是在過年前十天才離京的。

他也是剛剛從大星王朝回來。

此刻匆忽進宮,是因為那個偷馬賊。他喜歡到處游歷,增加見識,而每次出門的時候,皇伯父都會特意地把他召進宮,如果在外面遇到長得和他們有點相像,又年輕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告訴皇伯父。他問過皇伯父為什么,皇伯父總是沉默不語。

他私底下也問過自己的父王,父王也說不出真正的原因,只吩咐讓他按照皇伯父的吩咐去做。

「洛小王爺。」

一路上,見到歐陽易的宮女太監都恭恭敬敬地行禮。

歐陽易的父親被封為洛王,他便被稱為洛小王爺。

「奴才見過洛小王爺。」

安公公遠遠瞧見了匆匆而來的歐陽易,快走幾步迎上前,不偏不斜就擋住了歐陽易,恭敬地行著禮說道:「洛小王爺,宮宴要天黑才會開始呢。」

歐陽易客氣地讓安公公不用多禮,等安公公平了禮後,他才對安公公說道:「安公公,皇上可在御書房?」

安公公不答反問:「洛小王爺要見皇上?」

歐陽易點頭,「本王前些日子在大星王朝遇到了一個搶馬賊,那個搶馬賊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那長相挺符合皇上讓本王留意的……」

「易兒,進來說話!」

御書房的門忽然開了,歐陽烈沉冷的聲音傳過來,歐陽易似是聽出了歐陽烈的語氣壓抑著一種莫名的狂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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