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千澤,你很想當爹?(2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4657 字 2023-02-27

寒初藍很開心地擁了周妃一把,笑著:「母妃,藍兒要發財了。」

周妃傻看著她,也不習慣她這般親切,但又不討厭她的親切。

「回家再說。」

寒初藍笑著拉著婆婆走。

周妃望望寒初藍,確定寒初藍神智是清醒的,並不是傻了,也就放下心來,任寒初藍親切地拉著她走。

……

某間酒樓里,樓上的一間雅房里,靠窗的位置上坐著的男子,透過窗口淡淡地望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淡淡地抖了抖黑色的衣袖,淡冷地說道:「明天是元宵節了。」

在他對面的那個男子嗯了一聲,應著:「是呀,元宵節了。」

「那年元宵節,她出府賞花燈,她賞盡花燈的千種美,我賞盡她的千媚百態。」黑袍男子低低地說著,冷硬的濃眉隨著回憶慢慢地放軟。

他對面的男子也陷入了回憶當中,卻一直沉默著不接話,聽著黑袍男子低喃著:「元宵節,年年有,她,卻一去不復返。」

「爺後悔了?」

黑袍男子苦笑著,「爺做事不能有任何的悔意!」

他肩上的擔子太重了,重到讓他不能有任何的私人感情,一切都只能依照上頭的安排行事。那些年,有她,或許也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取舍,但他還是覺得那幾年的日子是他這一生中過得最幸福的。

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黑袍男子澀澀地一飲而盡,他對面的男子定定地望著他喝酒的動作,他和爺是一起被派到大星王朝來的,兩個人在大星王朝的身份各有不同,但私底下,兩個人卻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在大星王朝生活了幾十年,如果不是任務一樁接著一樁而來,他們都要以為他們就是大星王朝的子民了。而爺的心,對那女子愛而不得的痛苦,最後聯合他人之手要了那女子的命,是爺一生中最痛的吧,但在大事面前,爺也只能那樣做,還不能有半點的悔意。

悔意,他忽然也澀澀地笑了起來,或許,當年參與的,知曉的人,都有過悔意吧。

但為了各自的利盈,他們又只能犧牲一些他們得不到的人。

「昊兒,像她!」

黑袍男子低低地又說了一句。

「西營,估計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他,帶著一股天生的領袖風范。」

「她,不該來,昊兒也不該來到這個世上……」黑袍男子手里的酒杯倏地被他捏碎了,在他掌心松開的時候,酒杯變成了粉末,他一揚手,那些粉末隨著灌進來的春風吹出了窗外。

「大歷國會出兵的。」

「爺知道。」

「戰事起,是他的劫,不管是勝是負,他的路只有一條:死!」

「她,肯定會恨死我們的了……」

「既然被恨了,何必在乎她更恨……」

死寂。

誰都不再說話,只有低低的殺氣在兩個人之間回旋著,久久不去。

……

奔馳的駿馬,白色的衣衫如同雪花飄舞。

一只信鴿忽然飛來,馬背上的人朝半空中一招手,下一刻,信鴿已經落在他的手中,他單手策馬奔騰,單手取下了信鴿上的小紙條,展開小紙條看了一眼後,唇邊逸出淡淡的笑,手一松,信鴿回到天空,而他繼續策馬奔馳,那風姿瀟灑而倜儻。

寒初藍,這般聰明的你,教我如何不愛你!

……

寒初藍回到府里,把給太皇太後煮面條的事說給了周妃和李氏聽,聽到她向太皇太後索要一塊匾,周妃問著:「藍兒,你要那塊匾做甚?」

「開面館呀。」

「開面館?」周妃聽得臉色微變。「藍兒,這不太好吧,你是不是手頭上緊張,母妃吩咐下去,你的例錢每月再添多五十兩。」

「母妃,藍兒命賤,不是天生的金枝玉葉,不喜歡過著這種養尊處優,碌碌無為的日子,藍兒沒什么本事,只知道種種田,種種菜,做點小吃的,以此謀生。再說,自力更生比依賴著他人而生存,不是更好嗎?」

「可是,你如今這身份……」

「身份又不能吃。」

「世子知道了怕是會生氣的。」

寒初藍笑著,「千澤說過了,這個家我作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都支持我。」再說了,她現在努力去賺錢,也是為了將來幫夜千澤一把,以她看過的那些穿越小說積累的經驗來看,夜千澤最後必定會走上征天下之路,那樣需要很多錢來作軍餉呢。她不懂兵法,不會武功,無法與丈夫拼肩作戰,但她能從其他方面幫到丈夫。

當然了,這些未雨綢繆的想法,寒初藍是不會說出來的,就連夜千澤,她都不曾說過。夜千澤對她的來處已有了懷疑,或者說夜千澤已經知道她不是他原來的那個妻子,所以他才會一再地要求她答應他,不管在什么時候,發生了什么事,都不要離開他。

如今,她都表露出太多了,再說出那些話來,只怕夜千澤會更加的害怕,會想盡辦法把她拴在他的身邊。她不想讓他帶著這種擔心去闖那條能讓他強大起來的路,那樣會讓他有所顧忌,有軟肋。她是他的軟肋,可她也可以做一個不讓他擔心的軟肋。

夜千澤寵妻成癮,周妃深有體會,聽到寒初藍這樣說,她也不好再說什么,以免鬧得婆媳關系不好。

當天下午,寒初藍就帶著星月,命小七趕車,主仆三人直奔東城大街而去,在那里租了一個鋪子,又買了不少的桌子,長凳,再簡單地准備一下,面館基本上就可以開張了。寒初藍打算接回夜錦英後就馬上開張面館,她會教識夜錦英如何煮出像康師傅方便面味道的面條,面條也還有很多吃法,煮,湯,炸,炒都可以。

酒樓要裝修,需要一個月後才能開張,那她就先開個面館,賺著錢再說。

有了太皇太後親賜的面匾,她保證她的面館會成為帝都第一面館。

寒初藍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千方百計從敵人的口袋里挖錢。

想想她如今做的事,件件都是利用敵人來賺錢呢。

忙了一天後,回到府里,天色又黑了。

告訴暗衛們,明天她要做湯圓,讓暗衛們早點起來打打手,那十名暗衛應得特別快,讓寒初藍失笑不已,一說到吃的,這些高手們個個都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因為明天便是元宵節,府里的下人還在准備著花燈,寒初藍對這些不感興趣,隨意地問過了司馬燕的情況後,知道司馬燕從宮里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里,下午自己又進了廚房,可惜還是什么都沒有煮成功,愣是餓了一整天。

寒初藍也不可憐她,她可以請休,卻依舊要跟著回來,不就是對夜千澤還不死心?

對於還想搶寒初藍男人的女人,寒初藍不會同情。

十五六歲的人了,連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餓死,活該。

太皇太後以為寒初藍善良,司馬燕會有取勝的機會,卻不知道寒初藍是善良也非爛好人。

回到自己的房里,寒初藍把自己往大床上一扔,扯過枕頭就往懷里抱著,望著頭頂上的紗幔,喃喃自言:「千澤,你是今天晚上回來還是明天才回來?」

「你希望我什么時候回來?」

從屏風後面轉出來一道健壯的身影,熟悉帶著寵溺的聲音傳來,寒初藍倏地從床上一躍而起,用力太猛,引導了她體內的那股內力流竄起來,她那一躍,又往屋頂上撞去。

夜千澤身形一閃,就把她攔腰截抱住,一個漂亮的旋身,夫妻倆落回到地面上。

「才兩三天不見,我的藍兒竟然能飛起來了。」夜千澤淺笑的聲音落在寒初藍的唇邊,輕輕地親吻著她的嘴角,有力的大手把她的嬌軀更壓向自己的懷里。

一日不見都如隔三秋,他與她有三日不見了,如隔九秋呀。

他想她,想抱她,想親她,想好好地看看她。

「千澤,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寒初藍像是沒有聽到夜千澤帶笑的調侃,在他的懷里仰起頭,大眼灼灼地鎖著夜千澤那張俊美的臉,眉眼間有笑。

她才想著他,他就出現了。

她喜歡這種感覺。

夜千澤笑著吻了吻她的唇,然後松開了力道,拉著她轉入了屏風,一個大浴盆盛滿了冒著熱氣的熱水,看到這個情景,寒初藍知道他回來了一段時間。

輕輕地挑開她的腰帶,挑開她衣服上的襟口,夜千澤體貼又輕柔地幫她脫著衣服,愛憐地說道:「在外面跑了一天,也累了,先好好地洗個熱水澡吧。」

寒初藍俏臉微紅,有幾分羞赧,但並沒有阻止夜千澤的動作。

夜千澤並沒有與她一起洗鴛鴦浴,而是把她當成了孩子一般,溫柔地,深情地幫她洗澡。

透過熱霧,寒初藍看到他的俊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取笑著:「千澤,你有多久沒有吃蝦了?」

「又想說我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吧。」

夜千澤淺笑著,扯過干爽的大浴巾,把她從水里撈起來,迅速地用大浴巾把她一卷一包,半點春光都沒有外露,被他包得嚴嚴實實的。

解開洗澡前纏包起來的秀發,然後抱著披散著長發的她繞出了屏風,放置在床上,他坐在床沿上,用著修長的手指愛憐地撫著她的臉,「藍兒,讓你受委屈了。」他指的是司馬燕那件事。

「你見著你的新姨娘了?」

夜千澤笑,俯下頭來用自己的臉磨蹭著她的臉,溫柔地說道:「我怎么可能會見她?我不會讓你的調教增加困難的。」

「真不見見?她真的很漂亮呢。」

「這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便是我的妻。」

寒初藍笑,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夜千澤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似的,扳著她的臉,與她四目相對,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道:「藍兒,我說過了,我只要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我應允過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在張家村,他就說過了,他夜千澤這一輩子只要寒初藍一個女人,其他人不管是什么身份,有多美,都與他無半,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容得下寒初藍!

「我又沒說不信你,只是,千澤,當你的妻子,有時候真的很累,你呀,太帥了,專門是禍害女人的。」寒初藍嘀咕著,每次對著自家男人的妖孽臉,她就哀嘆自己幸運過頭,幸運過頭就是倒霉。

夜千澤意味深長地說道:「藍兒,當你的相公,壓力也是很大的,你是那般的優秀,那般的精明能干,你的相公要是不加倍的努力,就無法與你匹配。」以前楊庭軒就覺得他配不起寒初藍,就算後來他的身份曝光了,楊庭軒對他依舊沒有改觀太多。

喜歡她的男子,都是優秀的。

一個楊庭軒,是個經商天才,能在商場上與她合作,對他來說也是壓力。一個元缺,是個狡猾如狐狸的男子,在某些方面來說,與她也有點相像,就算她不喜歡元缺,但元缺對她的謀奪之心過於強烈,他的壓力更大。

他會去西營,他敢說都是元缺一手策劃的。

把他調開,元缺就想趁他不在,奪取她!

她有壓力,他一樣也有壓力的,甚至比她的壓力更大。

寒初藍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吻上他的唇時,寒初藍說著:「那咱們就當一對專門禍害人間的夫妻吧。」

夜千澤也笑,深情地吻上她的唇,化被動為主動,而卷著她身子的大浴巾,隨著他的身子覆壓下來,被他大手一扯,一掀,輕飄飄地飄落在地面上了,不久後,他身上的衣裳也一件件地飄落在地面上。

一曲動人的原始旋律在房里譜寫,時而輕彈,時而深唱,時而如春風細雨滋潤,時而如暴雨狂風,急驟而來,似驚濤似駭浪,處於風雨飄搖中的寒初藍,只能緊緊地攀附著夜千澤,跟著他乘風破浪,到達彼岸。

巫山*後,寒初藍枕在夜千澤的手臂上,被春雨滋潤得嬌鮮欲滴的俏臉上,紅潮未退,可見剛才的滋潤有多么的激烈。「千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司馬燕進府了?」

「嗯。她進府那天晚上,鐵頭就告訴我了,他還向我道喜,我以為你有喜了呢……」夜千澤忽然頓住不再說下去。

寒初藍聽到了他最後一句話,仰臉看他,他也垂眸看她。

「藍兒,你未滿十八歲前,我們不要孩子。」

「千澤,你是不是很想當爹?」

寒初藍輕輕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