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誰毒了誰?(2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4568 字 2023-02-27

走了兩步,寒初藍又頓住腳步,想了想,說道:「星月,我還是戴著面具去見她吧。」

星月挑眉。

那她剛才不是白忙了?

「輸給外表不如自己的才叫做打擊。」寒初藍說了一句能打擊很多失敗情人的話。如果輸給比自己更優秀的人,會覺得理所當然,只有輸給處處不如自己的,才讓人抓狂。

默默地拿出來一張新的面具,星月把面具遞給了寒初藍。

……

迎客來酒樓。

白喬在二樓要了一個間,要了些酒菜,獨自在喝著酒,吃著菜,等著寒初藍的到來。

她還是一身的白衣,她覺得自己穿白衣更顯飄逸,如同仙子一般。艷麗的五官在她走進酒樓的時候,就讓酒樓里所有的人驚為天人。在名州這種邊塞地方里,美女是有,但像白喬這般出色,又氣質高雅的卻極為少見。

桌子,被她推到了靠窗,方便她盯著窗外的街道,看看寒初藍什么時候能來。

喝了兩杯酒後,寒初藍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她的眼神一冷,殺氣掠過,嘴角泛起了冷笑。

拍拍手掌,立即就有人進來。

「把酒菜幫我換新的。」

「是。」

進來的那名看似是店小二的男人立即幫白喬收拾桌子,很快就幫白喬把酒菜換了新的。

揮手,白喬示意男人退出去。

等男人出去後,她掏出一包小粉末,撒在所有酒菜里,又把包著粉末的小紙揉成一團,扔出了窗外。她自己又拿出一顆葯丸來塞進嘴里咽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她才起身走出房去,寒初藍帶著星月在這個時候進來,見著白喬,主仆倆便往樓上走來。

「夫人。」

白喬淡冷地叫了寒初藍一聲,已知寒初藍與夜千澤的關系。

「白姑娘。」

寒初藍笑著叫了白喬一聲,歉意地說道:「讓你久等了。」

白喬淡冷地應著:「是小女子唐突了,夫人能來,小女人等再長時間也是值得的。夫人別站在這里了,請進去坐,小女子已經備好了酒菜款待夫人。」說著朝寒初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寒初藍也不客氣,帶著星月就進房去,白喬隨後,進了房,她便把房門關上了。

寒初藍自顧自地走到桌前坐下,星月站在她的身後,板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白喬。

白喬走過來重新坐下,神情還是淡淡冷冷的,對寒初藍說道:「夫人請吃酒菜。」

寒初藍笑道:「白姑娘忽然約見妾身,妾身有點莫名其妙,很想知道白姑娘的目的,白姑娘還是先說明約見的原因吧,帶著猜測,妾身吃不下飯呢。」

白喬拿起酒壺,給寒初藍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把寒初藍那杯酒推到寒初藍的面前,她才端起了酒杯,淡冷地喝了兩口酒,放下了酒杯後,她淡淡地笑著:「夫人既然是直爽之人,那小女子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寒初藍也端起酒杯,優雅地呷了一口酒,酒水很辣,她便沒有再喝第二口,把酒杯放下。情敵在眼前,她不能貪杯,可惜了一個能喝酒的機會。看到她喝了酒,白喬忽閃了一下眼,一抹陰謀得逞掠過。

「白姑娘請講。」

白喬盯著寒初藍平凡的面,說道:「夫人可是夜公子的妻子?」

「白姑娘都叫妾身夫人了,不是早就知道妾身的身份了嗎?」寒初藍反問著。

白喬笑了笑,「是小女子多嘴了。不過小女子聽說夜公子的夫人寒初藍貌若天仙的……」

「白姑娘也說是聽說的,聽說的都可能是假的,在千澤的眼里,妾身倒是貌若天仙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寒初藍故意呵呵地笑道,顯得很粗俗的樣子。「白姑娘肯定也聽說夜公子的夫人是個貧農出身吧,鄉下粗野女子哪有什么姿色?所以說,聽說的都不可信,妾身一直都是這副容顏,是我家千澤太寵我了,讓人誤以為我的容顏天下少有。」

寒初藍的解說,白喬沒有接話。

寒初藍說完後,便拿起筷子隨意地夾了一道菜放進嘴里嚼食著。拿眼瞟著白喬,問著:「白姑娘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白姑娘還沒有說約見妾身的原因呢。」

「夜公子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

「嗯,妾身知道了,千澤都告訴妾身了。千澤說他在回來的路上,順手地救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便說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軍營里缺少葯品,還多得姑娘及時送去葯品,算是報了千澤的相救之思。」

寒初藍一邊吃著菜一邊說道,還對白喬說道:「這間酒樓的菜燒得不錯呀。」

「嗯,是不錯,夫人要是喜歡吃,多吃點。」吃飽了好上路,沒有讓寒初藍當個餓死鬼,很給寒初藍面子了。

扭頭,寒初藍一邊朝星月使眼色,一邊說道:「星月,你要不要也嘗嘗,這些菜燒得真不錯。」

星月板著臉說道:「夫人,奴婢是奴,不能與夫人同席。」

「那隨便你了。」

寒初藍扭過頭來,又望向白喬,問著:「咱倆說到哪里了?哦,說到你說千澤是你的救命恩人,白姑娘也報了恩,還有什么想說或者想做的嗎?」

「公子的相救之恩,小女子這條命便是公子的了,小女子希望能跟在公子身邊。」

「為奴還是為婢?」

寒初藍故意忽視白喬話里的意思。

白喬也不介意,淡淡地答著:「為奴為婢都行。」

「白姑娘天姿國色的,哪能給妾身當奴當婢的,妾身會過意不去的。」寒初藍很為難地說道,「還有,妾身相貌平平,身邊有一個像星月這般俏麗的丫環都時刻擔心,防著丫環爬上相公的床,再添個像白姑娘這樣一位絕色美人,那妾身就不用睡了,整天守著千澤行了。」

星月差點栽倒。

夫人竟然拿她來說事。

主子的床,抬她,她都不敢上,更不用說爬了。

別看主子溫和有禮的,其實只對夫人好。

白喬連忙說道:「夫人放心,小女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夫人的事,小女子只是想報恩。還有,夫人誤會了,小女子只是想跟在公子身邊保護他,不是跟在夫人身邊。」

「千澤一個大男人的,要讓你一個小女子去保護,不是讓人瞧不起他嗎?那可不行。如果白姑娘真的要報恩,只能做牛做馬,千澤說過家里的事妾身作主,白姑娘留下來自然就是難妾身為奴為婢,可妾身真的不願意糟蹋白姑娘呢。」

寒初藍立即就反駁著白喬的話。

「只要夫人願意收留,小女子也願意為奴為婢報答公子相救的大恩大德。」白喬退而求次之。

寒初藍要是答應了她的要求,夜千澤還能說什么?

「白姑娘有錢嗎?」

寒初藍忽然問著。

白喬微愣了一下,問著:「夫人缺錢用?小女子身上有點盤纏。」

「有多少?」

寒初藍再問。「有一千兩嗎?」

星月眨眼,不知道自家夫人忽然問起錢做什么,白喬也摸不著寒初藍的心思,只得答著:「小女子身上沒有那么多,不過夫人要是急著要錢用,小女子會想辦法給夫人弄來一千兩的。」

「那你先去弄一千兩銀來,妾身在這里等你。」

白喬愣了愣。

寒初藍催促著她:「快去呀。」

想了想,白喬只得說道:「那請夫人先稍等片刻,小女子先去找個朋友借錢。」說著,站起來就走。她一走,星月立即閃到門邊,透過門縫盯著外面。寒初藍則伸手入懷里,不停地掏著,掏出來的都是葯瓶子,是元缺走時送給她的,她都帶在身上,掏出來一瓶看著不是毒葯,她再掏。一直掏到毒葯的瓶子了,她才倒出了一顆葯丸,把葯丸扔進了白喬的酒杯里,那葯遇酒水即融,除了往白喬的酒杯里投了毒之外,她還拿起白喬的筷子,放進酒杯里,粘了酒水,預防白喬不喝酒只吃菜。

做完了這一切,星月才回到寒初藍的身邊,寒初藍繼續氣定神閑地吃著她的菜。

白喬去得很快,回得也很快。

回來的時候,她手里拎著一千兩銀,擺到寒初藍的面前,說道:「好在小女子在名州有個江湖朋友,那朋友是名州本地人,家里富裕,小女子向他借了一千兩銀。夫人要是給用,就先拿去用吧。」

寒初藍端起酒杯,笑道:「白姑娘真是爽快極了,來,妾身敬你。」

白喬客氣地拒絕:「夫人,小女子剛才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再喝就會醉了,小女子還是吃菜吧。」說著朝寒初藍做一個請便的動作,寒初藍也就放下酒杯,笑道:「好,吃菜,吃菜。」說著,拿起筷子夾菜吃。

白喬看她無所顧忌地夾菜吃,才拿起她的筷子跟著夾菜吃。

果然讓她猜到了。

白喬是離開了,卻擔心她會在酒里下毒,所以不肯再喝酒,只吃菜,又擔心菜里被下了毒,所以等她先夾來吃,白喬才吃。

寒初藍吃飽喝足後,站起來拎起那一千兩銀,打開來看過確定是銀兩,才對白喬說道:「白姑娘,你為了報恩,已經投身到我們夜家為奴為婢了,不過你現在又拿了一千兩來贖回你自己的自由身,如今,你恩也報了,也自由了,咱們互不相欠,告辭!」

白喬一愣。

寒初藍讓她弄來一千兩,是當成她贖身的錢?

感覺她是青樓女子似的,居然要贖身。

走到門口,寒初藍又扭頭說了一句:「忘了告訴白姑娘,我家千澤不納妾的,除了妾身這位正室夫人之外,他不會再要任何女人。」

說完,寒初藍呵呵地笑著走出去。

白喬霍地站起來。

她在酒菜里都下了毒,寒初藍吃了菜,也喝了酒,怎么就沒有毒發?還坑她一千兩!那是她調出代表她真正身份的令牌,才從名州的官爺子手里借來的一千兩銀。

「寒初藍!」

白喬咬牙切齒地低叫著。

忽然,她覺得腹痛起來,她本能地用右手捂住了腹部,覺得腹中的腸子都絞在一起了,痛得她難受,額上臉上很快就飆出冷汗來。

她怎么會毒發的?

她明明就事先服下了解葯。

顧不得那么多,白喬趕緊就地坐下,盤膝運氣攻毒,可是腹痛得讓她連運氣攻毒都不行了,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著。

出了酒樓的寒初藍扭頭望一眼樓上,冷笑一下,冷冷地說了一句:「想毒姐,姐就讓你試試被毒的滋味。元缺的毒呀,呵呵,有你受的!」

白喬在酒菜里下了毒,她猜到的,因為白喬一見到她就請她吃酒菜。還有她第一次端起酒杯喝酒的時候,白喬一直盯著她,在她喝了酒,白喬眼里似是閃過了得逞。

猜到白喬在酒菜里下了毒,她才會裝著要招呼星月一起吃,給星月使眼色,她又錯開話題,支走白喬,星月則配合著她,反而給白喬下了毒。

至於她吃了酒菜不中毒,她才喝了元缺的聖血有多長時間,作用還殘留著呢,所以她吃了酒菜不會中毒。

「夫人給她下的是什么毒?」

寒初藍答著:「我也不知道,沒有看清楚毒的名稱,看到是毒,我便投了。元缺的毒,應該都是那種劇毒吧。反正,有她受的,誰叫她肖想我家千澤,還想下毒毒害我,想毒死我好搶我的男人,她對我狠,我也不必心軟。」

「夫人,星月從來不想爬上主子的床。」

寒初藍笑,「我那是比喻的,你要是敢爬千澤的床,你還能留在我身邊嗎?我不辦你,千澤就先辦了你。」肖想主子的手下,夜千澤怎么可能會要?

「謝謝主子和夫人的信任。」

「小七他們什么時候會來,真懷念他呀。」寒初藍忽然說了一句。

星月神情立即變得不自然起來。

「走,咱們去找個地方租來開個面館,名州,我們估計會待一段時間的了,不能虛度光陰,我讓母妃的葯鋪虧了,就開個面館先賺回一點錢。」

寒初藍坑了白喬一千兩,有的是本錢做生意。

白喬的真正身份……她猜得到的,因為身形熟悉,那淡冷的眼神及態度,她也熟悉。

也就是猜到了,她才不客氣地坑著白喬。

「面館能賺多少錢,一碗面不過數文錢。」

「薄利多銷嘛,我專賣重慶酸辣粉。」又酸又辣,獨門生意,吃過了都想吃。名州地處邊塞,邊塞的人豪邁,她猜測著應該好辣,先試試,實在不行,她可以再轉做其他面條,或者包餛飩,餃子,從小本生意做起。

重慶酸辣粉,她要搬到古代來了!

「不過名州如今動盪不安,生意可能不好做。」寒初藍又嘀咕著,想了想,她又小聲嘀咕著:「師尊說過,敵人賺百生的錢,我們就專賺敵人的錢。千澤和東辰打著仗,東辰便是我們的敵人,星月,咱們就去東辰開面館!」

東辰國的公主幫著大星賺著東辰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