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郝騰看到此場景,立刻端著鍋進廚房了,他可不想吃面吃到一半去弄狗尿,而且大寶是尿在蘇逸修的鞋子里的,和他沒關系。

「郝騰,都是你慣的!」蘇逸修大吼。

「少來!大寶憋得太厲害了,你又不帶它下去。」郝騰樂呵呵的看著蘇逸修對著一鞋子的尿手足無措。

蘇逸修雖然是個獸醫,但是沒處理過這種事件,而且大寶以前對自己的要求挺高的,不會干出這么狗性的事。

他看著郝騰幸災樂禍的臉,摸了摸大寶的頭,「去,上你媽的床上蹭蹭去,把毛上的尿蹭干凈。」

「喂!那張床你也要睡的!」郝騰急了。

蘇逸修走進廁所拿了個臉盆,「我睡沙發。」

「靠,你拿我的臉盆干什么!那是我洗內褲用的!」郝騰急了,「靠,你敢裝尿試試!!」

蘇逸修直接把鞋子扔進了盆里,公狗的尿騷味……

「大寶!!」郝騰沖著大寶叫喚。

大寶才不理他們,哼,生氣了。

「好吧,大寶,走,我帶你下去溜溜。」

大寶看著郝騰,不去。

「走吧走吧,今天外面月亮可圓了。」

圓有個屁用,又吃不到。不去。

「我告訴你,這個院子里有不少小狗,現在不是太晚,說不定還能遇上,萬一有哪只沖你汪汪,你就給它點顏色看看,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怎么樣?」

「不怎么樣。」蘇逸修在廁所里刷鞋,「你教點好行不行?明明是我倆讓它不高興的。」

「可我已經跟他道歉了。」

「什么時候?」

「我說帶它下去玩。」

「這也算?!!」

蘇逸修抄起梳子開始猛梳,大寶尊貴的金色長毛不停的掉,「大寶,你毛還沒換完?」

大寶一個狼撲撲上去將蘇逸修壓在地板上,嘴里不停的發出類似野獸的呼呼聲,郝騰看著蘇逸修躺在那里不敢動,本來還在笑,後來發現大寶真的是生氣了,因為從來沒聽過這種聲音。

他知道大寶的叫聲是很沉聲音很厚重的,一聽就知道是大型獵犬,但是這種類似獅子老虎般的野獸聲,還是第一次聽見,光聽聲音就知道它會很凶。

「一休哥,要不你給大寶道個歉,它肯定不是真的想怎么樣,你可能是弄疼它了。」

「……」好丟人好嗎!

大寶呼了一會兒干脆四只爪子都站在蘇逸修身上,卧倒,閉眼。

「大寶!」

閉眼。

「大寶。」

郝騰終於過來了,蹲下摸著大寶毛乎乎的爪子,「大寶最帥了,你是全世界最帥的……」

狗字還沒出來,大寶睜眼看著郝騰,那個狗字你敢說試試!

「寵物。」郝騰蹦出兩個字,「最帥的寵物。呵呵。所以,別和你爹計較,最近我們事情比較多,冷落你了是不是?」

大寶的大眼睛可水靈,長臉壓著蘇逸修的臉,蘇逸修已經沒脾氣了。

「大寶乖,來抱抱,明天給你做牛肉白菜丸子怎么樣?」

有牛肉吃,好吧。

大寶從蘇逸修身上下來,鑽進郝騰的懷里,郝騰抱著他揉了半天,「我帶它下去轉轉?」

「不行,你不能自己下去,特別是晚上。」

「這不是有大寶嘛。」郝騰拍拍它的頭,「大寶,給你爹叫一個。」

「嗷嗚!!!嗷嗚!!!」

「……」

郝騰知道有些狗是會學狼叫的,但是叫的這么惟妙惟肖的,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他房子小,房價便宜,相對的質量就比較一般,住戶也比較密集,所以,很快就有人吼上了,「他么的誰家養狼啊!!」

「大晚上的讓你家哈士奇閉嘴!!」

「……」

兩人偷偷摸摸過了十二點才敢下樓去遛狗,回家後躺在床上郝騰對蘇逸修說,「要不你們回去住吧。」

「為什么?」

「這里不適合大寶住。」

「大寶是你老公還是我是你老公啊。」

「不是這個問題。」郝騰解釋,「我總覺得怕怕的,有些人事兒事兒的,這里大狗很少,上回一只哈士奇沒栓鏈子,有個老太跟人家就干起來了。」

蘇逸修感慨,「現在大爺大媽的戰斗指數都很高。你還不能還嘴,一還嘴人家就往地上躺說被氣的心臟病犯了,後面的醫葯費營養費嘩嘩的就來了。」

「所以怕啊。倒是不怕大寶怎么,就怕別人故意找茬,沒必要的生這種氣。」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我那天出去,院兒里有個人遛狗,有幾個老太太誇他的狗好看,結果那人一高興,對狗說,叫奶奶,結果那幾個老太太就翻臉了。」

蘇逸修沉默了片刻,摸摸他的頭,「要我媽來了,大寶也得管她叫奶奶。」

「……」提到家長心情就異常的沉重,「你和你父母,最近有聯系嗎?」

「我媽有給我打電話。」

「怎么樣?有緩和嗎?」

「我爸聽到我搬出去,肺都快氣炸了。」

「那還是回去住吧。」

「不用了,他們過幾天就過來了。」

郝騰睜大眼睛,「我說你咋回事!要不是我問你你還不准備說了是吧。」

「嘶!」蘇逸修捂著腋下,「你說話就說話,干嘛揪我的毛!」

「我要是不問你保證又是前一天才會告訴我,不對!肯定是當天!」郝騰側過去給他留了個後背。

「我不是怕你知道後會失眠嘛。」

事實證明,蘇逸修雖然有時候會說對,但絕不是次次對,比如這次,郝騰睡的呼呼的,比他還早入眠。

因為見林文瑞這個大的事都hold住了,見公公婆婆那是小意思啊,林文瑞可是要他眼角膜的人,他都不怕了,怎么會怕蘇逸修的爸媽?

膽子那都是刺激出來的。

第二天起床後,郝騰在狹小的衛生間接過蘇逸修給他遞過來的新牙刷,「怎么換新的了?」

「毛都開始開叉了。」

「好吧。」他一邊刷牙一邊想到昨天一起吃飯的事,「你有沒有覺得許岳怪怪的?」

「哪里怪?」

「你沒覺得嗎?」

「我倒是覺得林文瑞不正常。」

郝騰停下手里的動作,吐掉嘴里的泡沫,「他怎么不正常了?」

「正常人想要移植器官都會去醫院登記,他居然想出這個破主意,怎么可能正常?」

「他可能只是因為太愛許岳了,想走捷徑。」

「那最快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角膜給許岳,這樣最快,可是他根本沒有考慮。」

「除了這點呢?」

「他挺愛許岳聽他的,應該說是服從。」

「你不喜歡吃苦瓜,可是我也有逼你吃啊。」

「你這么愛反駁我!」

「不不,」郝騰忙安慰,「我反駁是因為想幫助你建立正確的猜測。」

「小嘴兒越來越會說了,腦子轉的越來越快了!」蘇逸修環抱著他,「與其說林文瑞是關心許岳,什么都替許岳弄的好好的,不如說,他在控制許岳,許岳的反抗也基本不存在,雖然嘴上說不喜歡吃,但行為上卻照做了,他的地位就是被控制。控制與被控制,關系一旦建立就很難再改變。」

郝騰愣愣的,「不懂。」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主人和奴隸,他們的關系,控制和被控制,一個發出指令,一個無條件的遵從。」

「這個是干嘛?」

「心理上的滿足。」蘇逸修聳聳肩,「s|m的一種。」

「那林文瑞是s?」

「小伙兒,懂得挺多。」

「靠,你又在這兒等著我。」郝騰漱干凈口,吻了吻他,「既然這么說那人現在一定很生氣。我這么一個來源也沒了,許岳角膜沒的換,你又敗家的給他錢打發他,你說他會這么算了?」

「當然不會。」蘇逸修捏捏他的臉,「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要不要打賭,那錢他肯定沒動。」

「你怎么知道?但凡白來這么多,不可能不要吧。而且他又沒損失。」

「他損失的是心理和精神上的,還有自尊,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