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白予書卻虛弱地說道。
她趕緊點頭,這個時候,別說他要她幫一個忙,就是要她為他當牛做馬,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的。
「你說。」
「你記不記得,我們在跟那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打在一起時,現場出現過一個女孩子——是紫色的頭發。」
那不就是風行磊的女朋友。
他怎么突然提起她來。
難道,是想找更多的目擊證人?
心里雖然揣測著,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白予書聞言松了口氣,他其實也擔心當時情況那么混亂,除了他之外,未必會有人注意得到。
「她……好像是個醫生,她當時檢查了我的身體,說得和醫院檢查的結果一點也不相差。」他緩緩說出了要她找出那女孩兒的原因。
醫院還要經過一系列的專業檢查,要配合動用到儀器才能得出的結論,卻只被她隨便觸碰幾下身體,就說得清清楚楚。
不知為何,他心里隱隱總有個感覺,他的雙手不會廢掉,而那個女孩,就有能力給他治好。
或許是他整天躺在這病床上就會胡思亂想了吧,他還不想就這樣放棄。
那女孩兒還有這么大的能力?
風行晶晶聽到時有些意外,好像和對方的長相並不相符。
她還以為那只不過是個年輕的小美眉,而風行磊也和大多數的男人一樣,喜歡吃嫩草就是了。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女孩給哥哥包扎時的確是像模像樣的。
「你能不能幫我找來她,給我和玉治療。」
不管這女孩兒到底有沒有這種本事,她都會把她帶來見他。
「我一定把她給你找來。」
「謝謝風行經理,我想先休息了。」
病房門關上之後,他的目光才轉為一片陰郁。
風行晶晶再溜進白予玉的病房里,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水杯就朝她頭上砸了過來。
「滾!」
一聲怒吼傳來,沒有水杯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因為她驚嚇之下,也本能地伸手接住了那杯子。
白予玉的狀況,並不比哥哥好到哪里去。
甚至看來還要更慘得多,因為他的一張臉也被揍成了豬頭。
他眼睛是緊閉著的,根本沒有睜開過,只是聽到聲音就扔了杯子。
能扔杯子,至少說明他還有條胳膊是完好的。
不像白予書,兩條胳膊盡斷。
她捧著杯子,站在原地,默默把口罩摘了下來。
房間里沉寂下來。
隔了幾分鍾後,風行晶晶憋紅著臉,終於悶聲說道:「你要是不能痊愈或者……或者要是留下了什么後遺症,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她沒膽把真相告訴他們,但不代表她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事已至此,就算她把腸子悔青了都無濟於事,只要能彌補,哪怕是把她一生都賠給他們她都心甘情願。
白予玉聞言,終於不再緊閉雙眼,只是他的眼睛里卻滿是憤恨與痛苦,瞪著她,突然冷笑了起來。
「一輩子,我憑什么要你來照顧我,還要一輩子。」
「都是我的錯。是我找你們去風銘喝酒,才會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風行晶晶說話算話,決不會反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