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了腳步,抓了抓頭。「好吧,要是你有空閑的話,就去幫我尋株葯材吧。它只到春季才會有,一般喜生在山陰的地方,傍石而生,有枝無葉。這葯要現采來的葯效最好,要是能找到,我就不用拿西葯的成葯來相抵。」
「治什么的?」他問道。
「生骨。」
「那天下班後,風行經理要請我們去喝酒,我本沒打算去,但她和小玉在互相激著對方,我也被拉過去了。
聽說風銘是她哥哥開的,到那兒之後,我們開了一個包廂,就想安靜地喝點酒,放松一下。
風行經理說要去跟她哥哥打個照呼,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卻被一個醉酒客尾隨騷擾。
我跟小玉在包廂里就聽到門口的爭吵聲,小玉還開玩笑說不用管她,讓她受點教訓才不會每天都趾高氣揚。
我們只以為在她哥哥的場子里,她也不會真出什么事,聽她後來開始喊救命,我們就趕緊出去了。」
講到這里,白予書也露出了一些內疚。
安若兒看著他,不動聲色。
「看到那男人正在欺負風行經理,她的衣服都被撕扯破了,頭發也亂蓬蓬的,正用力掙扎著。
我們打走了醉漢,帶她回到包廂里,本打算出去尋找她哥哥來看看她,可我們都沒想到,風行經理平時看起來那么強勢的女人,受了欺辱後會變得那么脆弱。
從她當時支離破碎的話里。聽得出來她曾經成為破產千金時就沒少受這樣的羞辱,而這一次又徹底把她建立的自信都給擊碎了。」
白予書一邊講述著當天晚上的經歷,愧疚的神色越來越深。安若兒不禁牽扯了幾下唇角。
難怪出事後,晶晶打給了白予傑,卻不敢直接跟她來說。
她才不會像他們,相信她能在風銘吃這種虧。
這聽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局。這兩個人不算笨,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只能說當時演戲的人都屬演技派的,而且恐怕晶晶當時也真入了戲了。
九分真一分假的,才騙過了這兩兄弟。
「她把酒瓶敲破了。要出去找那個人拼命。我和小玉極力阻止著她。要搶下她手里的碎瓶口。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里又闖進來了一個男人,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變態,一進來二話沒說就跟我和小玉動了手。後來就打成了這樣了。」
事情出了之後。大家都關注在他們的身體上。負責處理這些事的白予傑便沒有把事情跟他們講清楚,大家一直以為他們是醉酒和人鬧事起了紛爭,也不知道這里的細節。
「照你這樣說。你看有沒有可能那個人也是誤打誤撞進來,誤以為你們糾扯在一起是你們正在欺負晶晶呢。」她微笑問道。
這些天,沉浸在傷痛中,白予書還沒有想過這些。
現在想來,的確有這個可能性。
「所以那個瘋子,還是路見不平的人了?可他出手時卻是要治我和小玉於死地一樣狠。」
他突然明白過來,說道:「那個人不會是認識風行經理的吧?難道那個就是她哥哥。」
現在他身體還沒有被治好,安若兒不想再平添這些矛盾。
再說事情本也就是一場誤會。
相信他們不會永遠不知道真相,但還是日後,由晶晶親自跟他們解釋比較好。
「不該是他吧,你們出事的時候,就在風銘門口發生了一起案件,風行磊帶著人去處理那件事了,也是因這樣樣才會錯過沒見到晶晶。」
「原來是這樣。」他就在奇怪,在她哥哥的地方居然還會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