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終於有了反應,一翻身爬了起來,護著包袱。
「里面是什么?」龍炎界問道。
「都是我自己制的葯,沒有龍堡的東西。你要不放心,我可以給你檢查。」
龍炎界卻說道:「南柯,全部拿走。」
「龍炎界你!這是我給若兒准備的,你不能搶走。」她急聲說道。
南柯卻勸道:「田小姐,聽少爺的吧。」
南柯拿到了包袱,田景雖然生氣,可又無技可施,轉頭走了。
龍炎界這才對南柯說道:「把這些寄給她,以田景的名義。」
「是,我這就去辦。」
晚飯田景沒有出現,龍炎界讓南柯帶著骨頭先去睡覺。
他知道她在哪兒,也讓她一個人靜靜地呆著,直到夜深後,他才去找她。
她就坐在龍堡最高的屋頂上,雙手抱膝,腿上放著一些東西。
他聽到了她的啜泣聲。
她知道他來了,把頭轉向一旁,仍是放在支起的膝蓋上,不肯面對他。
龍炎界在田景的身旁站了一會兒,並不開口說話。
夜風習習,月明星稀。
她繼續吸著鼻水,嗚咽著。
他在她身旁蹲坐下來,伸出手來,輕輕撫著她的頭。
她抬起頭來,擦著眼淚,問他:「你為什么不讓我去看她,為什么這么絕情?」
龍炎界看著她,平靜地說道:「事實已經如此,我們什么也改變不了。」
「可她被擊潰了!我們……我們難道不是她的朋友嗎?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要幫她嗎?」
「幫她什么?」
「幫她走出傷痛,幫她找出暗害她們的元凶。幫她們報仇!」
她恨恨地說道,她要把那些害她們的人碎屍萬段。
龍炎界收回了放在她頭上的手,淡然道:「這些我們不做,a市的人,依然會為她做的。
除了我們之外,她在那里有她另外的生活,另外的家人,朋友。她不需要我們。」
田景直搖頭。「他們能做,我們也能做。」
這完全就是互不矛盾的事。
「不能做。」
「你這個自私鬼,小氣鬼!」她氣得罵道:「你分明就是一直嫉恨安琪選了那邊,沒有選擇你,龍炎界,算我看錯你了!
連我都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安琪有事了,你居然袖手旁觀。
我不認識你這種人。我以後再也不要回到這里來。」
她罵完,站起來就要離開,卻被他拉住了胳膊。
「啊——嗚!」
田景本來已經要跳下房頂了,卻被他突然拉住,身體朝下跌著,尖叫了出來,可尖叫聲才剛逸出嘴角,一只手又捂住了她的嘴巴。
龍炎界並沒有松開她,把她護在懷里,帶著她,一直落到地上。
她不敢睜開眼睛,直到腳下踩在踏實的地面,這才睜開眼睛。
卻氣得一把他把推開來,伸手指著他的鼻尖,卻半天罵不出話來,只是直喘氣。
「如果你相信我,就不用害怕。」看她這種狼狽的樣子,他並沒有愧疚感,平聲指出事實。
「我只相信我自己。龍炎界,再有一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很珍惜我的生命!也從來不拿我的命開玩笑!」
就算沒摔死,她也要被他嚇死了。
珍惜生命是好事。他輕勾唇,告誡道:「那就不要沖動行事。」
她被他氣得七竅生煙。
這最後還是她錯了?
「誰沖動行事了,我上房頂比上床都要熟悉了,要不是你突然不知會就拉了我,我才不會跌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