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堡算是她出來後,停留時間最久的地方了。
而且那兒還有她的女兒,有她女兒的爸爸——這,算是一個『家』吧。
「那不算是。」風行磊卻輕易就打破了她的想法,他問道:「如果龍堡算是你的家。那龍炎界是你的丈夫嗎?」
田景聞言,直搖頭。
「他給過你承諾嗎?」他再問。
田景再搖頭。
他們的唯系,只是小骨頭而已。
風行磊原本因失血過多的慘白面色竟然漸漸潮紅了起來,他仍是認真而誠懇地說道:「田景,我要給你的,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婚姻,真實的家庭。我會給你一個婚禮,也會給你一個丈夫的承諾,履行起我所有的責任。」
田景聞言,卻突然覺得身上突然像是有火在燒一樣。
怎么突然之間,就跑到這種話題上來了。
而且他的表情從提及這個話頭開始,就是一本正經的,非常的誠懇,讓她想就此事開個玩笑都不敢了。
「風行磊,你——」
風行磊的臉色不但在越變越紅,而且呼吸也漸漸開始急促起來。
田景被他的話攪得有些心亂,即使跟她坐得這樣近,一時之間,也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他已經繼續搶聲說道:「最重要的是,我不會用婚姻束縛你。我知道你的天性是什么,如果你想離開,也隨時可以離開,什么時候想回來了,就回來。」
田景微微愕然。
不得不承認,他的提議雖然荒唐,可她,竟然真的被他說的有些動心了。
如果他現在是浪漫而深情地向她求婚,她一定會跳開來,躲避他急急如洪水猛獸一般了。
偏偏他的態度和話語,都讓她沒有任何的壓迫感。
好像婚姻,也並不是她所認知到的那般沉重,更像是可以商量著來的一件事情。
他那一句「不會束縛你」的話,確實是打中了她的心。
婚姻。是個她從來不會往自己身上想的題目。
可就這么突然地,他就把這個題目拋到了她的面前。
田景的思維絕對是與眾不同的。
愕然一下後,她問道:「如果我突然離開了,你會再找其她的女人嗎?」
她不過就是有點小好奇。
風行磊說得很肯定。「不會。對女人,我都有潔癖。」
田景點了點頭。對啊,他對這些有心理陰影。
她能治好他的狂躁症,能提高他身體的機能,唯獨這點,她無能為力。
心病還需心葯解。
她也曾想過,或許只有當他能親手報仇後,才能擺拖掉這些陰影。
「那你對我……」要問出口來,仍是別扭至極。
「你是少數不會讓我覺得惡心的女人。」
他知道她要說什么,回答了她,又坦承地說道:「田景,我不是孑然一身,還有媽媽和妹妹要照顧,所以我要盡量能做回一個普通的正常人,娶妻生子也是非要完成的責任。
唯有你,既不會讓我覺得厭惡,而且你的醫術高超,最有可能把我內心的陰影也一並除去。」
風行磊是極其理智的,他把自己的問題看得一清二楚,也能這樣心平氣和地跟她談論。
雖然他的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紅色,她已經注意到了,也知道,那並不是因為他情緒的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