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庶女難為18(2 / 2)

「放開公主」刀刃已經指向司雪漆胸口

「呵」司雪漆輕笑,隨後開口「帶我進去找你主子,我需要和他談一談」

墨影無反應

「放心,人都帶來了,而且我只有一個人」他擺擺手

墨影收回了兵器,幾個呼吸間便下了屋頂,朝著別院內行去。

司雪漆摟著赫連汐飛身下了屋頂,也跟著走了進去。

二人行至殿內,赫連汐一眼便看到了赫連翊,而他見到自己雙眸爆發的巨大喜悅讓赫連汐的心都在顫動。

「汐兒「溫柔的聲線,卻是來自一旁的赫連旬。

赫連汐側目看了看自家皇兄,一臉憔悴的模樣,不由微微酸澀,給他安慰的眼神示意自己無事。

「司雪漆!你竟然!這就是你所謂的補償么」帶著滿腔恨意的聲線,表情猙獰,全然無當初溫婉模樣。

赫連汐將目光投過去,這才看到被捆綁吊起來的南宮嫣然,如今她發絲凌亂,嬌軀之上有各種傷口,額頭甚至在不斷流血染紅了半邊臉,怎么看起來都覺得詭異。

「司雪漆?」赫連旬眼中劃過一絲訝異。

「毓靈閣閣主司雪漆?」赫連翊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

「正是在下」司雪漆看了一眼南宮嫣然,目光之中劃過一絲疼惜。

「是你擄走了汐兒?」赫連翊周身爆發了滔天的怒氣

「呵」司雪漆輕輕一笑「可不是「擄」,我只是帶公主陛下去治療傷口了,不信攝政王可以驗證,公主陛下的劍傷可是一點疤痕都沒了呢」

「你對汐兒做了什么「赫連旬的語氣變得凌厲

「呵」司雪漆並未回答,只是一步一步朝著南宮嫣然走去。

而一邊赫連翊已經來到了赫連汐身邊,重新環住人兒,他緊綳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下來,冷聲道「來人。。。「

「不要「赫連汐仰起了小臉,目光灼灼看著身邊的男人,粉唇開啟「讓他們走吧「

「汐兒未受到任何傷害」下一句卻是轉頭回答的赫連旬。

此刻南宮嫣然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不要過來,我不要跟你走,司雪漪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大騙子,你根本沒有殺掉。。。。」下一秒,她昏了過去。

司雪漆斬斷了繩索,將人兒抱在了懷中,看著她身上的傷口,自顧自的開口「嘖,你們還真是狠心呢,這么對待一個弱女子」

「這樣歹毒的婦人又怎會是弱女子」赫連翊緊了緊身邊人兒

「哎,男人對自己不愛的女人,還真是不留情」司雪漆搖搖頭,隨後又自嘲一笑,當初傷害嫣兒的,是自己不是么。

伸手順了順她雜亂的發絲,司雪漆喃喃自語「那我便幫你把這些不愉快的記憶都抹去吧,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兄長了」

目送著司雪漆遠去的背影,赫連汐一時之間傷感莫名。

「汐兒」耳畔是赫連翊溫柔的聲線,赫連汐看向他微微一笑,她還有他不是么。小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貼緊在他的懷中。

「汐兒你真的。。。。」赫連旬有些艱難的開口,真如赫連翊所說的,他的皇妹也一直深愛著自己的皇叔么。

松開溫暖的懷抱,赫連汐輕輕握了握身邊男人粗糲的大掌,隨後朝著放開朝著赫連旬走去,待不過幾步的位置,她眨著清澈的杏眼輕輕開口「汐兒真的愛上了皇叔,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哦」

「男主好感+3,目前為100%,宿主攻略成功,完成任務。是否繼續攻略男配?」

「否」

「宿主將在24小時內離開該世界,此後身體主控權將還給原主。

不忍看著自家兄長傷痛的神情,她偏過小臉接著道「汐兒很早前就說過,相信皇兄會是最偉大的天子,所以汐兒很想和皇叔一起去民間,去走走看看,去欣賞下皇兄統治下的大好山河呢」

赫連旬目光有些迷離,腦海中想起了許多年前,他拿著一盒翡翠糕去找自家的妹妹,她小小的身子抱住自己說「乖哦,乖哦,不難過哦!皇兄不要氣餒,汐兒相信皇兄是最偉大的天子,將來一定會比父皇還要厲害」,他會是么?他可以么?

赫連旬一人在人去樓空的殿中呆了許久,直到夜已深,他才反應過來,他疼愛多年的妹妹真的走了,那個男人將他經營多年的所有勢力都交予到了自己手中,帶著自家妹妹離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陛下」一道女聲響起,帶著絲絲的期盼。

回頭,是南宮姬然美艷的容顏,看起來張揚大方的她,此刻卻帶著一些楚楚可憐的味道,她邁著蓮步朝著自己走來,手上端著湯盞,紅唇微啟

「陛下已經一天未進食了,妾身特地熬了湯盞,還望陛下愛惜自己的身體」。

赫連旬眼眸之中劃過一道暗光,隨後開口

「這次多虧你提供了線索,你要任何賞賜我都可以給,但是後位,卻不能是南宮家的,你懂么?」

「妾身。。。什么都不想要」南宮姬然輕輕搖頭「姬然心悅陛下,只盼望陛下心中有一分姬然,便。。。此生無憾」。

赫連旬神情莫測,心悅?呵。他。。。也心悅著一個女人呢,是從小時候抱著她開始?還是從她叫自己第一聲皇兄開始?又或許更早吧。。。只是他心中有太多的擔憂,有太多的放不開,她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而他是這滄域的天子,他不能做這等違背倫理的事情。

他曾在午夜夢回問自己,江山與美人不可兼得,只選其一,應當如何。答案是肯定的,他最終舍不得這大好河山,這是他皇族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天下,怎可在這一代斷了根本。況且他從小的心願便是做一代明君,從而名留千史。不是么?

其實說到底,只是自己舍不得這皇位罷了吧。

赫連旬帶著一抹悵然的苦笑,慢慢走出了別院。

自此之後,天下再無赫連旬,有的只是滄域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