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清穿劇]matche6(2 / 2)

瑪吉阿米用自己從宮里帶出來的檀香熏了屋子,把枕被鋪開,油燈里灌滿了麻油,拿出一闋尚未做好的針線,然後出去等,等阿哥替倉央嘉措把外衣脫掉、扶他到火炕上、捂蓋住被子,她才進來照看。

可能是因為酒喝得慢,也可能是他的酒量變大了,今日他並沒有完全醉倒,躺在枕頭上看著瑪吉阿米在燈下做針線,他的眼睛一眨一眨卻不說話,瑪吉阿米也低著頭做活一聲不吭,直到深夜,他還是沒睡著,瑪吉阿米幾次想勸他早點歇息,只怕一旦挑起話頭,他就會問東問西,泄露藏王的秘密,所以她憋著,想必他並不會紆尊降貴先開口,他卻真就先開了口。

他盯著瑪吉阿米的臉,輕聲問:「你的手都生繭了,會痛嗎?」

瑪吉阿米搖搖頭:「是干粗活干的,不痛。」

他坐起來,隔著小炕桌拉過瑪吉阿米的手,摸摸手指上的硬繭,低下頭把柔軟的嘴唇貼在那上面吻了一下。瑪吉阿米手一抖,趕緊縮回去:「少爺,快睡吧,夜深了。」

他看著她,半晌沒說話,瑪吉阿米把針線放下,側過臉去。

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吧。」

瑪吉阿米點點頭。

他又說:「你怎么不去向藏王告密呢?」

瑪吉阿米暗自心忖,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倉央嘉措把炕桌推開,坐過來一些,扶著她的肩膀,問:「你叫什么名字?」

「瑪吉阿米。」

「瑪吉阿米……」倉央嘉措重復了一遍,搭在肩膀上的手漸漸移到她的臉頰上,托起她的下頦,盯著她的臉仔細地看著:「你長得很像我母親,十歲的時候,我曾見過她一面,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我父親很早就過世了,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後來我又出家了,丟下她一個人,也不知道藏王把她藏在哪里,我很想她……」他說到這里,抱住瑪吉阿米哭起來。

瑪吉阿米直挺挺地坐在那里,這不是劇情里原有的,一定是自己縱容他喝酒,而且上次他來喝酒之後自己沒有向藏王匯報,才使事情的發展出了叉子。

倉央嘉措雙手捧起瑪吉阿米的臉,哽咽著說:「你真的很像她。」

當然很像,因為他母親那個角色也是安可演的,只是沒想到倉央嘉措會把感情傾注在只露了一面的大配角身上,這又一次令安可感到劇情和現實開始混淆不清了,可是他的母親已經在孤獨中染病而死,不會出現在劇中了,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個人,酒館的姑娘瑪吉阿米。

瑪吉阿米解開他的手臂,說:「但我不是她。」

倉央嘉措不肯放開她,反而輕輕地把嘴唇貼在她的臉頰上。溫存的體香包圍了她的身體,令她幾乎要融化。他的雙唇已經碰到她的嘴唇,在鼻息和唇沿之間輕薄輾轉,這般誘惑早已暗示她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她竟然沒有立刻拒絕他,直到一個唇吻發生在他們之間,她才忽然驚醒,將他熾熱的身體推開:「蓮座,請自重些!」

倉央嘉措哀怨的眼神令人不忍相看,瑪吉阿米慌慌張張下地穿鞋。

倉央嘉措連忙拉住她的衣袖:「你別走,我不那樣了。」

瑪吉阿米略微施禮:「民女去給『蓮座』倒一碗醒酒茶來,請『蓮座』少候片刻。」

倉央嘉措慢慢地松開手,當瑪吉阿米走到門口時,他在炕上說:「姑娘,請恕我酒後無德。」

瑪吉阿米沒有轉頭:「不要這么說,一切都是我的錯。」

倉央嘉措一臉不解。

安可知道後來拉桑汗向朝廷告發倉央嘉措行為不檢以至於他在押解京師的途中莫名病逝,這一切的根源都是紅顏禍水,而他又情不自禁,雖然他天生就是一個情種,但是安可至少不想因為自己使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