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東方玄幻劇]matche6(2 / 2)

岑鳳憑借一人之力,說也說不動她,打也打不過她,情急之下只好采用非常之手段,他撲通一聲跪在父皇面前,說:「父皇冤枉凰弟了,這首詩確實是兒臣所作。」

一句話震驚了三界中所有深愛著他的天龍鬼神、宮妃妖姬,岑凰也吃了一大驚,明明自己剛才都要承認了的,他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天帝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岑鳳:「鳳兒,此事本與你無關,你何必自取其辱。」

岑鳳低頭答道:「其實兒臣迷戀娥皇已久,苦於沒有機會表白,這首詩即是最好的證據,請父皇不必為兒臣開罪,將兒臣交與她發落便是。」

天帝深運一口氣,看了不肖子岑凰一眼,五臟六腑已被他氣炸了。太子犯錯,自當重罰,但若把他交給娥皇發落,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與其那樣還不如替娥皇做這個主,堵住她的嘴。

想到此處,天帝忍痛斥責岑鳳,道:「你身為皇太子,不思檢點,行為輕佻,妄作淫詞,冒犯尊長,惑亂天庭,觸犯天規,唯念在你於眾人面前敢於擔當,自行領罪,我今代娥皇罰你在北天天門外長跪謝罪,除非娥皇有令,不到天塌地陷不得平身。」

眾神一聽,嘩然。太子不過是在北天天門上題了首詩,就要被罰跪在天門外直到天塌地陷,這也太重了點吧!如果天門不倒、地面不塌,太子就不能站起來,那豈不是要跪死在那里?天帝明知道娥皇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母夜叉,怎肯輕易放過這個報復的機會,與其求她開恩還不如求天門快點倒呢!

岑凰低頭吐了吐舌頭,卧槽,一直跪到天塌地陷,那不成石頭了?

岑鳳叩頭領旨,聲音很從容:「謝父皇。」

北天娥皇當然不再有話說了,拱手拜別而去1。

岑凰斜眼瞅瞅岑鳳,岑鳳經過他身邊時,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便緊隨北天娥皇而去。朋友們戳戳岑凰,噯噯,走啊,看看去。

「不去,困了。」岑凰假意拍拍嘴,抹抹鼻子,回家去了。

第二日天一黑,岑凰實在按捺不住,一個人去了北天天門,月上中天,銀霜滿地,北天門外星漢灼灼猶如華燈初上。奇形怪狀的巨石大柱子列立在天門兩側,夜風呼嘯,魂魄一樣游走在柱與柱之間的寬敞缺口,曠然而冷清,荒蕪而凄涼。這是天界的極限,大夢的邊緣,記憶的崖壁……

岑凰變成一只銀凰落在大石柱頂端,從上而下俯視眺望,哪里才是北天的正門呢?看了將近一個時辰他才看懂,原來所謂北天天門就是一個大風口。

岑鳳,冷美人兒,他在哪兒呢?

岑凰掏出簫管,站在一根拔地而起的巨石頂端,吹起了《來儀》,山石陡峭,怪風呼嘯,風大聽不見萬籟,想不到站在高處風更大,迎風而立,用不了半個時辰,肚子被大風灌得圓滾滾的,活像一頭吹豬。

算了,那小子一定找地方躲起來了,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兒逍遙快活,傻子才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跪著呢,看來昨天一整天的內疚都浪費了。算了算了,回去。剛一轉身,岑凰就看見了一個背影,卻把簫管忘在了嘴里,差一點沒把門牙夯掉了。kao靠,他還真就在那兒跪著……

那個身影和這些石柱比起來,渺小得幾乎等於沒有。岑凰把沾滿口水的簫管在袖子上蹭了蹭,揣進衣懷,乘著一陣風,跳下去,嗖地一下滑到岑鳳的身後,默默看了他足足有人間的十來分鍾的樣子。

「你不冷嗎?」

岑鳳聽見身後一個莫名而又突兀的聲音,風太大,所以根本聽不見有人來。

岑凰抹抹流清水的鼻子,剛才在上面有點著涼,又問:「你不冷嗎?我給你弄點熱飲來,要嗎?要不,我陪你聊一會天兒?」

岑鳳的精神和體力看上去還不錯,就是發型有一點點點亂,發絲落在眼角和嘴角,還蠻好看的:「不必了,你回去吧。」

「都啥時候了,咱能不能不裝了?」岑凰走到他面前,貓腰看著他:「我就是想看看你不裝啥樣,沒別的意思,你早點摘掉面具,至於受這份罪嗎?」

岑鳳道:「你不領情也是在我意料之中,我沒有裝,我是心甘情願的。」

「我來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偷懶,別誤會。」岑凰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