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秦念柯照顧了我一夜(1 / 2)

此間風月只關你 木蘭. 1528 字 2023-02-27

頭昏昏沉沉的,胃里好像是有火在燒,胸腔里總像是有東西想要吐出來,這該死的滋味真是難受。

哪知道這么想著,我竟然驀地睜開了眼睛,好像老天爺非要用這樣痛苦的方式讓我回到現實當中,好好體驗一把身上難受痛苦的滋味。

睜開眼睛,四處都是白色的,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看來我每次醉酒過後,都是必然要在醫院里醒過來了。

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麻煩誰把我送過來的,小山不可能再待在會所里了,所以根本不用猜測,就知道那個人不會是他。

我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嗓子干啞,好半天說出一個音,卻還疼的厲害。

手背上還掛著點滴,我估摸著自己要是再亂動幾下,這針頭會回血也說不定。

所以,為了能讓我多活些日子,我索性就不動也不說了,睜著眼睛百無聊賴地望著天花板,等待著醫護人員發現我,親自來跟我解釋是誰把我送過來的。

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獨立病房而非急診室,看來送我過來的這個人還挺有錢的。

難不成是寬哥送我來的?

我的腦海中一下子閃出了寬哥看我時慈父一般的笑臉,頓時身上毛骨悚然,心情一下子又低落到谷底。

我從小到大也沒認認真真的體驗過父母親情是個什么滋味。在曾經的我眼里,親情是能拿錢買來的,我在我爸身上都沒感覺到什么是親情,我又怎么能夠接受一個外人來以父親的姿態對我說什么?

「你要是再不醒,我真以為你醒不過來了。」那個推門進來的人突然說話了,不是寬哥,而是秦念柯。

我一愣,掙扎著手腳並用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強忍著胃痛瞪大眼睛,以確認自己的聽力沒有問題。

站在我面前的人,真的是秦念柯,我沒有聽錯。

他手里還拿著洗漱的東西,這是昨晚上一夜沒睡,陪床來著?

一時之間我困惑不已,張了張口用干啞的不能再干啞的嗓音問他,「你怎么來了?」

他沒說話,將手里的洗漱用品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我,「潤潤嗓子,難聽死了。」

「我手上掛點滴呢,你沒看見嗎?」雖然我現在渾身上下哪兒都疼,但也不至於真的連瓶水都拿不動,可能就是因為人在生病的時候都很脆弱,看見他來了,恍惚之間我就總覺得回到了幾年前,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回憶這東西很可怕,它有的時候跟你現在愛不愛都沒關系,就是因為想起來,所以便像是著了魔。

我只能用我現在病了做借口,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可昨天晚上猛地灌了那么多酒,估計什么人都得喝完了,現在我渾身無力,坐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身子在飄,根據以往的生病經驗來判斷,我發燒了。

雖然病成這個樣子都是我自己作的,跟任何人都沒什么關系,可是我在生病的時候,真的很容易沉浸在我跟秦念柯曾經的回憶里走不出來,畢竟在一起了四年,想要忘個一干二凈談何容易?更何況他現在就在我面前?

「掛點滴耽誤你喝水了?」雖然他嘴里抱怨似的,可到底還是坐到了床邊,捏著瓶子喂我喝了。

嗓子干了一夜,好不容易喝到水,我直接就干了一瓶。

見我這個樣子,秦念柯忍不住又皺眉道:「你這喝水怎么也跟喝酒似的?你明知道自己的胃已經被你禍害的不怎么樣了,還喝那么多酒,真是找死。」

喝了一整瓶水,我的嗓子已經舒服了不少,好歹說話是沒問題了。

「你先別急著訓我,誰告訴你我住院的,你為什么會到這兒來?」我雖然在心里貪戀當初的那些回憶,可卻也能夠清楚的分辨得出什么是回憶,什么是現實。

我還記得上次在咖啡館的時候,我找秦念柯幫忙,可秦念柯卻讓我開口求他。

這次我生病來醫院可不是我求他來的,真欠了人情也不能算在我頭上。

「秦寬是我表叔,你昨晚跟他喝了一宿的酒,最後昏倒在會所里,你說我會不會知道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