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花28(1 / 2)

容迪沒回答她,他走過去倏然將她攬進懷里,抱得十分緊,鐵臂死死地圈著言七,頗有一分要將她揉進骨血的力量,他腳尖點地,抱著言七一個縱身就從從窗戶上跳下去,與此同時,酒店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八名特種兵持槍進來,個個宛如羅剎,卻連鬼都沒見到一個。

他們住在七樓,幾十米的距離往下跳非常驚心動魄,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容迪抱著言七穩穩地落在地面上,他收回腰間的銀絲,倏然抱著言七快速地旋轉,一排子彈掃過來,容迪迅速避開,摟著言七躲到一輛轎車的後面。

子彈從樓上射下來,像不要錢似的,拼命地掃射,容迪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打開車門上車。

容迪發動引擎,車子絕塵而去,他們的動作弧度太大,言七身上的傷又裂開了,她苦笑,那些人是真的要殺他們,沒有留情。

「你怎么樣?」

「還好。」言七冰冷地說,容迪也沒再問,專心開車。

車速十分快,紐約是個繁忙的城市,早上六七點的車流量很大,容迪的車速已經開到六七十碼,想流線一樣在往來如潮的車流中穿梭,七拐八彎,完全不遵守交通規則。

言七面色如常,沒有絲毫害怕之態,開了十多分鍾,容迪停在了一家診所門口,他進診所買了縫合傷口用的醫葯用品,又上車驅車離開,容迪將車停在了往來行人很少的一條小巷子,他將言七抱出來放在後座上,後車座的空間很小,擠下了言七和容迪兩人就顯得更小了,容迪要給言七縫合傷口,言七就必須躺在後車座上,否則沒辦法縫合,言七身上的傷只會越來越嚴重。

言七很配合地躺著。

撩開她的衣服再次給她處理傷口,言七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容迪要做什么她都配合,就像一個布娃娃一樣,任人擺弄。

容迪微微鎖眉,他的眉眼線條很好看,臉部輪廓也不像那些魁梧的男子的臉部線條那么寬闊,而是偏向一種俊俏,活生生一個韓國花美男,然而,他蹙眉時卻有一種修羅一樣的氣場,只是那副眼鏡將他的閻羅臉掩去了大半。

「言七,你在彷徨。」容迪淡漠地說。

言七似乎沒聽到,並不回話,容迪唇角勾起一個冷峭的弧度,那雙眼睛像是宣紙上的一抹潑墨,濃重得化不開。

「你在想什么?」容迪如此問,聲音顯得十分無所謂,似乎言七回不回答於他而言沒有差別。

言七看向他,車內的空氣很沉悶,窗戶都關著,連一絲風都沒有,光線也不是很好,言七看向容迪,他的連半明半暗,十分隱晦。

「我在想,如果剛剛我們沒有躲掉,也許現在我們已經死了。」言七說完後竟然笑起來,只是那笑蘊含無限嘲諷。

容迪拉好她的衣服,扶著言七坐起來,他也坐在後座上,微微偏頭看她,聲音低沉而好聽,「言七,我們不可能躲不掉。」

「萬一呢?我受傷了,躲不掉也沒什么奇怪的。」

容迪怪異地看向她,「言七,他們本就是來殺我們的,這樣的事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他們來殺我們必定是豁出性命的,我很奇怪為什么現在你會糾結於這個問題。」

言七一愣,說道:「也是,我的命本就不值錢的。」

「每個人的命都是自己的,在自己心中自己的命就是最重要的,言七,你的命怎會不值錢。」容迪諱莫一笑,說道:「言七,多少人想重金聘用你都聘請不到,怎么不值錢呢?何況,你還有哥哥妹妹,這些人於你而言一點都不重要嗎?或者你認為你在他們心中是沒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