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宮廷挑事(1 / 2)

獵戶的辣妻 妖娮 4915 字 2023-02-28

就如淺淺所想的一樣,清瀾沒過多久就來了,帶著雷霆之怒,過來二話不說,彎腰橫抱起淺淺就要走。

為防盛怒的清瀾,一個不小心將她摔下去,淺淺緊緊的抱著清瀾的脖子,柔聲勸說:「先別生氣,聽我說好嗎?」

清瀾眼一瞪,大聲怒斥:「這有什么好說嗎?你是笨蛋嗎?竟然主動要求住到宮里。」

淺淺第一次被清瀾用這么凶神惡煞的口吻責罵,但臉上仍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因為她清楚,清瀾的大聲,不過是說明了他擔心她而已。

「好啦!別惱了,你這么凶我的話,寶寶會不高興的!」淺淺一手摟著清瀾的脖子,一手輕撫他的臉頰,柔聲安慰。

清瀾嘴角緊抿成一根直線,對上淺淺的笑臉,斥責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特別是她如今懷有身孕,一個人住在宮里,心中的恐慌可能比他更甚。

想到這里,清瀾當即覺得自己不是人,一點都不懂體諒她,見面沒有安慰,反而出言相斥。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大聲說話的!」清瀾聲音略顯低落,一副全身精力被抽干了的樣子。

淺淺知道清瀾已經冷靜下來了,暖聲說:「先抱我回里屋,這人來人往的,待會兒被人瞧見了,多不好意思。」

清瀾嘴角抿了抿,很想把淺淺直接抱回王府,但有些道理,心里卻是明白的。

他現在就處於那種道理他都懂,可就是不願意將淺淺留在這危險的皇宮。

「來啊!」淺淺摟著清瀾的脖子,笑語晏晏的樣子,像是沒將這事擱在心上一般。

清瀾不情不願的抱著淺淺到了內室,侍候她的圓兒等人立即退了出去,並體貼的將門帶上。

清瀾橫抱著淺淺看了眼四周,腳步這才走向床邊,將人放在床上。

淺淺坐穩了,便拍了拍床邊的空位,撒嬌說:「清哥哥,你也坐嘛,我這樣仰著脖子和你說話,好累噢!」

清瀾眼下就像一個機器人似的,淺淺一個指令,他一個動作。

清瀾坐下,淺淺便像懶骨頭一樣倒在他的身上,嚇得清瀾立即扶住她的腰,就怕人摔到床下去了。

「皇上查出胤親王的暗衛有一個妹妹,且那個妹妹又正巧認識子衍,目前暗衛和那個妹妹都已經被人殺死了,只剩下失蹤的子衍,我有些擔心子衍的安危,你幫我去把這事查清楚好嗎?」

清瀾眉宇深皺,這事他已經聽肅親王說起過了,但心中卻有股不詳的預兆,覺得邱子衍這次可能是九死一生了。

對方設了這么一個局,怎么可能在最後關鍵的時刻留下邱子衍這么一個活口?

「你等會兒直接去四合院問問,跟阿大他們說說,看子衍前幾天是去了哪里,再派人過去打聽打聽情況,子衍做事不是一個沒交待的人,他出去幾天,定然會和家里人說清楚的。」

淺淺眉眼微蹙,只盼著這中間能出什么烏龍事,讓邱子衍躲過這一劫,畢竟兩人共事這么長時間了,早就有了一份情誼,而且如今這事,邱子衍也是被他們牽連的。

想到這里,淺淺心里越發不安樂了。

「你別多想,這些我自然會去查清楚的,但是眼下你不能留在宮里,我們一起回府,好嗎?」

清瀾低低的聲音,布滿了擔憂。

淺淺輕笑著搖首說:「別這樣,你心里應該也是清楚,我目前留在宮里是最妥當的,只有我留在宮里了,皇上才能騰出手來應對這次的事情。」

皇上多疑,淺淺也不說什么,畢竟他會這樣想,也是有根有據的,誰叫肅親王府一直和皇上這一派不和。

清瀾鄙夷的說:「我們為什么要為了他的疑心來做妥協?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這皇位他也坐到頭了。」

淺淺輕嗔了眼,嬌斥說:「好了,別這樣!」

清瀾緊蹙的眉眼,看淺淺一副堅決的樣子,帶怒的低聲問:「你真的不和我回府嗎?」

淺淺長嘆一聲,將事情細細分析了一遍,其實這些,她不說,清瀾心里也是清楚的,不過在情感和理智互生矛盾的時候,他選擇了情感。

清瀾臉黑黑的說:「這些你不用跟我多說,我都清楚,而且來時,王爺也說過了,但有些事情我就是清楚,可也不願意照著去做。」

淺淺輕聲一笑,扯了扯清瀾的手指說:「清哥哥這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我身邊嗎?不用想太多,不過幾天的光景而已,我就回家了。」

清瀾無視淺淺的調侃,理直氣壯的說:「我本來就一刻都不願意離開你身邊,你讓我幾天見不到你,還看你被關在這鬼地方,我怎么能接受得了。」

淺淺挑了挑眉眼,笑說:「鬼地方?這可是皇宮,多少姑娘家想在這里一展美夢。」

「你也想?」俊眉深深的打結在一起,清瀾認真的看著淺淺,腦海里想著,這時候謀朝篡位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淺淺一眼瞪過去,嬌斥說:「少胡說了!我可不想,你以為皇上的女人好做啊!和這么多女人搶一個男人,累不累啊!我寧願平平淡淡的在一起。」

清瀾眉眼微疏,說:「像我們這樣!」

「對,像我們這樣!」淺淺甜甜一笑,更往清瀾的懷里鑽了些。

倆人靜靜相守了片刻,淺淺才不舍的出聲說:「清哥哥你去查子衍的事情,你在宮里等你到時候來接我回家,好嗎?」

清瀾抿了抿嘴,再次問說:「你確定了嗎?」

淺淺輕嗔眼,「為了大局我們分開幾日也無妨,你也別依依不舍的,皇上哪敢對我怎么樣,你心里也是明白的。」

清瀾心里也清楚,皇上只要有點腦子就不會在這時候對淺淺如何,不單如此,還會派人照顧好淺淺,但就是明白,也怕有萬一。

面對自己珍視的人,那種萬分之一可能的危險都不願意讓她去冒險。

清瀾對淺淺,就是這種心情。

但眼下的情勢,以及淺淺的堅持,他又擰不過她。

只得說道:「那好,但是你也得答應我,自己小心一些!不要讓我擔心,我會盡快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淺淺笑著保證說:「那是肯定的!我們一起努力,正好裕皇子就在旁邊的宮殿里,我還能幫著盯著他。」

「別……」清瀾忙阻止。

臉色微變的說:「這事你不要插手,你只要安安靜靜的養胎,我就心滿意足了。」

淺淺嘟了嘟嘴,心里滿是甜蜜,嘴上卻說:「竟然看輕我的能力,真是討厭。」

「別讓我擔心好嗎?」清瀾低低嘆了一聲。

淺淺忙斂了心神,不敢再開玩笑,一臉嚴肅的保證說:「我不會胡來的,你放心,你去忙你的事情,倒是你自己,注意安全,難保他們不會對付你們,畢竟事情已經牽扯到了王府的身上。」

「嗯!我會的!」清瀾不放心的看著淺淺。

夫妻倆人互相叮囑了片刻,清瀾也不敢多留,畢竟現在時間不等人,即是決定了的事情,多說也無益,不如早點出宮將事情查清楚,早點接淺淺回府,更妥當一些。

清瀾一走,淺淺就沒形象的往床上一躺。

圓兒緊接著到內室里來,看淺淺這般躺在床上,忙快步上前,擔憂的詢問:「主子,可有哪里不適?」

淺淺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口白牙,笑說:「沒有,就是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

圓兒呆了下說:「主子你等一下!」

圓兒說罷,就風風火火的出去了,淺淺望著她的背影,眼睛里打滿了問號,她只是覺得剛才為了說服清瀾費了些唇舌,這會兒不想動而已,圓兒是想到哪里去了?

圓兒沒讓淺淺好奇多長時間,一會兒功夫就端了兩碟小菜一碗米飯過來,並對淺淺解釋說:「主子先吃點墊墊胃,宮嬤嬤說湯要多燉一下,晚一點才有得喝。」

淺淺哭笑不得的撐起身,看著兩碟現炒的菜,詫異的問:「你怎么突然……」

圓兒瞪大了眼,憨憨的說:「主子不是說沒力嗎?奴婢平時餓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吃完東西就好了,主子趕緊吃。」

淺淺輕聲笑了出來,不忍駁了圓兒的好意,直言說:「倒是,我也有些餓了。」

「那趕緊的!」圓兒快速把碗筷遞到淺淺手里,並說:「主子若是不夠,我再去端來。」

淺淺輕笑著說:「不用了,一會兒要用膳了。」

「嗯!」圓兒乖乖的應了一聲,站在淺淺的身後。

淺淺邊吃著菜,邊與圓兒閑話,問起:「宮嬤嬤現在在廚房里熬湯,其他的人做什么去了啊?」

圓兒微側了臉,回答說:「皇上剛才特意派了公公過來,帶慎語和思行兩位姐姐去熟悉宮中的情境,特別是御膳房和太醫院。」

「嗯?」淺淺輕應聲,等著圓兒的下文。

圓兒見淺淺對這事有興趣,又忙詳說:「宮嬤嬤說咱們雖然住在宮里,但是不和宮里一起用大碗飯,每天我們要自己去御膳房里拿菜,有時候也會要去太醫院請太醫來給主子請脈,這兩個地方是一定要先去混混臉熟的。」

淺淺認同的應了一聲,問:「御膳房里不會送菜過來嗎?還要你們自己跑嗎?」

圓兒高興的咧著嘴,圓圓的小臉擠得像個雪白的包子似的,語調歡快的說:「嬤嬤說了,他們送的肯定不如咱們自己去挑的好,反正一早沒事的時候,咱們就先去挑些菜拿回來。」

淺淺好笑的看了眼圓兒得意的樣子,不得不說,宮嬤嬤想得十分細心。

怕她在宮里,吃食不好,費盡心思。

宮里雖然不會薄待了她,但是最好的東西也不會留給她,她們自己早點去,的確能挑些新鮮的蔬菜什么拿回來。

「你們跑來跑去就辛苦了。」淺淺笑著表示感謝。

這皇宮可不小,每天這樣來回跑一趟,可是費不少時間的。

圓兒憨憨的一笑,抓了抓後腦,說:「不辛苦!奴婢幾人都有武功,多跑幾趟就是了。」

淺淺莞爾一笑,問:「那花兒她們三人在哪里?是在小廚房里幫宮嬤嬤嗎?」

圓兒搖首說:「沒有,小廚房里就好兒和宮嬤嬤在,花兒和月兒在這附近溜達,說是熟悉一下地形,而且宮殿門口守了侍衛,說是打點好關系,這幾天若真有什么事,也好叫他們搭把手。」

淺淺看著她們這樣自動自發的找事做,心里不免覺得窩心。

想著王爺肯定也不可能讓她只身在宮里,有事的話,周邊定然也會有人出現接應她們,但是想了想,淺淺沒把這話說出來,還是讓她們保持高度的警覺性會比較好。

「嗯!你們做得很好!」淺淺微微一笑,暖聲誇獎。

圓兒臉上浮現喜色,脆聲應話,「多謝主子贊揚,等會兒奴婢把這事告訴慎語姐姐幾人,她們肯定也會高興的。」

「嗯!」淺淺笑著附和。

這幾個丫鬟,她越用越順手,說來,品性都不錯,慎語和思行雖然是王府里的丫鬟,又來得要比花好月圓早一些,但是也沒有拿喬托大,六個丫鬟的關系都不錯。

再加上宮嬤嬤的手腕,不單這六個丫鬟規規矩矩,安然居里其他一些小丫鬟更是本份。

如今安然居也是像模像樣,里面的消息,只要她發了話,就是世子妃也是打聽不到的,不過由於世子妃是一門心思為了她好,打聽的又都是她身體方面的事情,淺淺是從來不會防備,這一點也是任由丫鬟去稟告。

晚上就寢時分,兩個丫鬟守在床榻邊。

淺淺哭笑不得的說:「不用守在這里,都回屋里睡覺,你們在這里怎么睡啊?」

床榻下面的小板子睡一個人都不舒服了,兩個人根本不可能睡得下,而且她夜里也沒有起床的習慣,倒不用丫鬟守在這里。

在王府里就是這樣,夫妻倆人晚上睡覺,都不用丫鬟守夜的,就是耳房里,都不用她們待的。

說來,也是淺淺思想的問題,耳房與她們的內室太過相鄰,夫妻倆人在房里做點什么,守在耳房里的丫鬟能聽得一清二楚,淺淺不喜歡這種感覺,沒有一點*,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讓丫鬟守夜。

慎語溫溫柔柔的說道:「主子就讓奴婢守在這里好了,這里畢竟不比王府,而且世孫爺又沒在您身邊,夜里,你起身要喝杯水,或者是翻下身,都多有不便,讓奴婢兩人守在這里,也方便一些,可好?」

淺淺想了想,她如今肚子大了,夜里翻身的確都是清瀾幫忙,而且有時候腿會有抽搐的現象。

想著自個兒身體如今正特殊,淺淺也沒多矯情,只說:「那好,不過留一個人就行了,兩個人在這里,你們怎么睡,難道要站著守一晚?」

慎語和花兒對視一眼,兩人倒沒有打算站著守一夜,只想著一個前半夜,一個後半夜,但眼下主子明顯是疼惜她們,才會故意這樣說。

「但是奴婢不懂武功,一個人守在主子身邊,怕會有不妥之處。」慎語沒有明說,但意思就是怕夜里有人偷襲。

淺淺覺得她們倆真的想太多了,這里畢竟是皇宮,一般人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來,那武功就不是花好月圓四人中的任何一個可以對付得了的。

但看她們這哀求的小臉,淺淺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她們為了她著想,若她不配合的話,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倒霉的都是這些下人。

「算了,我也擰不過你們,你們去把那邊的貴妃椅搬過來,晚上你們一個睡床榻邊一個睡貴妃椅上,然後一人去搬床被子來,可別凍壞了。」

慎語和花兒對視一眼,都沒推拒。

跟了淺淺這么長時間,哪里不清楚她的為人,平日里對她們這些丫鬟下人就好,即不打也不罵,有了好東西也會分賞給她們。

等她們弄好了,淺淺也瞌睡來了,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下身,說:「我好困,就不管你們了。」

慎語在床邊輕聲回了一句什么,淺淺也沒有聽清楚,一下不直接跌進了夢想。

沒有清瀾在身邊,淺淺還以為這一夜會難眠的,沒想到她自個兒倒是挺沒心沒肺的一個人,一覺就睡到了大天光。

早上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是被人鬧醒的。

坐在床上,淺淺腦子有些迷茫,一時分不清自個兒身在何處,屋里一個侍候的丫鬟也沒有。

「有沒有人在?」淺淺清了清嗓子,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