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城(2 / 2)

這該死的愛[綜恐] 落漠 1941 字 2023-02-28

郝萌正站在屋主旁邊,看到他臉色急劇變幻,眼神恐懼又焦急,他把煙槍往牆壁上重重一磕,急道,「我不是跟你說了照著我給你的地圖走嗎。你為什么要走峽谷那邊!」

丁彥茫然,「我們是看到沿著你說的路走還要很久,想抄近道,於是就走峽谷那邊了。對了,我們有兩個社員在峽谷那里可能迷路了,和我們失散了。你看能不能幫忙找一找。」

「找個屁!」屋主忽然情緒激動地冒了句粗口,吆喝道,「快進來快進來!」

王可可原本正依偎在王南懷里,嬌聲抱怨環境太差不想進來,屋主毫不客氣,一把把這對情侶扯進屋,手忙腳亂地「砰」地關上了大門,還插上了門栓,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眾人看到他慌張的舉動,震驚又不解。

丁彥問道,「怎么把門關了,萬一他們找不到我們怎么辦。」

「死伢子!」屋主懊惱地瞪了他一眼,小聲嘀咕,「我真是要被你們害死了哩!」

「什么叫『你被我們害死了』,你知道些什么!」他話說的極其小聲,幸好郝萌就站在他背後,恰好聽到,心里一突,心中生起不妙的預感。

「沒、沒啥。」屋主神情躲閃試圖掩飾。

郝萌抬頭,和黎落默契地對視一眼,黎落忽然沖到門邊,作勢拉開們門栓,威脅道,「你再不說我們就把門打開!」

其他人震驚地看著黎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屋主為難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含糊其辭道,「總之起霧了不安全,我是為了防止你們出去迷路,才特意關上門的。」

郝萌不信,各種旁敲側擊,再加上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圍住屋主討要說法,對方無奈吐露實情。

原來,自從明清時期當地官吏把原本的風門村,錯誤登記成「封門村」,並刻了石碑後,這個原本平靜普通的村子慢慢變得詭異起來。

先是女子生不出小孩來,後來人口越來越少,村里每年偶爾會起大霧,走在霧中的人基本回不來,只有待在屋子里才能幸存下來。失蹤的人也從來沒有找到過。漸漸的,大家也都不敢繼續在這里住下去,紛紛遷居到了外面。

聽完他的解釋後,郝萌質問道,「女子生不出小孩的原因是什么?」

萬事總有種說法,是鬼魂作祟還是人為原因,應對的方法也不一樣。

「沒人知道,可能是風水或者村子改名的原因吧,」屋主唉聲嘆氣抽著煙,「伢子哩,本來這些根里的事兒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的。總有像你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會喜歡跑到這種地方探險……我這也是想賺點錢才接了這活,都沒敢跟村里人說。遷居我們也是對外打著缺水的幌子,其實也不算幌子,這些年地下水位降低,很多河道都干涸了。這不,我們用的水都是從井里提上來的。」

沒人在意他們缺不缺水的問題。丁彥握緊拳頭,「那怎么辦,失散的三人我們就這樣不管嗎?」

他看向其他人,每一個和他目光接觸的人,都默默避開了。

這么危機四伏的地方,誰還敢大半夜冒死出去尋找落單的人

黎落想了想,「這樣吧,我們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去尋找他們,並且報警求救,不管找不找得到,明天一定離開這里,行嗎。」

眾人一聽,頓時覺得可以接受。

屋主搖頭道,「報什么警啊,沒用的。被霧氣吞噬的人,沒有一個找得回來的。不過這女娃說的不錯,你們明天還是離開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真找不到人的話,我們就、就這么空著手離開了?」丁彥遲疑,「好不容易來一趟……」

一聽這話,龍小蓉立刻譏誚道,「得了吧,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你的揚名立萬。」

她話說的毫不客氣,丁彥被當眾打了臉,神情很不好看,慍怒地瞪了她一眼。

不知為何,也許是屋內光線昏暗的原因,郝萌總覺得逆著光的丁彥看龍小蓉那一眼陰沉沉的,讓人心中一緊。

「跟我上來吧。」屋主提著油燈領他們上樓休息。

「你們說有十三個人,我就打掃了7間屋子,你們自己分配吧。」他指了下幾間房屋,又道,「今天太晚了就不生火了,我拿幾包餅干,舀兩勺井水給你們,將就對付一下。」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計較只有餅干可以吃了,一想到生死未卜的三人,眾人心情沉甸甸的,草草分了房間和屋主拿來的餅干,喝了點水,就都回房休息了。

黎落和郝萌兩個所在的屋子位於樓下大門正上方的第二層樓,屋子不大,只有一張老舊的床鋪,被褥有股潮味,不過還算干凈。

為了節約手電筒的電量,兩人關了燈躺在一個被窩里。

郝萌摸出手機想調鬧鍾,發現還是一個格信號都沒有。

「萌萌,」黑暗中,黎落忽然問,「你怕嗎?」

郝萌頓了頓,收起手機,翻身面對著她,兩人距離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傾灑在肌膚上細膩的觸感。

她說,「我不怕。有我在,你也不用怕。」

就算豁出命,她也會護她周全。

黎落笑了,被窩下悄悄伸出手握住她的,「好。」

這一晚,兩個少女互相依偎著,很快熟睡。

第二天清早,她們是被一聲石破天驚的凄厲尖叫給驚醒的。

匆忙穿衣起身朝著音源跑去,發現大家都圍在了三樓,望著一間屋子,每個人臉上寫滿了恐懼和驚悚。

「發生什么事了?」兩人撥開人群到了最前面,看到姚千紗跌坐在門口,眼睛死死盯著屋內,捂著嘴痛哭。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郝萌身軀微微一震--

被褥掀翻在地,床上王南和王可可赤/裸相擁著一動不動,致命傷似乎在脖頸,殷紅的血液把床鋪整個染成了黑紅色,早就凝固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