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盡剛剛在左凌詢問那個助理的時候把這份病歷從頭到尾也都看了一遍。

「病歷上說，榮梓音經常會做噩夢，重度抑郁症，有自殺傾向，偏執，焦慮，心理還有些扭曲。」

「正常。」左凌點了點頭，「這份病歷其實並不能作為什么證據。」

「是。」沈盡贊同。這上面並不能找到什么可以扳倒榮梓音的證據。

「但是，這個院長之前不是給榮梓音做過催眠嗎。那催眠會不會留下什么證據。」

左凌笑了，「怎么可能。」

「那就等於，這幾天來，一無所獲。」

「現在可以推測出江晨星這個案子的主要經過了。」左凌在本子上不知道又寫了些什么，之後將本子立起來，內頁對著沈盡。她拿著鋼筆在上面點了點，給他講。

「江晨星和榮梓音之前發生的事是這個案子最大的關鍵點。而知道江晨星和榮梓音之間事情的人，大概有三個，一個是學生會副會長葉皓，一個是院長宋醫生，還有一個，是黎夜。」

「然後，我們先拋開後來的宋醫生不講。把目標定在黎夜和葉皓的身上。其實這兩個人就能作為最關鍵的證人，黎夜知道的只是江晨星和榮梓音之間的事。而葉皓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參與了這個案子，和榮梓音一起殺害了江晨星。」

頓了頓，左凌翻了前面的幾頁，之後呈現在沈盡面前，繼續道：「這是當年法醫所說的。江晨星，也就是死者，當年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推下樓的。雖然對偵探來說這個不在行，但是這是法醫擅長的。死者被推下樓和死者自殺跳樓，其實無論從身上的痕跡還是地面上的痕跡來說，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