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黎夜很乖，靠著一側的路燈站著。

進了超市，左凌也沒有進去，拿出一張十塊的紙鈔遞給收銀員，隨後在一側拿了幾塊零散的水果糖，「我就要這些。」

收銀員聞聲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幫忙找錢。

捏著零散的紙鈔，左凌離開超市。

「吃顆糖。」左凌剝了顆糖遞到黎夜嘴邊，聞聲，黎夜低眸看著嘴邊的糖，張嘴含住。

入口有點酸的水果糖，但是很快就變甜了，草莓味的。「你就買糖去了嘛？」他問。

「昂。順便換了點零錢。」左凌說著晃了晃手，里面傳來硬幣稀里嘩啦的聲音，看樣子不少。她張開手，之後遞給他一半，「拿著。」

「你要坐公交嘛？我有公交卡的……」

左凌剝了顆糖自己咬住，「不是。」

「請你的。」

本來黎夜就不是很清醒，聽到她的話就更不清醒了。雲里霧里的，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也沒有再問，跟著左凌趕緊過了馬路。

很快，目的地到了，黎夜抬頭看著門口的幾個字，喃喃自語：「民政局？」

民政局……

這三個字被他反復品讀，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低下頭，他看了看手中被他攥了一路有些熱的硬幣，數一數，四個大的硬幣，還有一個小硬幣，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