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分鍾,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一看備注,一顆心浮到了嗓子眼,我想是接還是不接,最終還是很沒骨氣的接了起來。
「出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但是卻帶著些喘息。
我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笨,連忙問道,「你在哪?」
「你們宿舍樓下。」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就來。」然後摁掉了電話。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走到張艷遇的面前,「那個周暮成在宿舍樓下,我該不該出去?」
「那你還愣著干嘛?」張艷遇沒好氣的看著我。
「我怕……」我顫顫悠悠的說道。
很久以前我還能拍著胸脯說我童阿笑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蟾蜍什么都不怕,可是自從認識了周暮成我卻有了怕的東西,我怕他不理我,我也怕他疏遠我。
張艷遇將我推出了宿舍門,順手又將宿舍門鎖了起來,然後對著門大吼一聲,「童阿笑,你快去吧。」
這下我算是前有猛虎,後無退路,我邁著慢悠悠的步子朝那宿舍門口走去。
我低著頭朝他走去,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嘴唇,我想既然橫豎都是死,我就拼了,我抬頭恰好對上了他一雙烏黑的眸子,本來想好對著情書寫的說的,可是一下子卻掉鏈子了,看到他之後喉嚨便卡住了什么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杵在那不說話,低著頭,臉燒的火紅,周暮成開口了。
「你剛剛說的什么?」他說。
我對著手指,「沒什么。」好吧,我承認我慫了。
「真沒什么?」他說。
我想了想,萬一錯過了怎么辦,我咬了咬唇,「周暮成,我宣你,你造嗎?」
「說人話。」他翻了翻白眼。
「沒什么。」我說。
「你喜歡我?」他還是開口了。
我想我是點頭還是搖頭,我糾結的不知如何是好,周暮成卻再次開口,「童笑,難道你是開玩笑的?」
我一聽這話,連忙搖搖頭,「我沒開玩笑。」
「那你就是喜歡我咯?」他一臉笑意。
「是。」我豁出去了,反正死就死,大不了同歸於盡。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輕輕地說了一聲,「白痴。」
我一愣,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他這是答應我了嗎?他這是從了我了嗎?
「你答應我了?」我緊張地問道。
「我有什么理由拒絕嗎?」他牽了我的手。
以前我總覺得白痴這個詞是罵人的,可是自從那一次之後那個詞成了周暮成對我的愛稱,後來我問他為什么總喜歡叫我「白痴」,他總說,「因為白痴很單純。」而我自然樂呵呵的笑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