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就在眼里一滴滴落下來，她這么看著他。心中涌出無限的感慨，是的，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她就是這樣矛盾而掙扎？

「喬以陌？」他的臉並沒有離她太遠，只有半寸之遙的距離，低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喬以陌的淚就那么垂掛在臉頰，微揚著頭看他。

「我們在一起，不是交易，不是逃避，只是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只有這幾個字，他像是到了極限，再不能言。

喬以陌的心中涌出無限的感慨，上百種情緒。最後，推開他，倉皇逃脫。

回到辦公室，她的心還在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

辦公室里劉科長在忙，喬以陌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她看一眼，是秦少成打來的。有點意外，好像距離上次見面有陣子了。

她去了洗手間，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秦少成清朗的聲音：「小喬，你好？」

「秦師兄，你好？」喬以陌也道了一聲。

「你現在在哪里呢？」秦少成問：「單位？」

「嗯，是的？」

「我來雲海出差，今晚不走，住雲海飯店了。等下你下班的時候，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個飯，怎樣？？」

喬以陌一怔，立刻回答：「行，秦師兄，我請你？」

「我說過不讓女人請客的？」秦少成笑著說：「小喬，你還是跟學校時候一樣，要強？」

「師兄，被你看出來了？」喬以陌倒是放松了不少。「但你來雲海，我總要有點表示？」

「肯賞臉就行了？」

「師兄，你是我的恩人，沒有你教過的打工技巧，不會有大學畢業的喬以陌，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在我大一時候給予的幫助和鼓勵。」喬以陌說的無比認真。

「小喬，師兄知道你是個知道感恩的人，那咱們五點半見？見面說？」

「好的？五點四十？」

五點半，下班時間。

單位同事不到下班時間就先走了，喬以陌也收拾東西，背了包下樓。

出了單位院門，就看到一輛車子從馬路對面調頭過來，那車好像是大眾系列桑塔納2000，倒是嶄新的。車子很快倒過來，然後停在她旁邊，秦少成從里面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車門，露出一張臉：「小喬，上車？」

喬以陌一年訝異：「師兄，你買車了？」

「暫時先這個？不是豪華車，卻很經得住磨損？不過不是我買的，公司配備的？」

喬以陌坐進車里，「已經很厲害了？其實過日子，還是低調節儉點好。」

秦少成笑：「小喬，你以為現在的姑娘都像你一樣，知道過日子啊？」

喬以陌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師兄，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自己都過亂套了？」

「哦？是嗎？」秦少成把車子開出去，笑了笑：「怎么亂了？」

喬以陌嘆了口氣，卻又欲言又止。

她現在愁死了？欠了牛小寶的錢已經被催了，她是要還，只是，手里真的沒有，禪兒的壓歲錢她還要還給車明劍，那個是不能動的，自己卡里只有幾千塊，真正是體會到窮人的難處了？可以借錢的人真的太少了。顧風離不可以，車明劍也不可以，曹澤銘更是。她如今，真正是孤家寡人了，總不能跟秦少成張嘴？

見她沒說話，秦少成也沒有追問，載著她去了雲海一家當地菜館，不是奢華的，卻很地道的雲海菜，兩人剛一下車，一輛小車也倏地停在了旁邊。

喬以陌從副駕駛的位置下車，旁邊那輛車子的司機從駕駛座下來，兩人一對眼，喬以陌頓時一驚，立刻喊道：「小寶？」

那人正是牛小寶，她看到喬以陌面容冷冷的，有看到秦少成從車里下來，她視線打量了一下兩個人，唇邊扯出一抹冷嘲：「你還真是行情好，手腕也高？」

喬以陌一下臉色蒼白。

秦少成關了車門走過來，看了眼牛小寶，皺皺眉，問喬以陌：「怎么了？」

「沒事？」喬以陌搖搖頭，「師兄，你先進去？我跟朋友說句話。」

「不必了？」牛小寶冷冷一笑，又看看秦少成，再看向喬以陌，「先把欠我的錢還給我，我可沒有那閑錢供你虛偽，也跟你沒什么說的？」

喬以陌怎么都沒有想到牛小寶會這樣直截了當的跟她要帳，她一下尷尬地不得了。「小寶，你再容我幾天好嗎？」

「你又不差那錢，兩萬而已，你的曹哥哥，還有這位，可不是窮人，隨便哪個都比我有錢？」牛小寶的語氣極具諷刺。「你欠他們，都比欠我強？我不是大戶，指著小錢過日子，你還是借男人的，沒准人家就不讓你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