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大結局(1)——你是我的救贖(2 / 2)

冬天呼嘯而來,這個冬天對於曹澤銘和喬以陌來說經歷了太多的劫難。

梁青下葬後,紀小純和紀明倫跟顧藍的公司簽訂了協議,歸國後用十年時間為顧藍的公司服務,而這期間出國學習的費用,全部由顧藍負責。但是前提條件是,紀小純和紀明倫必須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紀明倫還在華威,可是對於紀小純來說,沒有多少語言基礎的她,要付出的恐怕是別人辛苦的很多倍,但是她卻很開心,因為,她覺得心,從來沒有這樣寧靜過!

曹澤銘想要為紀小純和紀明倫提供費用,但是小純卻很認真地告訴他:「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是因為你的母親遲雲,造成我跟我哥現在的狀況,我不恨你,可是卻不想接受你的任何支助。一如那天說過的,對你,我只能無視,希望你對我姐姐好!因為,她被我害的很慘。」

離開那天,她也對喬以陌說:「姐姐我知道你原諒了我,可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不想再欠你,所以我不接受曹澤銘的任何的資助!我走了,你要保重!」

顧風離回了雲海。

這個冬天對他來說很冷,很寂寞,卻安心了很多,禪兒被他接到了雲海,從此在雲海就讀幼兒園。

喬以陌和曹澤銘的生活繼續,她沒有再去上班,一直在b城,沒有再見顧風離。

宋易安終於在顧風離的斡旋下回到了學校繼續就讀,關於自首的事,被嚴局壓了下來,嚴局親自跟宋易安談話,善意的隱瞞了事實,只要求他以後用百分三百的努力為社會多做貢獻,彌補這個過錯,他不想宋易安在牢里度過!

而曹澤銘並不輕松,二十八歲馬上二十九歲的他,站在雲翔集團的全力頂端,卻是經歷了雲翔的創建史上最兵荒馬亂的動盪,他作為沒有多少根基的新人,一度四面楚歌,並未真正完全控制局面。

遲雲退位後,雲翔集團采取了各種措施,股票還是一瀉千里,下跌的厲害。

魏靜寧和魏晨然獅子大開口要雲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曹澤銘拒絕,於是注資擱淺。魏靜寧趁機截獲雲翔的很多人脈,客戶,團隊,她有心要雲翔垮掉。而曹澤銘知道,她是要毀掉遲雲的心血,即使雲翔此刻資金鏈斷裂,他卻不想魏靜寧得逞!

他不喜歡報復心太重的女人,對於魏靜寧的做法他很清楚,可是,他也斷然拒絕了。

雲翔股價再度滑鐵盧一般的下跌。眾懂事一再要求清算退股,曹澤銘不得不四處奔走尋求資金注入。而銀行方面對貸款的要求十分嚴格,他去省府,領導給的答案是,企業的難題讓政aa府憂心匆匆,但是並不能給予資金的支撐,其實說白了,還是自己想辦法!

最後,顧藍來找他,拿了一張名片,那是香港一家投資公司的名片。

曹澤銘有點意外,「這是什么?」

「找這個人吧,沒有資金,他能為你解決!」顧藍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笑著開口。

曹澤銘有一瞬間的錯愕。

「坦白說,我不喜歡大嫂這樣做,大嫂要的是整個雲翔集團從此不復存在,她沒有去考慮幾萬家庭的事,或者她並不想去考慮!而我不太喜歡做較真的事,很多往事我們無能為力,就不如忘記。這家投資公司的負責人曾是我的師兄,他或許會給你很多難題,出一些苛刻的條件,但是他不會想要吞掉你的公司!所以你可以去找他!」

「為什么幫我?」曹澤銘很是震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顧藍就給了他一句話,然後淡笑著翩然離去。

曹澤銘終於還是去找了這家投資公司,在需要龐大的資金鏈,別的投資公司都不敢投資的時候,這家公司答應考慮,之後來了專業人士進行評估,確定投資風險。最後提出的條件是要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並在雲翔度過此次難關以後答應由雲翔再買回去這些股份!

曹澤銘權衡利弊之後,答應了這個條件。

張婷在十一月的時候,早產生下了一個兒子,孩子在暖箱里呆了一個月,終於安然無恙。

顧風離依照顧寧川的遺言,回家拿了保險櫃里顧寧川留給張婷的那封信,在滿月後,送到了張婷的手中。

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沒有姓顧,跟了張婷姓張,取名慕凡,意為羨慕平凡。再多的轟轟烈烈,再多的情難自禁,到最後都將沉淀為平凡的生活,能夠擁有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真的最幸福的!

張院長被判處了3年有期徒刑,張家敗落。

看到顧寧川的遺言的時候,張婷先是哭了,接著笑了。

顧風離十分不解。

她把那封信給了顧風離,上面只有一段話:張婷,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也知道你帶著目的而來。美色當前,是男人都會把持不住。我愛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是魏靜寧,從來就不是你。謝謝你生下了我的孩子,但是至始至終,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兒子,從來只是顧衛北,你生的,無論男女,都只是作為你跟了我一場打胎三次的補償,我顧寧川不是東西,但是還真不想一個女人因為我做不了母親。祝福你再以後的生活里,每天都做噩夢!這就是你該付出的代價。恨我嗎?那就一直恨吧!

顧風離看到完這封信,大哥的親筆信,竟說不出的錯愕。

可是張婷卻說:「他的良苦用心,我又怎么會不明白!想要我恨他,從此找另外的人生活,他要魏靜寧恨她,然後嫁給魏晨然,顧寧川是混蛋,可是,誰能說他不懂愛呢?」

她又哭又笑的,最後說:「為什么我們總是在真正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才知道那些不該介意的,那些可笑的自尊,都抵不過平靜的相守!可是,我們總在失去,卻又總在抱怨,然後一再失去!」

「把這封信給復印一份給魏靜寧吧!倘若她真的愛過顧寧川,我希望她能徹底的解脫,別再執拗!」

顧風離去復印了那封信,拿給魏靜寧,並把張婷寫的一封親筆道歉信給魏靜寧,魏靜寧看後,痛哭失聲。

「放下吧,別像遲雲一樣,最後走入誤區!」顧風離這樣勸誡他的大嫂。「曹澤銘不是遲雲,曹澤銘身上還背負著無辜的人的命運,幾萬人,難道你想要幾萬家庭都陷入危急中嗎?」

知道大嫂一直利用各種手段跟雲翔過不去,只是,勸也沒有用。

「小四,你哥哥才是真正灑脫的那個!」魏靜寧哭完也笑了,跟張婷一樣又哭又笑的:「他臨死的時候要我恨他,如今讓張婷恨他,其實,張婷說對了,他想要的,也不過是讓我們都再嫁!他知道她有目的卻不動手,他刻意縱容,到死也不曾說一個字!他還真是灑脫啊!他大概兩個都愛吧,顧寧川你真是博愛,你還真是解脫了我們!最後都無法恨你!」

至於顧寧川的真正用意,知道與不知道,又能怎樣呢?他的人已經不在了。

一周後,她嫁給了魏晨然。又一周後,她辦了移民手續,帶著北北跟魏晨然去了加拿大。

時間在變,人都在變,可是顧風離的心還是那樣,只有他還站在原處,停留在那套曾經跟喬以陌共度過的屋子里,愈陷愈深。

她不再屬於他後,他的思念還是那樣深濃。

飄雪的那天,雲海的大街小巷都被染白。

牽著女兒的手,一起回家。

小丫頭一周會打一次電話給喬以陌,而顧風離從來都沒有再聽到喬以陌的聲音,女兒的電話是他專門去買的,只打給喬以陌,只是他從來沒有去撥過那個號碼!

他從女兒跟她的對話里知道她過得很好,知道她在電話那段給小丫頭講故事,也知道她從來不聽孩子告訴她顧爸爸的事,每次說的時候,喬以陌都會岔開話題。

他們的關系真正是沒有了,她現在,也只是跟禪兒是姨媽跟外甥女的關系。

顧風離再回到雲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了,雲翔用了一個冬天才穩定了格局,喬以陌的休養病假結束的前夕,終於知道曹澤銘的隱瞞,他沒有得胃癌。原來那不過是他為了挽回遲雲而不得不演繹的一個局。可是,賭輸了!遲雲沒有在意!

這件事,他親口向她坦白。「陌陌,我沒有得胃癌,那個醫生,是葯廠的客戶,也是我留學時候同學的父親,之前就去找過他賣葯,而後手術台上巧遇他,之後央求他陪我演繹了這場戲!孫赫大概良心發現,幫了我,其實根本沒有肉瘤,那是胃粘膜,化驗的胃粘膜。如果不是孫赫,不是林銳,一切沒有那么順利!」

「可是,你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她有多擔心多難受多害怕他怎么就不懂呢?

「因為開始怕她知道,不真不能刺痛她!但是我沒有想到她並不是那么在意!」

其實對於她來說,隱瞞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沒有那樣嚴重的病!

一時興奮生氣和難受,讓她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他的腰:「你沒事就好!」

他一把把她抱起來,他的手勁大得厲害,她的雙腳已經離地,被他整個扣在懷里,腰上生生的被勒痛。

他的吻落下來,更是灼烈凶狠,吸得她咬得她隱隱作痛。

可這痛而迷離的吻,仿佛掩埋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上他的腰,激烈的回吻著他。他的眼神變得洶涌而昏暗,白希的臉也綳得有點緊。

這些天的養傷,他沒有動她一下。

干涸太久的身軀重新暴露在冰冷的空氣里,他的手指他的唇舌,他的每一寸肌膚,仿佛都是燎原的火,燃燒了整個她。

沒有任何前提,甚至連擁抱和親吻都讓他們迫不及待。他緊綳的灼硬,帶著干澀,帶著疼痛,帶著某種陰戾的凶殘,一挺而入,就開始了暴風驟雨般的掠奪。

痛楚和愉悅同時煎熬著,讓她有一種瀕臨崩潰的錯亂感。

在極致時候,她卻有一種錯覺,他似乎在愧疚,同時也絕望。

似乎只有這樣極致到近乎失控的感覺,才能舒緩深埋在他內心世界里的絕望。

這一晚他要得很凶,結束的時候,修長的手臂和雙腿與她抵死教纏,毫無間隙的將她緊裹在懷里,他們就像緊緊依偎的兩個孩子。

等她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她起身望去,就見他背對著她,裹了一件睡袍,他沒有回頭,說了一句話:「陌陌,我隱瞞不下去了,希言,因為她而死,那場車禍,是蓄謀!可是,我明知道如此,還是把她送走了!!」

她只覺得心中兵荒馬亂,就像突然踩空了一樣,心跳的驟然劇烈。

「要怎樣,我聽從你的判決,我不想再隱瞞了!」說完,他沒有回頭,僵直了身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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