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小言。」
寧遠捂著小言的額頭喚著他,小言把眼睛睜開個縫,察覺到是寧遠回來了,身上的難受和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來了,從被窩里抽出一只手,抓住寧遠的衣袖,皺著臉低喃道:
「你怎么才回來……我難受……」
寧遠把他的露出來的胳膊塞進被子里,說:
「早晨出去不是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發燒了?怎么沒給我打電話啊?」
「我……」
還沒支吾出句什么呢,小言眼淚就吧嗒下來了,寧遠笑道:
「不就是感冒嗎?你哭個什么啊,跟個孩子似的。」
說著去摸摸小言的頭發,這家伙這么大了感冒了還掉眼淚,也不怕丟人,不過看上去還真是快心疼的。
「是不是沒有吃飯?也沒有吃葯吧。」
不用問也是知道的,寧遠去給小言倒了一大杯熱水,扶著小言坐起來,給他灌下去,小言還在那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鼻子,跟個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小言喝完水靠在寧遠身上,寧遠把他放倒在床上想著去樓下葯店買點退燒葯。
寧遠屁股還沒有抬起來呢,小言拉著他不讓起來,寧遠撫著小言腦袋說:
「我下去給你弄點退燒葯,家里沒有。」
「你別走。」
「我不走,馬上回來,乖,聽話。」
「不,別走。」
這孩子氣算是上來了,寧遠看著小言因為發燒紅撲撲的臉蛋,眼神還迷離著,就忍不住笑意,捏捏他的腮幫子,道:
「好了,真是,都多大了。那我讓楚陽送葯來。」
小言還沒來得及阻止呢,寧遠已經撥過去了,當然,不是直接撥給楚陽的,是打給阿瑾的。
「喂,阿瑾,楚陽在不?」
阿瑾道:「在,有事兒?」
「嗯,讓他聽電話。」
那頭就聽見阿瑾朝著楚陽吆喝:「呀!電話,快點。」「誰啊?」「寧遠。」
「喂?」
「是楚醫生吧,我家小言感冒發燒了,請您過來趟給看看,當然了,記得拿葯。」
「你……我什么時候成你私人醫生了?自己看醫生去。」
「你真的不來?阿瑾跟小言可是情投意合……」
「行了,這就過去。尉寧遠,真是服了你了。」
寧遠合上電話,干脆也鑽進小言的被窩里,小言難受著呢,無力的蹬了他下,道:
「你又欺負阿瑾了?人家說不定在忙呢,你就叫人過來。」
「這不是為了你嘛,管他呢。」
寧遠從後面抱住小言,下巴抵著小言的肩膀,小言不適的扭動著,道:
「你離我遠點,萬一傳染怎么辦。」
「那更好,讓阿瑾他們伺候著,咱倆鑽進被窩里,你抱住我,我抱住你……小言……」
「嗯?」
「你臉紅紅的真可愛,我想咬一口。」
「滾!你來發燒試試。」
「病了還這么凶,給我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