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腥甜的味道充斥著整間里屋,也充斥著在場之人緊崩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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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還嫌不夠亂啊?」老太君拉住准備莽撞沖進去的孫女低斥道。

「太奶奶,你沒看見嗎?大哥他腦子癱了不成?大嫂惱成那樣他還敢,還敢亂來,他真是氣死我了,不行,我得幫大嫂去,絕不能讓她受欺負。」

完顏亦夕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語氣,只覺兄長現在毫無戰場時的睿智果斷,現在與一個下痞無賴有何區別?別說大嫂會氣了,連她聽著也覺得差惱不堪。

「他敢!」老太君惱斥,月牙眸晶亮亮地閃過銳利的光芒,眉宇間蘊怒藏威,「他要真敢,我這把玉拐杖還不打斷他的狗腿。」

完顏亦夕不甘地還想說什么,只聽里屋的聲線突兀揚起,是他那不爭氣又沒出息的兄長所發。

完顏澈看著眼前的『妻子』,抑惱地倒抽一口氣後,動作輕緩地寬衣,慢慢地朝書暗上的君子言跨步,冷言:「言兒,為夫突然想起來,我冷落你有些日子了,數數日子都有三個月零二十一天。今晚,就讓為夫好好『侍候』你!」

手中的腰帶外袍從他的手中脫落,只剩下一身雪白的里衣,偉岸健碩的身子修長挺拔,若不是臉上有那些『紅墨滲雜』,形象倒也算甚是養眼。

聽此謬言,君子言氣得面容漲紅,兩眸通赤似玉,聽著眼前那不知廉恥的話,火氣更燒得興旺。

他走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貼牆止步,君子言握緊手中的墨硯,依然強做鎮定地道:「想『侍候』我?哼,你來啊,看誰『侍候』得過誰!」清冷的字眼里竟是蔑視的『忠告』。

也許是許久未與妻子做『甘露纏綿』之事,完顏澈被君子言那惱睨的媚眼瞪著渾身發燙,聽到她挑釁的話更是按奈不住,卻又極力刻制著。

在燈盞昏黃錯亂的光暈下,雪紗絹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緞襯得若隱若現,撩撥得他心猿意馬,欲拔不能,只想好好與『妻子』恩愛,魚水交融一番。

當兩人僅隔五步距離時,君子言手中的墨硯猝然猛摔書案。

「砰!」

寢閣霍然響徹起刺耳的聲響,使完顏澈身心一驚。

外頭的兩婆孫已然不敢再隔岸觀火下去,完顏亦夕一聽那聲響,身子早已本能地撞門而入,二人皆是被眼前的『戰況』嚇住。

「澈兒,言兒,你們都給我住手,有話好好說。」老太君看著書案上的兩人,敲著玉拐杖勸道,這兩人真是讓她沒一天省心。

「大嫂,你別這樣,我哥,我哥他剛才只是嚇嚇你的,不是成心的,你,你可別做傻事啊。」完顏亦夕從未想過大嫂會剛烈到如此地步,畢竟他們終究是夫妻,而非仇人。

方才的那一瞬間,完顏澈一見她將自己敲裂的墨硯絕然地抵在脖頸處,既然眼明手快地上前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按住被敲裂後變得鋒利的端口。

兩人此時無睱顧及身後二人的勸說,只是各持一方地僵立著。

隨著掌中出力,完顏澈濃墨如劍的鷹眉渾渾沉蹙,雙鬢沁出細汗,用手裹住那墨硯的手已漸漸露出了腥紅。

溫熱的液體順著指縫流出,滴濺在君子言月華紗裙,傾刻盛綻出幾朵妖嬈的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