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2)

---驀然間,一股殺氣在深林八面四伏,襲然而至,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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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著落紛杏櫻,夙煞絕微嘆一息,道:「這里的雪杏櫻是我三嫂所引植,她是桃花谷百蠱邪翁的閉門弟子,不會武功,身懷舉世無雙,最精湛的毒術和醫術,更喜歡鑽研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十年前,我三哥就是這里被她救的。兩人的感情經歷很多波折,得來不易,本以為會是神仙眷侶,可是,天公仍是不作美。」說到最後,夙煞絕的聲線如擲入深窟般幽遠深長,眸中是難掩的苦澀與無奈。

君子言聞言身心一震,清眉微顰,溫馴不語地圈住男子腰身,算是給予他傾訴的力量。

對君子言的溫馴夙煞絕頓時心生旖旎,如被輕羽撫過,那是有人疼惜的感覺,愛溺的吻落在君子言的頭頂,娓娓續言:「三哥不愛權貴,好游江湖,風流多情,喜歡過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能遇三嫂是他的劫也是緣,父皇對三哥的胸無大志很不滿意,但又無可奈何。

七夕那天是我母妃生辰,三哥帶三嫂回宮,本只是盡盡孝心,帶心愛之人回宮與親人相聚,卻不曾想,父皇竟然看中了三嫂,誇三嫂驚為天人。

為此,還喪心病狂到要毀了自己的兒子來得到她,三個月後,三哥失蹤了,與父皇有關,三嫂那時珠胎暗結,為了保住那個孩子和阻止父皇的荒謬行為,我便趁在父皇大壽欲要納三嫂為妃之時開口要娶她,並且說她已經懷了我的骨肉,我為的就是希望在三哥出現之前保全三嫂的清白。

當時,完顏澈凱旋而歸,也知道三哥與我三嫂的事,但我卻沒有跟他解釋,那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會誤會也是理所應當。那天幸好有『六弟』圓場,也因百官在,我和三嫂才得幸脫身。

八個月里,三哥消息全無,一次誤得三哥墜崖已死的消息讓三嫂情緒激,早產生子,沒有了三哥這個支柱和信念,最後因失血過多窒亡,為了救那個嬰孩,我沒有辦法,只能用最殘忍的方法將它折膝,否則只會一屍兩命。後來六弟登基,父皇駕崩,父爭子妻的丑事被歷史遮掩,永遠沉甸,無人敢掀,而父皇臨死前對兒子的那份荒唐的愧疚也只有長埋皇陵。

身為皇室之人,我對這些事能藏則藏,能掩則掩,軒瀚是三哥的兒子,她對三哥的愛我為之動容,我沒有理由不幫他們。

可是,老天爺殘忍不公,他們最終還是天人永隔,現在的銀發毒尊便是曾經風流侃倜的玉面公子夙尊浩,如今父子相聚,我也算是對得住三嫂了。」說起夙軒瀚,夙煞絕眸底的溢出慈父對兒子的寵溺。

「十年來我與瀚兒情如父子,相依相守,這份情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積中變得割舍不了,而我也不願割舍,無論他現在在哪里,都是我夙煞絕的兒子,夙軒瀚。」

說到最後,夙煞絕聲線稍顯沙啞,聽似輕描淡寫,雲淡風清,然背後又有誰知那份愧疚已經壓抑了他整整十年。

一直默默聆聽的君子言抬眸,伸手放在他的兩邊俊鬢,用兩邊的拇指撫平他的緊蹙的眉宇,幽幽地笑道:「不說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方才已經說了,若是說出來會痛,便不說,你不應該對過去愧疚,

而是應該對現在負責,懂嗎?人應該向前看,否則只會永遠活在陰影里,軒瀚現在與父親團聚,我們應該為他高興,嗯?」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什么那小子眼中有那么多的隱忍於蒼桑。

夙煞絕將她無骨的柔荑扯下,放在唇邊柔吻一記,慵懶問道:「從今天開始,你的以後都由我負責,好嗎?」宛如亘古悠遠的聲線帶著滿滿的渴望與期待,眸光灼燙含情。

「那你准備對我怎么負責?」君子言莞爾一笑,侃言問道。

「你說怎么負責就怎么負責,只要你高興便好。」夙煞絕眸中盡是寵溺,活那么久,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