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如今她已經做不到對完顏澈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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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約大方的新月綰在夙煞絕利索挽起,將她按向懷里,眸色狠斂,蹙眉沉聲道:「這一次,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將你從我手中奪走,即使是夙孤冷我也絕不饒恕,你受的委屈我會全數為你討回來,給我一些時間,等處理完一些事情,我們馬上帶軒瀚離開京城去桃花谷歸隱。」

他累了,不想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他只想與心愛的女人行白首之約,這樣就夠了。

「那完顏澈呢?他真的勾結『平遠候』意圖謀反篡位嗎?」君子言攬緊他的腰身,微微抬眸,眸光閃過犀銳精芒。

「他——」霎時,夙煞絕臉色一僵!想起完顏澈那雙赤紅受傷的眼神,想起完顏澈對他所說過的話,他只覺寒意遍身,讓他惶然不安。

夙煞絕欲言又止的反應盡收眸底,君子言的心驀然一沉,站起身咬字犀利,義憤填膺地道:「你居然也在懷疑他?完顏家四代忠烈,為你們戟晉打天下保江山,怎么可能會做出謀反的事來?區區一個『平遠候』,他會屈服嗎?為什么你和夙孤冷都不願意信任他。」

凌銳的眸光寒冽透骨,一想到夙孤冷昨夜對自己說的話,她只覺一陣心寒。

見她如此義憤填膺地護著他,夙煞絕心頭一堵,急切解釋:「子言,你誤會了,我與完顏澈曾經患難與共,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又怎會懷疑他?我只是在想那個『平遠候』為何到今還是如此冥頑不靈,篡位之心竟然還未泯滅?」說到最後,夙煞絕眸光閃過一絲鄙夷與狠辣。

在他心里,完顏澈就是戟晉的梁柱,他的愛國與對戟廷的忠誠根本無須置疑。

只是,六弟身為君王,會這么想那就表示這件事一定大有文章,這一次,只怕完顏澈是著了『平遠候』的道而不自知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平遠候』一直對帝位虎視耽耽?」君子言問道。

歷來,封候之人無不外乎是皇親國戚,如今戟晉昌盛,民心所向,『篡位』二字談何容易?當今天子非荒政好色之輩,夙孤冷運籌帷幄十二載,勢立早已穩固,平遠候想『謀反』簡直是無稽之談,除非他有本事挑起戰爭,讓臨周八國為他奪天下,只是,可能嗎?

「他是我的兄長大皇子,完顏澈在黑風寨剿匪時險些受困,是『平遠候』及時出手救了他,後來,兩人曾在密室密談過將近一個時辰,即使沒有人說,以六弟暗藏的勢力人脈,又怎么會不知情。會懷疑,對一個君王來說亦屬正常。」

聞言,君子言一怔,原本的困惑頓然明朗,煙眉緊鎖,陷入深思。

歷來帝國廢長立糼封為儲君的例子比比皆是,只不過大多都會出現一個遍及性後遺症。

那便是長子不服不甘的心理,每一位新帝在登基後,都會為穩固自己的江山做出軀趕策略,將所有會威協到帝位的兄長全部遠逐皇宮萬里『封候稱相』,每月只送晌銀,不得讓他們干涉朝政侵權占勢,必要時都會用『殺雞敬猴』的方式來宣勢新帝的權威不可藐視,穩住欲要造亂的兄臣。

而自古以來,凡是負氣高,心機重的長子都會不甘從『皇子』貶為『候相』,對他們來說『封候』等於是種污辱踐踏。所以,為一已一私會背著君王培養出自己的勢力和人脈,表面看起來候相不過就是吃喝拉撒的閑人,實則根本就是韜光隱晦,養精蓄銳,等著在天子防不勝防之時『篡位謀反』,一奪江山。

如此一分析,君子言算是明白個中緣由,清冷笑道:「那就不奇怪了,他不甘心從『大皇子』貶為『平遠候』,自然不會安份守已地過日子,而奪江山,自然要一把刀為他開路,所以大皇子在黑風寨借救人之名,拉攏完顏澈為自己奪位。

如果完顏澈答應便也就罷了,如果他拒絕,『平遠候』就等於讓人逮住把柄,自然不會放過完顏澈,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完顏澈沾上自己的騷味,借夙孤冷之手除掉完顏澈,這樣的幾率,百分之百成功。

君王之心必多疑,夙孤冷即使是明君也會生疑。完顏澈一來兵權在握,二來權傾朝野四代功臣,功高蓋主,自然是民心所向,他若真要與『平遠候』起反,這戟晉必然大亂。

所以,夙孤冷會怕,若選擇信他,又覺得賭注太大,不值得為一個臣子斷送到大好江山。唯一的方法便是早先一步除掉他,然後以一個名正言順的謀反罪名抄了完顏家。而此事若成,『平遠候』的頭號憂患便已然借帝王之手成功除去,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地凈收魚瓮之利。

戟晉失去頂梁柱,明君錯殺忠臣之舉定會使民心軍心動搖,大魯國也能借機宣戰,『平遠候』自然有動作了,所培養的勢力也多了兩分勝算,如此一來,篡位更是明正言順,豈會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