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後續之十五(1 / 2)

---君子言只覺腹中一陣作嘔翻涌,紅潤的臉上頓然刷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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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後,暖春三月。

桃花谷

一片桃花爛漫,灼灼芬華,恣意盛放,幽香彌漫飄遠。

一簇簇,一片片,含苞怒綻的桃花如點燃的焰火,映紅了半邊天,爭相競妍,分外妖嬈。

繁花似錦,迎風搖擺,風輕輕略過,落桃漫漫,似訴情腸,此情此景,宛若仙境,與世隔絕。

桃木藤椅上,坐著一名藍紗女子,三千綢絲新月素綰,披散漫開,隨風飄揚,美得出塵清麗。

清顏含笑,眉宇間皆是溺愛,此時她正伸手逗著懷中的嬰兒,手指不停撩撥著嬰兒的紅嫩唇瓣。

「咯咯咯——」被女子抱在懷里的嬰兒咯吱咧笑,童稚的笑聲和女子輕柔滿足的哈哈大笑融為一體,一大一小地相互逗樂得不亦樂乎。

還沒長牙的嬰兒兩只嬰兒肥的手抱著女子的指腹吸—吮著,大大的黑溜眼珠子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一直『騷擾』她的女子,不是伊伊呀呀就是咯咯失笑,好不童真可愛。

落桃紛揚,女子一身藍紗裙清雅絕塵,不惹塵埃,綢墨發絲盈盈飄動,懷里抱著嬰兒坐著桃木藤椅上,遠遠一看,形成一副讓人驚艷的慈母圖。

數步外,屋檻負立著一名男子,他一身玄錦素衣風采卓絕,獨世無雙的五宮俊雅不凡,謫貴氣質在眉宇間彰顯無疑。

他手里攥著狐裘披風,潭眸看著遠處的『慈母圖』時,略略稍暗,手隱隱攥緊,心頭劃過一絲凄楚。

跨步上前,男子不動聲色地走到女子身邊,將手中的狐裘披風搭在她身上,未等她反應過來,溫熱的吻已落在她含笑地唇上,勾纏吸吮,熱情如火,絲毫不給對方半分拒絕的余地。

落英繽紛,唯美爛漫,佳人如畫。

「唔——」君子言待反應過來,清顏一窘,別過臉微微掙扎著:「錫兒還在呢?」聲線含媚地嬌嗔著。

君子言低眸看了一眼正泛著丹鳳眼看著君子言和夙煞絕的嬰兒,嫩嫩的嬰兒咯咯露笑地看著他們,皆是好奇。

霎時,君子言大腦一陣沖血,紅艷若李,抬眸狠瞪他一眼:「不許胡鬧!」

這樣的表情與勾-引、撩撥無異。

夙煞絕只覺心頭一癢,忍不住再次覆上那嫣紅的唇瓣,碾轉索取著,聲線沙啞低沉:「你一大早就起身背著自家夫君侍候別的男子,你就不怕我吃醋嗎?」說話間,唇在她滑膩的頰邊印下幾吻,偷了幾香,眸中的幸福溺愛更深。

成親十六個月,他對她的愛只增無減,占有欲也越來越強,只要不粘在一起,他就渾身不自在。

這小子才來桃花谷幾天啊,她就冷落他,他能不吃醋嗎?怎么說他也是個正常男子,豈可任由他人奪了寵,任由這沒良心地將自己打入冷的宮?

君子言一陣無語,他口說所說的『男子』不過是才產下滿四個月的嬰兒,夙王爺,你這醋也吃得太——腹黑了吧!

「胡扯,夕兒再有一個月便要和你那個入贅將軍府的得力侍衛木頭成親,此時將軍府忙得不可開交,這孩子才送過來幾天啊,你就這樣!難道你要我對錫兒不管不顧嘛?嘁,小心眼。」君子言俏瞪了他一眼。

這家伙,木頭成親也不過去,只派軒瀚那小老頭和李郁白去充場面,自己卻在這里壓榨自己,簡直是『情獸』不如。

夙煞絕清絕一笑,潭眸彎彎,大方地擠在藤木椅上,不顧君子言的扭捏,大方利落的將娘子抱坐在大褪上擁著,哼哼駁言:「我可從沒跟你說過我夙煞絕是個大度之人,這小鬼,一大早就尿床哭喊,整天折騰你,粘著你,那我算什么,我可是你夫君,你還好意思說我,說,你要怎么安慰我?」

說著說著,男子的意志力已逐漸崩塌,正在她的脖頸耳墜流連忘返,一發不可收拾。

「絕,你,嗯——」他居然一早就發情咬她,可是現在有人在看耶。

夙煞絕眸色加深,借著此時的坐姿,將君子言牢牢地鉗制在懷中,夭唇淺笑,帶著嚴重的蠱惑:「子言,我們差不多有半個月沒圓房了,我現在——想要你。」

溫熱的手棒著她的臉與自己唇舌勾纏,低沉的聲線其意圖非常明確。

偷過腥的貓哪能看著魚兒不嘴饞,他已經忍夠久了,她怎么可能毫不知覺。

自從半個月前完顏澈托他們照顧數日後,他便重新過起清新寡欲的日子,期間他都是只能看著,聞著,卻不能『吃』。

他一個正常男子,陽剛氣盛,做到如此,他容易嗎?

「可是——」君子言身形只覺無力酥軟,僅有的理智也只是下意識地將臉別過,躲閃扭轉著。

心弦狂亂,身後的男子就像正燃燒的火,讓她逃無可逃。

只能極力隱忍著,豈料身子一動,頓時感受到臀間似有什么在變化。

霎時,君子言清顏一窘,側過身,空出一只手推拒著,羞惱道:「夙煞絕,你給我安份點。」

那雙剪眸如水旖旎,勾魂攝魄,夙煞絕只覺此時身體燥熱難耐,將自己的臉貼向她,親密地四唇相抵,誘哄著:「子言,他困了,把他擱下嘛,你這樣抱在懷里,他呆會又該哭了,你再這樣冷落我,我也快哭了!」

言罷,做作一張苦瓜臉,憋起嘴痴痴的看著自家娘子,代表著,他比那小子更需要『侍候』。

聞言,君子言黑線爬滿,嘴角抽抽,這人——可真無恥!

不過,這段時間,她似乎、好像、確實、大概冷落了他。

如今見他雙眸滿是委屈飢渴的看著她,使她一陣愧疚感作祟。

內心掙扎了幾下,低眸一睨!

果真見嬰兒正張著嘴巴打著可愛的小哈欠,嬰兒肥的小手可愛的揉揉眼睛,似是一早的折騰這時也出現了困意,大大的丹鳳眼眨巴著看著他們幾下後,再也受不住困意地閡上。

那單純無害的模樣使君子言心弦一動,剪眸變得黯然無澤,方才被男子撩撥的熱情瞬時急速降溫,心里生起一陣酸澀難忍。

察覺到不對勁,夙煞絕『侵犯』的動作因她身體的反應而停止,染滿情-欲的潭眸此時見她一臉黯然,直覺心揪一緊,棒著她的臉憂聲問道:「子言,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表情這樣?」

君子言抬眸,對上夙煞絕深情的目光,抿嘴道:「絕,我也好想為你生一個寶寶,我們成親都一年零四個月了,怎么我的肚子還是沒反應?我該不會是不能生養吧?」

一年多肚子沒動靜,沒反應,曾為離婚律師的她早已在大腦敲了警鍾,若真是不能生養,那她啟不是不能為心愛的人生得一男半女,豈不是讓軒瀚的希望落空?

血歸她三天兩頭喝一碗,可這肚子就是沒反應。

聞言,夙煞絕身形一僵,潭眸睜膛,轉驀將眼中的慌措一收,對君子言急道:「別瞎說,你不過是寒體的關系,所以較難受孕,而且我們成親才一年多,你急什么?再說了,孩子也得緣分,有沒有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只要你!所以,真的沒關系的!」

雙臂攬緊她纖細的腰身,俊臉與她的清顏相貼,心痛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