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開著空調的房間氣溫曖昧,床上的男女每一寸呼吸都如此灼燙。
男人粗糙的舌頭忘情碾轉地吸吮著她滑膩,無論她碾轉在哪一邊都能及時的捕掠到,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
他的吻霸道不失溫柔,強硬不失呵護,幾次反抗都未遂後,顧兮言已渾身無力,癱軟成泥。
雙眸浮起一層薄霧,迷蒙中,君子昊的臉突然變成了那張她心心念念的容顏。
澈郞!
到了最後,她的雙眼竟然情不自禁地閉上,笨拙地回吻著。
霎時,君子昊心里那道牆轟然崩塌,她的妥協讓他欣喜若狂,吻更是攻勢猛烈,幾乎要將身下的人吞沒。
他就是要告訴她,兄妹不會做這種事,更何況他們連半點血緣都沒有,他不過是她的繼兄,對於她的感情,就是男人對女人的愛那樣純粹。
他不想以一個兄妹的身份照顧她,而是想以一個男人的立場存在她的生活里,用一切舉止來詮釋他想要她,愛她的念頭。
這一切,難道她還是看不出來嗎?
經過長久的『溝通』後,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君子昊不舍地松開她。
此時,顧兮言雙眸緊閉,眼睫輕顫,雙頰浮著曖昧的紅暈。
男人目光灼熱地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不敢面對自己的女人,方才還竊喜的心情瞬間似被潑了一盆冷水。
心,閃過凄苦,眼,閃過傷痛,但是,他不後悔。
良久,霸道的字眼從男人的唇縫迸出:「言言,我想要的關系是這種,簡簡單單的男女情愛關系,你懂嗎?還有,不許再說我們是兄妹的話,你別忘了,我們連半點血緣都扯不上。」
說完,他灼燙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見她仍然緊閉雙眼,渾身顫抖,君子昊眸中傷痛掠過,深嘆一息,與她緊纏的十指松開。
起身為她蓋上被子後,才不舍地離開。
門緊閉後,房間僅剩下她一個人的呼吸聲,空間靜謐得讓人覺得不安。
待確認君子昊真的走後,顧兮言這才緩緩睜開眼。
手捂住胸口,神情皆是後悔。
她剛剛居然把他當成夫君,真是該死!
手,輕輕覆上被他吻後變得麻麻紅腫的嘴唇。
顧兮言的臉紅得幾乎滴血,這一刻,轟隆的大腦才慢慢運轉。
怎么會這樣?子昊,居然喜歡他的妹妹!
而她居然在剛剛把他當成夫君了?真是太荒唐了。
想到此,顧兮言眉頭揪結,回想起方才他吻自己時那忘情的俊臉,心更加不安地攥緊被單,
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君子言啊!她怎么可以接愛子昊的感情。
接下來,她該怎么辦?
*
戟晉王朝
四個月後,臘月初冬,白雪皚皚!
飄雪紛紛,青郁不改的翠竹如玉,竹葉沾雪,白與綠相互輝映,再加上高雅豪奢的亭台樓閣,更甚得美倫美秧。
夙王府,書房
燃著熏香的書房里,書案上狼籍一片,生產的醫書在書案上疊得老高。
夙煞絕此時正一臉焦急地站在書案上翻著書卷。
明明是臘月初冬,可是夙王爺卻是一臉虛汗,眉頭揪結地翻著醫書。
隨著君子言肚子越來越大,夙煞絕的心也正一天天懸空。
半個月前,便讓人去各州各省請來最有經驗的穩婆。
此時夙王府里足足有五個經驗豐富的穩婆,天天在君子言面前晃著,照顧著。
九個多月了,還有十三天妻子就要臨盆,夙煞絕如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帶起一陣寒風。
夙煞絕頭抬也不抬地斥責道:「出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再進來。」
來人沒來因為他的話而感到惶恐,反而是動作輕盈地將門掩上,將手中的端盤擱在書案上。
夙煞絕蹙眉抬頭,一見來人是君子言時,即刻大步流星地過去挽扶:「子言,怎么是你?天氣那么冷,你出來作甚?」字眼雖是斥責,卻難掩愛溺。
「怎么,不想看到我啊? 」君子言托著高隆的肚子走向書案,佯怒道。
「你回來,看得我心驚肉跳的。」夙煞絕將她拉回按在自己的大褪坐在檀椅。
每看她挺著大肚子走一步,他的心就懸空一寸,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君子言豐滿的臉上紅潤若李,泉眸通透墨亮,笑道:「我讓玲瓏准備了一些午膳,你趁熱吃一些吧!」
「嗯,你喂我,啊——」夙煞絕筆挺的鼻子蹭著她的臉頰笑道,然後大老爺們似的張大嘴巴。
君子言被臉上癢癢的感覺逗得笑開,掀開瓷盅,勺了一羹後輕吹幾下熱氣後送到他嘴里,一口一口地侍候著,直到瓷盅見底。
晚膳一乖乖咽下,夙煞絕卻不規矩起來。
一記綿綿情意的吻作罷,君子言嬌喘連連地將雙手勾纏住他的脖子,雙頰緋艷嫵媚,慵懶地靠在他的懷里,嘴角因為男子在她耳畔傾訴的綿綿情話而勾揚。
幸福如此簡單,只要和心愛的人每一天的安逸廝守就好!
三天後
入夜,寒月高掛。
手中的書籍合啟,夙煞絕捏捏疲憊的眉心,准備回屋就寢。
此時,書房的門被推開,李郁白一臉慌張地對他稟報:「王爺,王,王妃,她羊水穿了,穩婆說怕是要臨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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