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我想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1 / 2)

她勉強別開臉去,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打結,「我......我要......尿褲子了......」

「我不是說抱你進去了么?」

「你……你別這樣,我又不是不能動,我自己會去,你快放開我……」

她的掙扎,他視若無睹,看著她原本那帶著幾分病態的白色被紅暈掩蓋,心神盪漾起來,有些情不自禁的靠近她,低沉的嗓音格外暗啞,「你......害羞的樣子很可愛。」

「你......混蛋。」她被他抱得太緊,動彈不得,再加上他無止境的挑釁,有些莫名的惱火。

分明是切齒說出的話,到了他的耳中,卻帶著幾分小女人家的嬌氣,其實她很少給自己這樣的感覺,以前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他也並未留意,後來也是因為那日早餐,他和依依都不吃煎蛋,她便撒嬌著讓他們吃,那時候她也是這樣的,臉蛋紅紅,眼神閃躲。

知道她急,倒也沒有在繼續,伸出腿,穩穩地踢開了洗手間的門,然後抱著她走了進去。

這次,倒是自覺,沒有讓她趕,將她的點滴瓶放在掛鉤上,率先的邁著長腿走了出去。

寧靜連耳後根都紅了個徹底,她不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這樣霸道強勢,他要是決定的事情,別人怎么說都無用。

早已憋得不行,寧靜快速的解開褲子。

葉致遠站在門外,聽見沖馬桶那嘩嘩的水流聲,快速的打開門,高大的身影便從外面閃了進去。

她站在馬桶邊上,低垂著頭,尷尬的要死,他剛才是不是就站在門外,那么她小便的聲音,他是不是全部都聽見了。

這個男人,怎么會有這種怪癖呢。

葉致遠抓住她另外一只沒有打點滴的手,稍用力,將她拉過來,她以為要出去,便配合著。

只是,不曾想過,葉致遠卻將她按在了洗手池邊,然後拿過肥皂,一手握著她的手,打開水龍頭,將手給濕了濕,然後打上肥皂,泡沫隨之而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穿過她每個指尖,細細的洗著,好似她的手有多臟是的。

這比剛才他抱著她上廁所還要尷尬,她又不是半身不遂,他這樣的伺候她,她哪里承受的了。

將這只手洗好,葉致遠拿過干凈的毛巾給她擦干凈,然後又將毛巾沾濕,拿過打著點滴的手,邊擦邊開口,「 飯前要洗手。」

其實心中不是沒有感覺,她不是冷血動物,葉致遠這樣的人,一貫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這輩子只怕能夠讓他這樣對待的人只有依依吧,雖然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卻還是不自覺的沉浸在他給的溫柔里,由開始的受*若驚到現在的想要再多點,再多一點點。

將兩只手都洗干凈後,葉致遠又將點滴瓶塞在她手里,示意她舉高,然後彎腰,將她穩穩的抱在了懷里,寧靜的側臉靠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底之間,她不是沒有看過他的身材,她知道這薄薄的襯衣下,八塊腹肌堅硬無比,只是此時靠在上面,卻感覺到無法言語的柔軟。

「該餓了吧,我給你盛點粥過來。」幫她掖了掖被子一角,拿過厚厚的枕頭放在她後背,然後起身離開。

寧靜的眼神不自覺的往他的身上瞄,這男人是吃錯葯了嗎,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子,一碗粥,一個小菜,還有兩個包子。

並不是山珍海味,只有簡單的小吃,她卻覺得心間泛出一股滋味,是幸福。

「怎么不吃?」葉致遠坐在*沿,看著她不動筷子,難道是自己買的口味不對嗎?

「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吃這個。」似是解釋著,揣測她不吃的原因。

「葉致遠。」寧靜忽然叫他的名字,抬起烏沉沉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謝謝你。」

葉致遠薄唇一抿,眼底深處閃過幾絲不自在,她這樣深情的跟他說話,他哪里能夠把持的住。

然後,片刻後,直起身子,淡淡的挑眉,「不客氣。」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順勢一摸,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嘴角揚起,走到窗邊,「喂---」

隔得不是很遠,寧靜聽得清是女聲,而且很甜,再加上葉致遠嘴角那浮起的弧度,她知道是誰。

「爹地,你跑去哪里了,我好餓好餓哦。」依依拿著沈小愛的手機,一臉的委屈,從醒來那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爹地。

「恩,我馬上過來。」他答應的干凈利落,絲毫沒有注意身後寧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點一點暗下來。

原來,即便對她再好,那個女人的一個電話,足可以讓他心猿意馬,立刻拋開她向她走去。

「我有些事,你吃完讓護工來收拾。」他站在*尾,叮囑她。

寧靜看著他走出了病房,心頭冒出一股涼意。

在他的心中,她是不是連沈小愛的皮毛都比不上,她不會忘記在手術室門前他說過的話。

那么殘忍,絲毫不顧及她一絲一毫。

沈小愛和依依住在寧靜的摟上,葉致遠便沒有坐電梯,直接從樓梯上去。

推開門,看到沈小愛和依依分別坐在兩張*上,靜靜的看著他。

「依依......」出口的聲音,有絲哽咽,然後大掌伸出,將依依嬌小的身子摟在懷里,頭埋在她軟軟的頭發上。

他差點就看不到他的依依了,在機場大廳等候的那一刻,他一生都不會忘記。

「爹地......你這么熱情,可是你的力氣太大了,勒的依依好痛啊。」依依臉頰上泛著笑,小孩子恢復的很快,何況她只是皮外傷,都傷在胳膊和腿上。

「哦,對不起,爹地有點激動了。」葉致遠松開了些,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仔細的看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又會消失一般。

依依皺著小鼻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才一日不見,他的下巴都長出了青色的胡渣,她們三人都在這住院,他便沒有回去。

「爹地,你身上好臭哦。」依依小手捂住鼻子,怯生生的說著。

「臭丫頭,敢嫌棄我。」他故意將自己的身體又靠近些,不就是一天沒有洗澡嗎?

「呵呵......爹地......」依依一邊笑一邊躲,那聲音清脆明媚,盪在葉致遠的心頭,甜甜的,麻麻的。

沈小愛坐在隔壁的病*上,看著葉致遠和依依,雙眼泛紅,她到底該怎么辦,才能同時擁有這兩個人。

「扣扣」----

傳來敲門聲,葉致遠上來的時候打電話給陳慶,讓他去買了早餐,孩子在這睡了*,著實是餓了。

「進來。」

陳慶手里提著各式各樣的早餐,足足擺滿了整張桌子,依依看著蹙眉,她們又不是豬,哪里吃的下這么多。

葉致遠將依依抱到餐桌邊,沈小愛頭部受傷,可以下*,便也到了餐桌邊吃早餐。

暖暖的晨光穿過厚厚的玻璃落在他們的身上,沈小愛看著對面的葉致遠,他一直在喂依依,不得不說,他是個合格的父親。

在外人眼中,這是多么和睦的一家三口啊。

沈小愛不自禁的想要貪戀,貪戀這樣的時光。

葉致遠不經意的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沈小愛的視線,一時之間,兩人隔著陽光四目相對。

從沈小愛醒來,葉致遠便有意無意的閃躲,這會就這樣赤剌剌的對上了。

「多吃點,你受了很重的傷。」葉致遠夾著她最喜歡吃的生煎包放在她面前的盤子里。

沈小愛拿起筷子,夾起,咬在口中。

仿佛他是丈夫,她是妻子。

吃完了早餐,依依說要去樓下玩,她在病房里,快要憋死了。

葉致遠依她,向醫生要了輪椅,將依依放在上面。

於是,一行三人朝樓下的走去。

花園邊,沈小愛坐在亭子里,葉致遠將毯子蓋在她的腿上,依依早已被前面的假山噴泉所吸引,歡快的像只蝴蝶般跑開了。

葉致遠站在沈小愛的身邊,雙手插在兜里,目光追隨著依依。

「你將她教的很好,我似乎還欠你一句謝謝。」沈小愛看著依依,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看得出依依是個很有教養的孩子。

葉致遠目光柔柔的看著依依,他從八斤將她養到現在的四十斤,從穿嬰兒鞋到現在二十碼鞋,她的每一次成長都是他參與的。

他記得她第一次笑,第一次爬,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摔跤......

「他是我的女兒。」一句話便將沈小愛的感謝拒之門外,對自己的女兒好根本不需要感謝。

「阿遠,你明明知道依依不是你的女兒,她是......」沈小愛著急的想要站起來。

葉致遠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阻止她的動作,同時打斷她的話,「她是我的女兒,我是她的爹地。」

語氣里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並未因為沈小愛的話而影響心情。

「阿遠,這又何必呢,她是我和顏聖翼的女兒。」沈小愛因為提到這個名字,手緊緊的抓著輪椅的擺手,尖銳的指甲深陷進去,卻也不覺得疼。

有什么比那時候更痛!

終於,她還是親口說出了著真相,可那又如何。

「小愛,你以為只有親生父母才是最重要的嗎,五年前,你離開後,我在醫院昏迷了三個月,是依依的哭聲將我叫醒的,我跟這個孩子有緣,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女兒,沒有血緣那又怎樣,我們是上天注定的父女,倒是你,小愛,為什么不能將過去忘記。」